马溜子死不死的,对他毫无影响,但是,他不想看见,吴老太太再上宅院来闹事,惹得云沫烦心。
燕璃话落,吴氏,马成子,桂氏,马芝莲纷纷将无恒望着。
无恒视线一扫,最后将吴氏盯着,如实相告,“你儿子不是我们杀的,我带人封锁县衙的时候,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当时,他衣衫不整。”
“娘,你这下该相信了吧,大哥的死,根本怨不得别人。”无恒的话,马成子深信不疑。
担心吴氏再闹事,桂氏也劝道:“娘,大哥脖子上全是细小的血洞子,瞧那样子,根本不像是被刀剑所伤,反倒像是被发钗刺的。”听无恒说,发现马溜子时,马溜子衣衫凌乱,她联想马溜子的德性,这才大胆的推测,马溜子是被女子的发钗刺死的,女子遇到危险时,惯会用发钗当武器,“县衙大乱,大哥定是趁乱打什么歪主意,这才被人暗算了。”
不得不说,桂氏的推测很准。
吴氏冷静后,想了想,也觉得桂氏分析得很有道理,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是她气糊涂了,周香菊那婆娘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才发了疯似的冲到云宅来讨说法。
“好啊,周香菊,老大刚死,你这个臭婆娘就想害我。”吴氏不笨,冷静后,想想就明白了,她咬牙切齿的咒骂周香菊,心里恨毒了那婆娘。
今日,若不是老二一房给她求情,她这条老命真就没了,想到此,吴氏望着马成子,桂氏,马芝莲,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
云沫时不时扫吴氏两眼,见她看马成子一家的眼神柔和了几分,知道她想明白了,淡淡提醒:“吴氏,你知道周香菊为什么挑唆你上我这儿讨说法吗?”
“有啥不明白的,那婆娘不就是想害死我吗。”提起周香菊,吴氏心里就有气。
云沫笑了笑,“你猜得没错,不过,你知道她为什么想害死你吗?”
“那婆娘看不惯我老婆子呗。”吴氏道,“老大在世的时候,处处向着我老婆子,那婆娘心里不服气。”
虽然马溜子不是个东西,但是对吴氏却是真心的孝顺。
“她是看不惯你。”云沫盯着吴氏的老脸,轻轻勾了勾唇角,“不过,她更看不惯你管家,她挑唆你上我这里来讨说法,也正如你所说,
如你所说,是想害你,只要你死了,你们马家大房的房产,田产,银两就全归她周香菊了,她周香菊有了这些东西,想要改嫁,轻轻松松,而,你们老马家就成了冤大头。”
云沫几句话,将周香菊的心思分析得透透彻彻的。
吴氏,马成子,桂氏,马芝莲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吴氏,她只知道周香菊这婆娘没安啥好心,原来,这婆娘竟然想害死自己,然后再卷了老马家的财产改嫁别的男人,杀千刀的……
“周香菊,你这个杀千刀,挨雷劈的臭婆娘,老娘跟你没完。”吴氏气红了双眼,嗷嗷几声怒骂,杵着拐棍,气势汹汹的往回走,去找周香菊算账。
马成子,桂氏,马芝莲顾不上与云沫打招呼,赶紧追了上去。
云沫盯着吴氏气势汹汹的离开,唇角绽放出一抹绚丽的笑容。
哼,既然周香菊那婆娘存心给她云宅添麻烦,就休要怪她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吴氏这般气势汹汹的回去,有那婆娘好果子吃。
燕璃侧着脸,见她不怀好意的笑,伸手一揽,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温声道:“云儿,你怎么知道,周香菊想改嫁。”
“我骗吴氏的。”云沫看了一眼燕璃,直言不讳。
“周香菊那婆娘或许想改嫁,或许没那个意思,天知道,不过,她想害死吴氏,独吞家产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