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施锦秋不解,“这件事情跟平之又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提醒他了,又提醒了他什么?”
太过疑惑的心理让她忽略了那只刚才还在脸上摩挲的手慢慢的朝着她的脖子滑去,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
“唔……你、你干什么……”
平之平之,总是叫得那么亲热,亲热得让他想要堵住她的嘴,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那两个字。
“如果不是你提醒了他什么,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有那么大动作。”他贴近她,一字一字的说,“因为他,我们孙家在定安县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基业,全都没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怒气是因为孙家的遭遇,还是因为她那么不遗余力的帮助苏平之,亦或者……两者皆有。
孙淮彦的话让施锦秋忘了挣扎,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只显示一个轮廓的男人。他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让她有些消化不了。
全都没了……
是她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吗?
孙淮彦的虽掐着她的脖子,但是却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施锦秋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挣了下便挣开了他的钳制。她将自己退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之后,才开口难以置信的问道:“孙家在定安县的基业全没了?是苏平之所为?”
她知道他们二人向来有些水火不容,可是之前双方就算是看对方不顺眼,也是尽量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是什么让他们两家之间连最后的那点顾忌也不顾了?
“怎么,这不是你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的吗,现在为什么露出这么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没有,”施锦秋自然不愿意平白接受他的这种控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我跟平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更加不可能提醒他什么。再说了,你不是早就已经将大部分产业都转出定安县了吗,那边留着的也不过就只是个壳而已。你会这么生气,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孙淮彦不置可否的哼哧了一声。
见他这副样子,施锦秋知道自己说对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麻烦你赶紧离开这里。”她又下起了逐客令,不想跟他在这里瞎扯一些有的没有的,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你真以为官府的人都走了?”孙淮彦的声音淡淡的,仔细听去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
“难道他们没走?”
“我都说了他知道我藏在这里。”
施锦秋翻了个白眼:“你说我就信?”
“我敢说,只要我现在从荣锦记的大门迈出去,他们马上就会上来把我抓走的。”
“凭你的功夫,谁能抓得着你?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走过大门。”
孙淮彦:……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身体里面的却像是刮起了飓风似的,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如果不是他撑着桌子,只怕早就站不住了。
“我这次……去荣国公府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他缓慢的,以一种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你一定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