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屏拍了拍手掌,像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娘娘,妾是好心,不想娘娘做个糊涂鬼,不明不白的在这宫里头没了……”
齐嫔脸色发青,瞪大了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郑玉屏笑了笑:“娘娘真是单纯。娘娘您想啊,这回您为了陷害谨嫔,拖了多少人下水?温淑妃也好,徐嫔也好,皇后娘娘也好,谁是善茬?谁是那等菩萨心性,会以德报怨?”
见齐嫔一脸惊惶后怕,郑玉屏叹了一声,“娘娘,妾能尽的力,都尽到了。娘娘可不要怪错了我,缠着我不肯放。望娘娘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吧。”
郑玉屏笑着离开了锦安堂。
这一夜,无风无月,宫城静谧得像从无一人来过。
当夜,赵誉与福姐儿并头躺在淡金纱帐之中,堪堪温存过,福姐儿慵懒得眼睛都不想睁开。
外头的一阵慌乱声将静谧打破,有宫人在外哭哭啼啼地禀道:“求求通传一声吧!齐嫔娘娘上吊了!奴婢们好容易把人抱了下来,这会子有进气没出气的了,皇上,皇上,求求您,容奴婢们给娘娘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福姐儿震惊地睁开了眼睛。赵誉面色深沉,依旧拥着她躺在那,福姐儿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皇上,您不去看看么?”
赵誉轻嗤一声,笑了笑,声音微扬,令道:“黄德飞,你去锦安堂走一趟,传太医给齐嫔瞧瞧。”
黄德飞领命而去。半晌,折回紫宸宫前回禀道:“回皇上,人救回来了。不知是不是憋闷太久伤了脑子,如今人呆呆的,谁都认不得,哭哭啼啼直嚷着要娘亲……皇上您看……”
赵誉垂了垂眼角,见福姐儿睁着水盈盈的眼睛盯视着他,俯身过来,在福姐儿眼角亲了两下,声音悠悠地传出去,语调极慢极缓。
福姐儿听得他用平静无波的表情,温声说道:“叫太医诊治。自戕乃是诛连九族的重罪,还要朕亲自去安抚不成?由她去!不必再来回朕。”
黄德飞犹豫地应了“是”。
他重新覆上来,福姐儿觉不出温暖,只觉透心的冷。
“皇上。”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打量他的表情。
“若齐嫔真的有事……”
赵誉笑了笑,俯身扯去了她裹在身上的薄衾,“你想她做什么?朕不处死她,已是仁慈。”
在她耳畔喘息着道:“若当真疯傻了,倒也清净。就养在锦安堂罢了……哪里用得着你费心?你的小脑瓜里,只想着朕就够了,听见了么……”
语调渐渐连不成句子。
福姐儿咬住嘴唇,再也问不出任何话。
齐嫔也曾如她此刻般,被赵誉拥在怀中狂热地亲昵过吧?
也曾依偎在他怀里,许下过与她一样的海誓山盟吗?
可是转眼,锦绣成灰,浮华若泡影,他与她的宠爱,会否也如给齐嫔的一般,转眼就消逝而去,再也看不见了……
福姐儿侧过脸,看床前的那灯渐渐模糊了。
很快,齐嫔成了无品阶的齐采女,以静养的名义被关在了锦安堂偏殿中。
六月末,赵誉带福姐儿又出了一次宫。
这次没有带同旁人,赵誉挽着她的手,从车辇中走出来。
一座幽静雅致的院前,温崇山笑着行礼。
“恭请皇上圣安。谨嫔娘娘金安。”
作者有话要说: 赵誉这盘棋,所有人都是棋子。
女主很清醒,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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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朋友文《后来我母仪天下(重生)》
上辈子槿桦被利益至上的家族利用至极,最终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重活一世,她只想早日摆脱家族地摆布。想起前世的境遇,这一次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毅然应了上辈子不愿的侍读之事,跟在了朝中并不看好的三皇子身边。
*
世人皆传三皇子温文尔雅斯文和善,槿桦初入王府渐渐也深以为然。
直到那日她侍期已满,槿桦被人捏着下巴堵在了马车里,她才明白温润什么的都是假的!
*
再后来……
楚华樆:朕现在还缺一个皇后。
槿桦:回陛下陈家姑娘不错。
楚华樆眯起眼睛语气危险:嗯?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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