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青子出乎意外地主动,楚越霖心中隐隐地不安,喘息着推开她,“子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一直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又能瞒你什么?”小青子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吻在他的唇瓣。
他还想说什么,奈何她抢在了他的前头,暧昧的声音充斥耳畔,她说,“三哥,我爱你。”
他唇角轻扬,再顾不得其他,伸手,拥住他的宝贝。
红烛帐暖,一夜贪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开始终于没有讲座课了t0t
小妖,谢谢你!我不会说昨天晚上听到你说那些话感动哭了。
☆、提前
“二殿下,三殿下求见。”
楚越然依旧一身简单的雪色长袍,对于楚越霖的到访很是惊讶,搁下手里喂鸽子的活儿,柔声道,“请。”
……
楚越霖大步走了进来,“二哥,近来可好?”
“唉~”楚越然叹气,“困于皇宫这一方土地里,能好到哪儿去?”
“二哥心系江湖,我都是明白的,父皇让你留在皇宫,自然有他的原因。二哥便莫要再抱怨了。”楚越霖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我明白的。”楚越然苦涩一笑,“话说,你这次来是为何事?若说是只为看我,我可是不信的,你这大忙人可是被父皇看紧了的。”
“我就没想过瞒你。”楚越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脸上的笑容慢慢化作凝重,“这次去齐国,重阳偶然遇到一个人,她在去世前千叮万嘱,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二哥府里的一个叫做陆容的人。”
楚越然接过信,眉头不经意地挑了挑,“是什么人?”
“我也是不知。事情已经办妥,二哥,我便先回去了。”
“好,三弟慢走。”
看着楚越霖离开,他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一手撕开了信:
容弟:
见信如唔。多年不见,可好?
昔日皆尝离别苦,得知弟仍存活于世,吾甚慰。望七月七日,城外云亭一会,一解九年相思苦。
落款是兄:修。
陆修?楚越然立于原处。陆修此人,他偶从陆容口中说过,但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一点一点地撕碎了信。陆容知晓即将会发生什么,是他的眼睛,他绝对,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而破坏他的计划。
快步走至案几前,落笔:计划提前。
将写好的字条绑在鸽子腿上,推窗,就放了出去。
***
子虚殿。楚越霖刚回来,就见小青子静静地躺在葡萄架下休憩。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不忍心打搅。轻轻地捻去落在她颊边的碎发。
落阳关的凶险,让他一度胆战心惊。还好,她还好好地活着。
小青子眼睫颤了颤,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脸,她也不吃惊,“三哥,那信你送去了吗?”
“恩。”楚越霖点头。
她扶着柱子慢慢坐了起来,“三哥,你知道落阳关时,‘陆修’临死前对我说的什么吗?”
“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我虽不明白他为什么瞒了我那么久,最后却突然告诉了我真相。但细细想来,其实很多事都给过我们提示。”
“陆修死前说过什么?”楚越霖好奇。当时落阳关处,万箭齐发,陆修却从马上滚了下来,带着子卿滚进了山涧中。后来,陆修真死了,子卿假死了。
小青子抬头,对上他疑惑的眼睛,沉声道,“他说,他才是陆容。”
面对着楚越霖纠结的眉头,小青子继续解释说,“时间过了很久,不知三哥可还记得,九年前在客栈里第一次遇见陆修之时,陆修其实眼睛有疾,根本就不能视物。而在齐国遇见的那人,虽然和陆修很像,但,他的眼睛却是好的。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二哥处的陆容给误导了。”
“你是说,二哥那里的陆容其实是九年前我们遇见的陆修,而那个死了的陆修才是陆容。”
“恩。”小青子点头,“只是,从瞎眼的陆修那里得知,陆容似乎并不是重生的,但在齐国,我们接触过,似乎了解的并不比陆修少。也许,陆容也是同陆修一样,只是陆修并不知晓。”
“陆修如此欺瞒众人到底是为何?”
“这个我也是不知。”
楚越霖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莫要想了,这件小事,不知便不知吧,我不信,就这样,便会破坏我们的全盘计划。”
小青子心中郁郁。
陆修就好比是二哥的眼睛,若是七月初七陆修并没有去云亭,那便表示二哥确如猜测中般不是表面看的那般醉心江湖。这样一来,陆修便不能留。那么一个灵秀的少年,当年园中雪见,惊鸿一瞥,如今还深入脑海。她不想杀他,但有很多事容不得她的喜好。
“子卿,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是谁?”
楚越霖笑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