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我回来啦!”柳芸将手里的一个瓶子放到了施锦秋面前,“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可是托了好多个人才买到的。”
“……”施锦秋,“不是让你大大方方的进去买的吗?”
“小姐,您当谁都跟您似的,心胸比那大海还要宽广啊!”柳芸在贬低别人的同时不忘抬高自家主子,“那个郝氏面膏铺里的掌柜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心眼儿,跟个针尖儿似的。他要是知道是咱们荣锦记要买他们的面敷,说不定就关起门来不卖我了。”
施锦秋没说话,轻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柳芸的话。她将瓶子打开,里面顿时传出了一阵混杂着蜂蜜的甜味和花的香味的味道扑入鼻端,虽然这香道与她所配制的面敷有些微的区别,可却难掩她心底生出的熟悉感。
“小姐,怎么样?”柳芸将头凑到她面前关切的问道。
“几乎一模一样。”施锦秋挑出一撮面敷在手上,又看又闻,仔细的研究了半天,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柳芸惊道:“不会吧!几乎一模一样?可是这面敷不是小姐您独创的吗?”
这也是施锦秋感到奇怪的地方,她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面敷,通过自己的触觉和嗅觉在脑海里区分这瓶面敷里面所含的不同成份。越是清楚了面敷里含有成份,她心里就越是吃惊。
“难道是有人把我们的面敷买回去,参透了里面的原料成份,然后将它拿给郝氏让他们配制?”柳芸大胆猜测。
“不,就算是他们偷偷找人买了咱们的面敷回去,也断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参透里面的配料成份。”
“那……难道是有人偷了我们的配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施锦秋眉头紧紧的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柳芸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小姐,事到如今,我有句话不得不说了。”
“什么话?”施锦秋头也没抬。
“那郝家的大小姐成日在咱们荣锦记里进进出出,非旦从来不避嫌,反而还经常问东问西。她对咱们的面敷面膏这么感兴趣,兴许就是她拿了咱们的配方……”
“啪”的一声,施锦秋放下手里的瓶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柳芸听到。“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小姐,您就是让善良限制了想像力,这世上有好些人的心肠都坏得让人无法想像呢。”柳芸嘟囔,“也就您,成天看谁都像好人,放了那么大一只大尾巴狼在身边也不自知。”
“够了!”施锦秋厉声打断了柳芸的话,“我相信这件事情跟她无关。”
“可是,小姐,郝小姐她……”
“行了,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之刚才冷了不知道多少。
柳芸早在说这些话之前就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触怒施锦秋,可是她觉得她是为了施锦秋好,就算施锦秋不听,哪怕只当是提醒放在心上,日后留神着点也行。
可是现在看来她显然是低估了施锦秋对郝湖的信任。
一想到自家主子竟然这么单纯,她真是又气又担心,心里再度把那个把她们荣锦记的配方给泄露出去的人给骂了个千百遍。
但是嘴上,却是不敢再说郝湖的坏话了。她抿了抿唇,问道:“那……小姐是觉得咱们荣锦记里有叛徒?”
施锦秋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以前也出过彩儿的事情,现在就算再出现一个云儿、铃儿之类的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