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干什么!”
“他们见面干什么!”
聂纤纤和柳芸异口同声,柳芸瞪向聂纤纤,聂纤纤则是撇开了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她眼里的神色。
两人走后没多久,贲遇就来了,施锦秋便将自己整理出来的事情都交待于他,接下来就只能是坐等消息了。
施锦秋一鞋子拍死了一只从她面前爬过的蟑螂,盯着那只脚还在颤动的爬行动物暗暗祈祷着,希望一切都顺利,她好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然而,世事总是无常,特别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而自己又没有靠山的地方,变故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入了夜,施锦秋躺在冰冷坚硬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原以为又有谁被新抓入狱,却不想那脚步声停在了她的牢房外。
……
天黑了下来,管城大人岳天朗坐在书房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拿着笔。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叹”字,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大人可是在心烦郝氏面膏铺的那件事情?”一旁研墨的夏青问道。
“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比较好?”他原以为施锦秋闹腾几天,熬不住了便会认下这件事。却不想这都过去四天了,她仍没有松口的迹象。
而他这边,今日顶头上司招见了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让他赶紧把这案子给结了,以免夜长梦多。他的这个顶头上司向来与郝氏交好,不用说也知道定是郝氏那边在他面前说什么了。
本来嘛,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为难的,既然顶头上司要他结案,他给姓施的那个小丫头施点刑让她吃点苦头挫挫她的锐气,兴许她就招了。
可难就难在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他的顶头上司见他之前,便有人跟他透了口风,让他照顾着点施锦秋。
两个边都是大人,哪边都得罪不起。
岳天朗不由得长叹一声,只怪自己官小,是个官就比他大,叫他好不为难。
听他这么问,夏青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说无妨。”
“是,那小人便斗胆说了。”他将墨搁下,正了正色,说道,“既然大人这么为难,何不将这件事情交由其他人去做。”
岳天朗轻挑了下眉:“此话怎说?”
“案子要审,可是大人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夏青慢条斯理的说,“若是有人为了讨好大人,急于表现,私下里对某人做了什么,那与大人何干?”
岳天朗顺着他的话一想,马上便会过意来。他哈哈笑了起来,困扰了他一整天的烦恼一下子就解开了。
把这件事情给推了出去,事情若是成了,讨得了顶头上司的欢心自然是好。如若不成,就算事情败露了,又不是他做的,他最多也就是个监管不力,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你去牢房一趟,把话带到严亮那里。”一想到这里,岳天朗的声音都欢快了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