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为妾 洗朱 2845 字 16天前

谁也没说你没长脑子啊,怼他什么能耐。

郑国公其实对着林皎的感情很复杂,她的样子越来越像她了,性子也越发的像了。

了解男人的弱点和软肋,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圣上干咳了声,提着建议,“干脆把那老虔婆杀了了事。”

他一贯是快准狠的人,办事只靠暴力,跟着外表一点不沾边,郑国公与他正好掉了个,内心缜密,手段高明,但外表粗犷。

“先别动,看看宋巅怎么做。”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他能怎么,一个小妾,怎么都不能要了老人家的命吧,宋巅可是个孝顺的孩子。”

圣上显然不信,宋巅也算的上是他的得力干将,脾性虽然怪点,但,不至于为了个女人杀了自己亲祖母吧。

郑国公似懂他所想,眼睛定在他如玉精致的俊脸上,引诱着问,“如果换成我呢,当年,瑾妃骗我说你找我,让我去燃满催情香的揽香宫,且关闭大门,里头只有我和魏湘…”

话未尽,圣上已经冲冠眦裂,眸子里火光旺盛,那夜,他正在随行伴驾,装着幼稚小儿。

第48章 肆拾捌章

话未尽, 圣上已经冲冠眦裂, 眸子里火光旺盛,那夜,他正在随行伴驾,装着幼稚小儿。

正如林皎所说, 往事如烟,如今盛世太平,真是可惜, 他们都没见到。

郑国公还是怕他勾起往事, 心情不愉,又日日丧着脸,怪他嘴快,就不该提。

“哎呦喂,国公爷啊, 夫人都让奴才进宫寻了您好几日了, 您随我回府瞧瞧姑娘吧。”

老管家气喘吁吁,近前说道。

“别来烦我,你带太医回吧。”

郑国公拉着圣上回去,唤太医重新换药,这阵子照料的挺得心应手, 也没了什么隔阂,但其实郑国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年轻时觉得这是件太不可思议的事儿,现在却觉得, 也许他们这么过到老也行,反正他舍不下,放不下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圣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郑国公不愿跟着纠缠以往那些破事,“她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亲娘。”

自己母亲不支持自己,反而支持别人,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何况,他又那么希冀得到母亲的爱。

两人到底没说通,第二日早朝时,圣上下旨,将端瑾皇贵妃敕降为庶妃,生前藏污纳垢,死后不得安宁,择日开棺移出,不得葬于皇陵。

为什么死后要葬到皇陵里,传言说下辈子还会是富贵命,但能葬进去的寥寥无几,但有史以来,这是第一位,从坟里迁出来的。

御史专门管这个,昨日莫名其妙封了个郡主,今日又要迁陵,到底要闹哪样,就不能不出幺蛾子。

“圣上此举不妥...”

还不待他说完,龙椅上的人嚯的站起,指着下边文武百官骂道,“你们这群老酸儒,日日指手画脚,朕干什么你们都说不妥,就不能把精神头儿放到朕看不见的地方,抠着这些文史条例,不如去干点实事,吏部尚书,从明天起始,安排每个官员辰时扫东直街到宣和门。”

说罢,一甩袖子下了朝。

宋巅又是一夜未睡,招手让宋岩过来,同着御史大夫介绍,多加照顾云云。

圣上卖他个面子,封了个九品小芝麻官,宋岩一脸谦恭,步伐轻快,随着入内交接。

宋巅转身看了眼他,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跨上马车,让德通去郊外。

平原候府

老太太今个儿身子乏的很,挪不动地儿,让翠屏去唤了梁听蓉来,再叫上几个本家姑娘,吹拉弹唱的,衬着屋里暖暖和和,张氏因着儿子回来,心情美,仔细的和老太太商量婚事,到底谁家合适。

“大孙子怎么没回来,你再派人去说,我这老婆子生病了,他都不回来见见,成个什么体统,再者,你去国公府研究日子,早日定下,你才能相看不是?”

以往大孙子每次回来都会特意来荣安堂请安,这次,怎的十多日没个影子。

大夫人张氏不乐意,嘟囔道,“他自己去呗,他那表妹,身份尊贵的,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压着我们一头?”

亏得是个病秧子,不怕她争权,大不了供着便是。

“你个轻巧的,快去,礼数缺不得,你整治好了,别让大孙子挑出来错处。”老太太喜好抽上口水烟,深吸一口,快顶的上半日的神仙。

“那我们蓉蓉怎么办啊?”张氏还是看着她漂亮乖巧,喜欢的不行。

老太太却心不在焉,今时不同往日,京城中风向变得太快,这次能逃过一劫,是因着宋巅没那个野心,若是将来,真到了那一步,我张家必是要得个从龙之功的。

梁听蓉如花的脸蛋略微枯萎,她翻过年就二十了,彻彻底底的老姑娘,姑奶奶最近得意新来的几个本家小姑娘,早就没了她的位置,已经没有几年前的热情和自信,有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她的归宿在哪呢?

“你若喜欢,就给了岩儿,开脸吧。”老太太的一句话,如一记重锤砸到梁听蓉头上,什么叫,开脸。

由通房丫鬟抬成妾,叫开脸,她在永康家里怎么说都是个要脸的,嫡出的姑娘,就这么随便的一句,开脸吧,梁听蓉心中不服,眼中就带上桀骜,跪下道,“姑奶奶,我陪着您身边已有五个年头,今日委实伤心至极,我想回永康家中,还望姑奶奶保重身体。”

张氏惊讶这丫头的倔性儿,忙拉着起来,“哎呦哟,小姑娘想歪了,姨娘对你不好吗,我儿不比那面瘫小子好,对不对,乖,以后保证不亏待你。”

一番温情热语仍旧无法消除她内心的愤怒,老太太确实身体不舒服,又抑郁难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没空安慰她,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闹哄去。

每天晚上,老太太都是要去佛堂念经的,今日也不例外,烛火颤颤,观音大士的面容变的模糊不清,慢慢的变成一片黑暗。

老太太以为她还躺在榻上抽水烟呢,眯着眼睛,嘴里似有东西,嚼着咽了,不大会儿,神志恍惚的睁眼,看着前头坐着个长发女子,一身血衣,仔细近瞧,登时骇了一跳,手指哆嗦着指着她,嘴里呜呜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见对面的女人不说话,又安慰自己,“没事,哈哈哈,吓了一跳。”

转眼变成声色俱厉的喊叫,“你已经死了,还来找我干甚,想报仇,哈哈哈,真是异想天开,我等会就找大师超度了你,你想去哪个畜生道呢,猫,狗,哦,对了,你最喜欢的是个小鹦鹉,没事就叽叽喳喳的,招人喜欢,它怎么没跟着你来,该是一起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