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义的大军一起之时,马上便有探马将消息传到了太平寨的寨内。
自从上一次被栾山派人发出了警告来之后,许八郎不用许云起提醒,便建立起了一个专门监视起尉迟义的大楚军队的谍报队,负责人便是三岔口处太平饭店和太平客栈的老板,徐老头。
一听到尉迟义终于带着人来了,许八郎马上将所有的太平寨大头领招集了起来,以商讨应对之策。
“这一仗不好打呀!”作为军师,刘贺从来都是最为谨慎的一个人,他摸着颏下的短须,思忖着道。
许八郎坐在虎皮大椅上,用目光扫视着下面的众人,最后转回到了身边的姐姐许云起的身上,他知道,如果没有姐姐的支持,他的这个寨主之位是根本坐不起来的。
秦虎道:“尉迟义领兵过来,也并非是要剿灭咱们,他的目的无非是要夫人与他见个面!”
他并不笨,一语道破了起因。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许云起。
许云起知道,自己再不话,肯定是不行的,当下站起了身来,道:“只怕他的目的也并不止此吧?”
“夫人请讲?”刘贺忙问着。
许云起道:“上一次,尉迟义在太平寨曾是名义上的寨主,但是咱们并没有给他实权,是以他调不动寨里的寨兵。不过,在他以为,太平寨一直就是他的私人领地,虽然他名义上是冲着我而来的,但是实际上,难道不是想要让太平寨对他屈服吗?”
听到此言,众人都沉默了起来。
的确,许云起所讲也是事实,尤其是在尉迟义作出了伤害太平寨人心的事情之后,他被太平寨的人赶出了寨,虽然这对他来,并不当成一回事,但是却也令他觉得颜面无光。
“还有,若是按照军事战略上来讲,太平寨所处的位置又是极为敏感的!”许云起接着道。
“怎么敏感了?”刘贺又问。
许云起道:“太平寨虽然不在怀州往泽州的大道中央,但是却随时可以威胁大楚军的这条粮道,若是咱们想要封锁这条通道,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咱们太平寨不向尉迟义底头,那么,他始终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如此一,刘贺和许八郎已然明白了过来,刘贺点着头,许八郎忿忿地道:“若是这一次能够将尉迟义所带兵马击退,那么咱们太平寨便真得跟他扯破脸皮,堵截他的粮道,令他不战自败!”
“嗯,我看也可以!”秦虎随声附和着。
许云起感到满意,刚才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已然把众人的矛盾,从自己的身上引向了尉迟义那里。
刘贺道:“那是后话,如今咱们还是要想办法,面对着眼前的困局,只怕尉迟义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大家还是想一想,有什么办法退敌吧?”
许八郎却是豪情万丈,道:“那有什么好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就是了!”这句话,正是许云起不久前,跟的话。
秦虎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只是,尉迟义这一次可是带了一万兵马,而且是挟着新胜之师,他们的士气很高呀!”
“是呀!”刘贺也道:“咱们寨里,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六千寨兵,而且都是没怎么打过大仗的,真得要去与敌对垒,只怕承受不住!”
许八郎道:“咱们又不跟他们对垒,只守住寨门,令他们无法攻入,时间拖得久了,他们拖不下去了,自然就会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