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昌从背后抱住了她,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别走。”
“我睡了几日?”
“两日。”
“我要去吃些东西,饿坏了。”智伯瑶不耐烦地用胳膊肘戳戳身后的卫永昌,“你难不成要将我活活饿死?”
“瑶瑶,你想吃什么,只管说,我叫人给你做。”卫永昌非要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我给你端来好不好?”
还不等智伯瑶说些什么,就听到屋外一众人跪倒。
“太后驾到!”
卫永昌还未起身,太后就径直走了进来,一眼就与智伯瑶对上了。
“儿臣见过太后!”就算是皇帝,膝盖也不是白长的,总是要跪的。
“得了,起来吧,”太后摆摆手,随后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堂堂一个皇上,跪在自己的妃子面前,像个什么样子?”
卫永昌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到智伯瑶冷笑一声。
智伯瑶只记得前个把月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还是淑妃,一脸的贤良淑德温柔敦厚,不过短短一些时日未见,这女人的鼻孔都要朝天了,真是可笑。
“大胆!”太后拍了拍桌子,“御前失仪,宸妃好家教!”
宸妃?智伯瑶把这两个字琢磨了一会儿,有意思,她这样的人能被人视若星辰,还真是抬举她了。
“你笑什么!”太后见智伯瑶不仅不跪,反而面露不屑之神色,活脱脱就是德嫔的翻版,可把太后气得心肝都在颤,你德嫔活着的时候我惹不起,你死了我哪里有被一个乡野丫头压着的道理!
“母后,她……”
见到卫永昌还要为智伯瑶讲话,可把淑太后气坏了,她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老嬷嬷上前来就要给智伯瑶几分颜色看看。
智伯瑶歪着脑袋看他们,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翻着玩。
那老嬷嬷不敢上前,气的太后直哆嗦:“就是为了这种女人,你要跟水寒和离?”
“什么?”智伯瑶心下一惊,她本以为卫永昌有了江水寒就会将她这个乡野丫头忘在脑后,没想到她却是低估了卫永昌,他竟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您就放江姑娘走吧!”卫永昌道。
“什么叫我不放她走!”太后看看儿子,“那是先皇亲自指的一门婚事,你要是跟水寒和离了,让她日后怎么过?何况我成汉哪有驱逐妃子的先例,你莫要辱没了皇家的脸面!”
智伯瑶跳下床来:“要说辱没皇家脸面,我算是吧,你们这趟浑水我绝对没有兴趣,放我出去,你们要争论什么尽管去争。还有你,江姑娘对你那样好,你该珍惜才是,不像我,就算在你身上捅几个血窟窿出来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瑶瑶,你就少说两句吧……”卫永昌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