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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风中偶然吹来几缕花香,宫墙内,浮华销骨,绮梦皆空。前半个时辰,福姐儿还羞涩的等待着自己和赵誉真正在一起的第一晚,她被他揽在怀中,柔声哄诱,化成了一滩水,几乎沉沦……
转眼,他负手行在前头,身后跟了一大批即将去搜寻她行凶罪证的侍卫……
福姐儿苦涩一笑。支走了皇后,没人再能护她。
旁人有意陷害,总能在她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得手,她既没有自己的人,又没有得力的势,除了安然待宰,还有什么能耐……
胡思乱想之间,前头的男人忽然回过头来。
福姐儿差点撞在他身上,慌乱地退了半步,被他拉住手腕,重新扯了回来。
鼻头酸涩得要命,福姐儿突然就再也忍不住了,她揪住赵誉的衣裳,垂头委屈地道:“皇上,你信不信我?我没做过。”
赵誉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她发顶。
就这样牵着她的手,一路沿深长的宫道向前走去。
多年后,福姐儿总能忆起当时的月色。
两个人无言走在砖石路上,好像身后那么多侍卫都忽然隐匿了行迹。春风静夜,他的手掌宽大和温暖,好像有种能瞬间稳定人心的力量。
祥福宫正殿,赵誉坐在正中的玉围子黄梨木榻上,手里捏了杯茶,一口也没有饮。福姐儿不安地攥着袖子,不时偷觑赵誉面色。
他看起来十分平静,与适才在集芳阁时的怒不可遏全然不同。两人谁也不曾开口说话,侧旁殿中传来些许窸窣的声响。侍卫们得了严令,只许悄悄搜查,行动不敢声张,声音放得极低。
煎熬约有小半个时辰。有人走入大殿。一身锃亮铠甲,铿然单膝跪地:“回禀皇上,祥福宫内外皆已搜查清楚,并审问宫人四名,内侍四名,并无可疑。”
他说话的时候,福姐儿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听他说完,福姐儿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赵誉,眸子里噙了泪花,惊喜地道:“皇上!我……我是清白的!”
赵誉扬了扬眉头,瞥她一眼,并没什么欣喜或是不快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朝那回报的侍卫统领道:“下去吧,待长宁宫、集芳阁和妍宝宫有了消息,再来回报。”
那侍卫退了出去,屋中又只剩余赵誉和福姐儿二人。
福姐儿小脸又是欣喜又是委屈,适才强忍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泪水落了满襟。
赵誉朝她招招手,她假作不见,不肯过去。小模样依稀堵着气,怪他不肯信她。
赵誉轻笑一声,道:“过来!”
福姐儿犹疑半晌,拖着不情不愿地步子走了过去。
才一靠近,福姐儿的手就被他握住,手臂一进,将她带入怀中。
福姐儿陡然坐到了他大腿上头,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赵誉按着她不许她离开,勾了勾她下巴,笑道:“小样儿,还与朕赌起气来了?”
福姐儿抿着嘴巴不说话。
赵誉伸手捏她脸颊:“今天虚惊一场,你也累了,早些安置吧。”
说罢,他就搂着她站起身来,弹了弹被她坐得发皱的袍子,道:“朕还有事。”
福姐儿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失落。垂下眼睛,屈膝道:“恭送皇上。”
他几步跨出大殿,风从殿门外吹进来,福姐儿打了个寒颤,颓然坐了回去。
片刻有人凑近。福姐儿睁眼,见是家里陪嫁的曼瑶。
曼瑶蹲身行了礼,确认四下无人,方低声对福姐儿道:“贵人,今晚有人给奴婢送过信,说贵人屋里床下有东西。”
福姐儿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曼瑶道:“奴婢原是太太的人,是三爷命奴婢进宫,辅佐贵人。”
“今日送信的人,奴婢查过,是妍宝宫扫庭院的小太监。奴婢生怕有异,怕惊扰贵人,先行从床底将那包药粉取了出来,埋到了杏子园一颗树下。因皇上驾到,没机会将事情向贵人禀告,适才陡然有侍卫前来搜宫,奴婢才知事发。”
福姐儿惊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是郑常在派人报信,救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没碰电脑,明天我再慢慢把前面的红包给亲爱的们发完哈。
福姐儿初初进宫,还有点稚嫩,她会成长的,放心。人前小可怜,人后黑心肝。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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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害我》作者:时久
作为彭国公府孙辈唯一的女孩、祖父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贵妃最疼爱的小侄女,贺绮瑶人生的前十五年说是长在蜜糖罐里也不过分。
除了第一次出去相亲一杯就倒,抱着柱子说了两个时辰的情话,还被祖父的死对头政敌全程围观脸面丢尽,没遇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
然而十六岁生辰前夕,生活突然对她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一朝被蛇咬,忽然看透人心,所有人的鬼蜮心思都在她眼前活灵活现、无所遁形,只有那个掌握着她黑历史的死对头居然是朵神奇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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