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骑手道:“我们也是沿路问来的,刚才在杏花镇还有人说看到过呢?见到他们向西去了!”
前面的骑手道:“我们的确是没有看到,难不成他们躲起来了不成?”
第三个骑手道:“那两个叫花子要是找到野地里躲起来,我们又上哪里去找呀?”
后面骑手显然是一个头目,他想了一下,道:“你们继续沿路打听,我回府去向老爷禀告,要不然让万商会的人留意一下,他们的耳目众多,想要找就一定可以找得到!”
“好!”四个骑手说着,各自拨转马头,继续往两边的方向搜索过去。
见到四骑马已然去远,欧阳秋山抱着子煜从树上下来,自言自语一般,道:“这些家伙真得跟苍蝇一样,追着没完了。”
“爷爷,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呢?”子煜不解地问道。
“他们是坏人,想要把你抓回去!”
一听到此话,子煜已然害怕了起来,紧紧地拉住了欧阳秋山的手,对于他来说,被自己的父亲送给敌人之后,一路下来尽是恶梦,令他幼小的心灵已然充满了阴影,如今虽然已经有一年过去了,但是这种阴影却一直充斥在他的心中,只怕会跟着一生,令他永远也无法忘却。
“我们要去哪里?”子煜又问。
欧阳秋山道:“这一次,爷爷带你回终南山,闭关三年,再带你出来游历一年,然后再闭关三年,再出来游历一年,最后再闭关三年,你便就可学到我的本事了。”
子煜仔细地算了算,道:“这不是十一年?”
“呵呵,孺子可教也!”欧阳秋山笑道:“你这般年纪,爷爷只教了你两次,你就会算术了,比你那个干爹要强了许多!”
子煜并不以为意,又问着:“那么,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打得过你了,是吗?”
欧阳秋山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那也要看你用不用心?勤不勤奋!”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进了中牟县边上的一个小镇子,眼见着前面的那两个骑后又折了回来,两个人闪身躲到了边上的一个茶寮中,这个茶寮里,已然坐着了许多的人,看看路边他们停靠的车马,便知道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商队,足有四五十人的样子,光骡马就有三十多头,大车小车加起来,也有二十多辆。
这些商队的人一边喝着水,一边闲聊着什么,只是令子煜奇怪的是,这支商队的成员们,除了身上带着腰刀之外,每一个人身上还背着一把一个哨火棍一样的东西,前面还有管子,后面是木托,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
两个人藏到了茶寮之后码得如山一样高的柴禾垛的后面,欧阳秋山不是想招惹麻烦,否则以他的身手,也许用不了一刀,就能够将那两个骑手劈于马下。
那两个骑马打马从茶寮前面跑过去,但是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勒住了马,立在茶寮之前。
“你们是太平寨的商队?”骑手不由得问道。
商队里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正是杨炼,他点着头,道:“正是,不知你们有什么见教?”
另一个骑手问道:“你们身上背的可是火枪?”
“是!”杨炼回答着。
“能不能给我们兄弟看一看呢?”骑手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你们又是谁?”
骑手道:“我们是京城尉迟王府的家丁,久已听闻太平寨的火枪,却从未见过,故而想要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