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儿也笑:“我总记得小宁整天开开心心的,什么也敢碰一碰,当时要不是小宁,估计我跟宜申现在都不知如何呢,当初我可记得小宁做起小媒人来,可是有模有样的。”
捂了捂脸,偷瞄走远的挺拔身影,乔初宁才红着脸抬头,哼唧唧道:“我才不是,我现在还小,还不急,到我二十岁时才考虑也不迟,嗯,就像沁儿姐姐一样,到了岁数,自然就碰到合心意的人。”
事实上,乔初宁怀疑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个跟她情投意合的夫君,这古代,可都是盲婚盲嫁的啊,接了红盖头,才知新娘长啥模样,新郎长什么样,她可不想这样,她要自由恋爱!握拳!
可是这有可能么?乔初宁有时也会想,但起码现在她不会让步,虽然她总要结婚,但也得等浪够了,再考虑吧,反正她是个有钱的姑娘,可以让自己活得很潇洒,不怕。
乔家当年决定要将生意做大之时,就将酿酒生意赚的钱分成十分了,由于乔初宁的特殊,乔老太太乔老爷子做主将二成转移到乔初宁名下,剩下的九成,则是由两老与三房平分。
两老一人各占二成,剩下的六成三房平分,乔家人没什么意见,就算乔初宁是个女娃娃,将来要出嫁的,而这笔钱也会成为乔初宁的嫁妆,但乔家酿酒还是多仰仗乔初宁,这是乔家人都知道的。
因而没人反对,每一季利润分成,两老也不会再帮忙收儿子的银钱,只让他们自己保管,乔家的吃穿用度则是三房合伙出的,并没用乔初宁与两老的钱,随着这些年酒水生意的扩大,所赚的银钱也越来越多,乔初宁让乔建安兑换成银票,帮她存到可靠的钱庄了。
至于其余人的,乔初宁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越来越富有了,嘻嘻,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她就可以躺着不干活,舒舒服服地活下去了。
嫁人?围绕着另一半与孩子,整天家里长家里短的?乔初宁没想过这种生活,但若是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可以接受,甚至倒贴都没事儿,但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会看上窝囊废,不会赚钱养家的男人,要来又有什么用?
“也是,碰上好的人,小妹自然就会欢欢喜喜的了。”乔巧儿李沁儿相视一笑,眼里是只有已婚妇人才知道的意思在。
乔初宁简直要不认识这两个一起长大的姐姐了,难不成成了亲的姑娘都这么大胆,她可是记得,自家大姐未嫁之前是多么羞涩的一个姑娘啊,现在都成了老司机了!
宿宜修走到大厅,跟乔老太太问了好,乔老太太看见这么精神的小伙子,便道:“当年宜修还很小,这回见,已经长大成人啦,好孩子。”
宿宜修只管脸上挂着温润的笑,颇得乔老太太的喜爱,老太太精明着,看见宿宜修,便觉着这是个好孩子,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道:“宜修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这回回来在家里呆多久,你二哥宜闻那次回来,来看了我一面,隔天就走了,现在还没成亲,在他那个年纪,该是孩子爹了,当然,按照以前的风气,宜修这会儿也会是孩子爹了。”
被老太太强迫成为孩子爹的宿宜修面不改色,仍是笑道:“乔奶奶说的是。”
宿母嘴里抱怨,实则连声音都是笑意的,道:“这臭小子,昨晚回来也不先送个书信回来,他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真是又惊又喜的。”
“娘,我送了书信,只是书信没我赶路快。”昨晚宿宜修没来得及解释这个,现在也不晚。
宿母瞪眼:“就不能送急信啊?算了算了,回来就好,现在也用不上那书信了,你乔奶奶也问了,这次回来,不出去了吧?”
宿母虽是这样问,但心里总觉得悬,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生的三个儿子都是不安分的,大儿子宿宜申好歹顾忌着长子的身份在,并没有像两个弟弟那样远游,但心里向着那片地方,不过,现在成家了,又有了孩子,虽时不时会带着妻儿出去玩玩,但就像宿父一样,一旦成亲,有了要爱护的妻儿,就会安定了。
宿母现在并不担心宿宜申,她是头痛宿宜闻,但宿宜闻人在天边,她又捉不住他,就由他去了,反正那小子总归会遇上他的克星,她就等着那一天好了。
现在宿宜修回来了,宿母早年又动了那样的心思,刚刚看见娇娇俏俏的乔初宁,她的心思就活泛开了,时不时瞄两眼这两人,越看越觉得两人是天作之合,虽然乔初宁现在还不到成亲年纪,但十五岁就能够成亲了,再等两三年,就能嫁人了。
她先前还焦急过呢,怕小儿子不回来,乔初宁先跟人家看对眼了,成了亲,就没她家小儿子什么事了,但现在宿宜修回来了,宿母想,这回来得恰恰好!
此时不撮合什么时候撮合呢?她就不信聪明乖巧的乔初宁搞不定自家小儿子!
宿宜修略顿了一顿,笑道:“娘,我还不确定,看情况吧。”
宿母一听,立刻道:“娘不管,你也到了成亲年纪了,准备好要成亲吧,上次你二哥回来,娘没逮住他,可是吃了一把老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