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下暗道:不好!
孟锐便赶紧将自己收到孟毓晓带话和自己去泰和楼被人关起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牧泽拧紧眉头喊了齐然上来吩咐:“带人,去泰和楼!”
西王府的护卫军甚少集合出门,这会儿走在大街上,不由得路人纷纷退避。
正值春节前夕,不管穷人富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上街游玩、采购一番,故此街上行人不少,被这浩浩荡荡的西王府护卫军一清退,人群便都拥挤地聚集到了街道两旁,众人皆纷纷伸长了脖子围观,不知道西王府闹出这样的大动静是为何?
齐然引了护卫军到泰和楼门前,泰和楼还如平常一般在招揽客人,齐然一声令下,几百护卫军齐齐涌入,一时间泰和楼里呼叫声、脚步声、碗碟破碎声此起彼伏,不过喧闹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齐然便控制住了局势。
泰和楼的掌故秦茂,早在发现孟锐逃跑之后便溜走了,如今留在店里的这些人多半对孟毓晓的事情不知情,齐然将店里的活计全部脱光了衣服绑到后院冰凉的树干上,才从一位店小二的嘴里问出点信息。
“今儿掌柜的叫人在后院备了酒菜,招待的谁草民着实不知,除了上酒菜,掌柜的并不让我们进到后院。大约午正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哥,掌柜的引了他往后院去,便一直没见出来过。”
周牧泽拿了手里的画轴抖开,递到店小二面前,“是这个人吗?”
店小二看了好久,也只能拧着眉头说:“那位公子哥裹着宽大的披风,倒是看不清楚,不过眉眼有些像。”
周牧泽烦躁地将手里的画轴合上,递给身后的人,转身吩咐齐然:“带着他去看看那间院子!”
齐然叫人给店小二松了绑,又叫人还了他衣裳,催促着店小二带着众人到了摆酒菜的小院。
小院里早就空无一人了,几乎没怎么动过筷的酒菜安静地摆在桌上,齐然让人测了一遍,并未发现毒药一类的。
“毓晓多半是被胁迫了。”周牧泽见四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院子的后门在哪?”
众人于是又赶往后门,后院是临河的土路,如果是马车压过,本该留下车轱辘印迹的,却被有心人拿树枝扫去了路面上的痕迹。
“沿着这条路,全部找一遍!”既然没法寻找车轱辘印迹,周牧泽只得广撒网,叫人将这条路出去之后有可能的地方全部找一遍。
好在西王府人多,又有快马,齐然很快就将任务分了下去。
冬日的夜来的格外早,周牧泽和孟锐一同等在西王府里,两张脸比屋外的夜色还难看。
“主子,唐婉玲并不在府里!”追风风尘仆仆地闯进屋,“属下抓了几个国舅府的人询问,也没问出结果,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唐婉玲?不是国舅府的嫡小姐么?”孟锐诧异地插了一句嘴,他还不明白明明是生意上的事情为什么会跟这位深闺小姐扯上关系。
“她不仅是国舅府的嫡小姐,还是你几番打探的唐三公子!”周牧泽浅浅开口,解释了孟锐的疑惑,又抬眸看向追风道:“她多半是因为王妃的事情受了刺激,打算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既如此,本王便同她玩大一点。”
“王爷,这时候您还想着玩啊,赶紧想办法救三妹妹啊!”孟锐赶紧说,“虽然不知道这位嫡小姐跟三妹妹有什么过节,但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往往比男人还恐怖,也不知道三妹妹到底如何了!”
“哼,若是毓晓出了事,本王定要她整个国舅府陪葬!”周牧泽恨恨地握了握拳头,随即站起身来,“追风,备车,本王要现在进宫去。”
“是!”追风答应着,赶紧转身出门准备。
周牧泽回头看了一眼孟锐,伸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低沉着嗓子说:“我一定会救回毓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