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卫长阳就被送入军营里面去了。
他被封王之前,也回来过几次。
父皇总是老样子,母妃眼底的忧虑总是一天比一天深重,卫长阳一天天长大,一如既往的骄纵,随着他一天天长大,那所谓的骄纵就变成跋扈。
十几岁的少年看人总是带着几分轻蔑之意。
是以卫永昌再与卫长阳见面的时候,便被他看轻了去。
但凭借秋日围猎场上出色的表现,卫永昌又重被这个幼弟喜爱。
“喂,你能带我骑马吗?”卫长阳想要靠近卫永昌,却又拉不下脸来,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卫永昌不擅长拒绝,只好带着他骑了几个来回。
“永昌哥哥,你好厉害!能骑得再快一些吗?”
卫永昌因为纵马的乐趣也将这少年对自己的敌意抛在脑后:“还能更快!坐稳了!”
卫永昌在军营里过了他小半生,在马背上耍些什么更是得心应手。
卫长阳没有见过他这般的人,也因此特别愿意与他亲近,一整天“永昌哥哥”,“永昌哥哥”围在他身边打转。
可惜后来人总是要分别的。
任凭离别时如何情深依依,都不过是当时自欺欺人的把戏。
该变的终究会变,两人的命运早就走在了不同的轨迹之上。
弄成现在这幅样子,卫永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要心上人赶快回到他身边,免得生了变故。
他要日子还像从前那样,可惜他也知道不过是妄想。
马车行进,路途崎岖,车厢颠了又颠,可卫长阳睡的安稳,时不时发出孩子般的梦呓。
“哎,真羡慕你这家伙没心没肺,终日无忧。”卫永昌叹口气,取了斗篷给卫长阳盖在身上。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卫长阳瞬间清醒。
卫永昌给他盖斗篷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缩回去就被抓个现行。
“还真是劳烦皇兄费心了。”卫长阳挑眉笑笑,嘴角却有几分轻蔑,似乎是在嘲笑卫永昌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