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淮彦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说的话真真假假叫人分辨不清,可是他却从来不会在关键时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就这么确信我那日所说的,不是为了引你留下我而撒的谎?”
“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孙淮彦盯着施锦秋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的轻笑了一声:“我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只有同类,才会这么了解同类。
“谁跟你是同类!”施锦秋瞥了他一眼。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等我吃饱了我就有力气告诉你了。”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眼里的不满似的,理所当然的说着。
施锦秋:……
得寸进尺的家伙!
饶是心里腹诽,施锦秋还是去了灶房,剩了一碗晚上吃剩下的粥和两个馒头回到了屋里。
施锦秋对于她给他的伙食并不大满意,但是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不可能会给他重新做,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许是因为好几天没进食的关系,这两样平常他不大吃的时候今晚吃起来味道似乎还不错。
孙淮彦在吃东西的时候,施锦秋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有些难以置信,那日一副快要死掉的人,不过就是躺着睡了几天,就不药而愈了。这家伙重生的时候该不会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笈之类的吧?或者是老天爷给了他一个不死的身体,不论受多大的多重的伤,只要睡上一觉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呢?”孙淮彦有些调侃的拉回了施锦秋的思绪。他喝掉了半碗粥,又吃了一个馒头,脸色看起来比刚才红润了一些,叫人完全无法想像半个时辰之前他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我在想……是不是老天在你重生回来的时候,给了你一个不死之躯。”一个没留神,她竟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孙淮彦呵呵轻笑了起来,如奈河桥下开出的彼岸花,妖艳而危险。“怎么,你羡慕了?”
“我会羡慕你?”施锦秋不答反问,不屑的挑着眉。盯着孙淮彦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是真的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未必也得老天爷眷顾了!
“当然是……”孙淮彦拉长了声音,慢慢靠过去,嘴唇几乎贴到她的耳垂上,“不可能的啦!”
施锦秋的脸蓦的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喷洒在自己耳际的呼吸,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戏耍。余光瞥到他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更是有些窘迫。
佯装收拾桌上的东西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现在可以说了吧。”她摆出一副吃完就赶紧说,说完就赶紧走的架式。
孙淮彦也知道适可而止,调侃太过了把她给惹火了谁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把他给赶出荣锦记,他还有事情需要她帮忙呢。
“这个。”他将一份看起来像是公文的东西放到了桌上。施锦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是朝廷给官员的派遣令。”
“这与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