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锦秋在如花之前抢先说道:“你指定是看错了,在这里谁能打她?”
“对啊,作坊里都是一起做工的姐妹,怎么可能会是巴掌印呢。你啊,日后说话可要注意着些,别总是开口就来,说出口的话好歹也得过一下脑子不是?”
如花从施锦秋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说,毕竟这个叫彩儿的姑娘脸上那个印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巴掌印了,她仍是配合的拉过冬梅将她数落了一顿。
“可是……她……”冬梅还想再说什么,如花却不给她机会,硬拉着她,将带到一旁,指着几样自己认得的药材跟她说了起来。
施锦秋见状,轻轻弯起了嘴角,眼睛在看到彩儿的脸时,嘴角弯得更深了,只是眼里的笑意却少了。
晚上,施锦秋从后院回来已是亥时末快到子时了,可是却看到邓凤聆屋子的灯仍亮着,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娘,您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门一开,她便走了进去,看到屋内的桌上放着几块布,旁边是件缝了一半的衣裳。
邓凤聆开完门重新坐回到桌前,拿起衣裳接着缝了起来。“娘年纪大了,睡不着。现在天气渐冷,想着给你们兄妹两做两件衣裳。”
施锦秋坐到她旁边,拉住她的手。邓凤聆的手很冰,像是冰块似的,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她将邓凤聆的双手捂在自己手心,哈了口气慢慢的搓着,脸上全是心疼的神色。
“我们穿的衣裳可多了,再说了,就算是真缺了穿的咱们去买就是了,成衣店里啥样式的衣服没有?您就别再费神做这些了,早些休息吧。”
施锦秋的动作让邓凤聆的手都跟着暖了起来,女儿如此贴心,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只是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你这是嫌弃娘给你做的衣服不好看了?”
“哪能呢,买的成有娘亲手做的好,秋儿这不是怕娘您累着嘛。”施锦秋贴近邓凤聆撒娇的说。
“你这孩子……”看着故做调皮状的施锦秋,邓凤聆又好气又好笑。
施锦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娘可是在担心祖父?”即便邓凤聆尽量装做若无其事,敏锐的施锦秋仍是察觉到了她眉宇间淡淡的愁绪。
果然,听到她的话后,邓凤聆便收住了笑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秋儿今日让向左向右他们向衙门里的旧同僚打听了一下,衙门里近日并没有人报案,这说明祖父至少性命无忧。兴许他只是贪玩躲了起来……”
“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万一他要是不小心出了城呢?这若大的天下,可该如何去找……”
“娘放心,秋儿也有派人在城外寻找祖父,而且还托了平之帮忙留意,相信很快就会有祖父的消息了。”
能想能做的事情她们都做了,现在除了等消息,她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怕邓凤聆会难过,施锦秋尽量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情绪。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邓凤聆在听了施锦秋的话后非旦没有舒缓一点,心里反而更加不安了起来,她突然有些烦燥的放下了手里的衣裳站了起来。
“娘,您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是验证了邓凤聆心头的不安似的,没一会儿便传进来了一阵有慌乱的脚步声。
邓凤聆不安的看了眼施锦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去打开了门。
“向右,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