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许多官员拍马屁一般地向皇帝和两位王爷道着贺,哪里有什么人会提出反对呢?
郑王笑呵呵地喝着酒,但是康王却是闷闷不乐地喝着酒。
等众人祝贺完毕,宣德皇帝先问着郑王:“四弟对此事可有意见?”
郑王忙起身道:“但凭皇兄作主!”对于他来,这是续弦,又是尉迟家的老姑娘,他也有自己的心思,希望能够得到尉迟家的支持,当然愿意。
宣德皇帝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尉迟义,问道:“康王可有意见?”
尉迟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来,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尉迟良,二哥尉迟恭和三哥尉迟俭,此时尉迟俭的表情已然变得难看,把着往日的权威对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但是,尉迟义心意经定,他本来就对三哥尉迟俭很有意见,只是平日里兄弟们在一起之时,其他三个人都是以老三为中心的,就算是他有任何反对意见,也要被众位哥哥打压,所以只能服从。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去听从哥哥们的话,也不再去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当即对着宣德皇帝一躬身,道:“微臣希望陛下能够收回圣命,解除与平阳公主的婚约!”
此言一出,满座皆是哗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尉迟义的身上,但是尉迟家的另外三个兄弟,也莫名其妙,尤其是老三尉迟俭,恨得就差上去抽老五的嘴巴了!
反倒是坐在上面的皇帝宣德,一付十分平静的样,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看坐在尉迟义对面的京城防御使尹凯,要的话,这些文臣武将之中,也只有尹凯一付不惊不惧的样,永远这般从容不迫,而这也正是他所欣赏的。
不等皇上发话,便有御使大夫站起身来指责道:“尉迟义,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当初为何不回绝?早不退,晚不退,却偏偏要赶到临婚之时再退?你眼中还有皇权?还有君上吗?”
尉迟义就那么向皇上躬着身,默默地站着,一句话不答。
宣德皇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反而和蔼地问道:“尉迟义,你且看,是何原因你要退婚呢?”
尉迟义这才挺直了身体,以着皇帝道:“前些时,平阳公主曾往瓦桥关探视微臣,不知陛下可知?”
宣德皇帝点了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姑娘家不识好歹,朕已经对她禁足,也算是略作惩诫吧!”
尉迟义道:“公主身为皇家贵胄,便是连皇上和她的皇娘都无法管束,以微臣这等身份,又如何能够管束得了呢?”
“若你只是因为此事而有所顾虑,那大可不必!”皇帝道:“只要你们成婚之后,她就是你的王妃,以后妇嫁夫随,她若再任性妄为,你便可以以夫道管她,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朕赦你无罪!”
“虽然有皇上的这句话,但是微臣以为夫妇相处应是相敬如宾,不应吵吵绊绊!”着,又看了看宣德,接着道:“再,微臣与公主的性情并不相投,与其强拧在一起,大家都不好过,不如退了婚约,各自另择喜欢!”
宣德皇帝怔了怔,点点头,却没有话。
御史大夫道:“你若退婚,为何不早?”
尉迟义看了他一眼,道:“以前我并未见到平阳公主,也不知她的性情如何?此时见到,知道与我并非合适,所以为了两个人长久之见,我才斗胆向皇上提及!”
郑王道:“尉迟义,你这样退婚,可否是将我们皇家看得轻了?以后平阳公主还怎么嫁人?”
尉迟义忙道:“我并不敢看轻皇家,我只是觉得我与公主的确性情不合,并不为他。再,若以此时我与她的关系可是甥舅,令外甥女嫁与舅舅,出去也不好听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