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锐恭恭敬敬地回答,“舍妹不方便出府,拜托我转交一物于王爷。”
“你起来吧。”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周牧泽也没有太过于刁难,唤了他起来,语气随和地问:“她要你拿什么给本王?”
孟锐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抬眸悄悄打量了一眼戴着面具的周牧泽,暗想静西王说起毓晓的时候丝毫不避讳,两人的关系看起来相当熟络。
然而孟锐打心里觉得孟毓晓之所以过得不好,就是这阶级社会惹得事,故此,必须叫她断了与这些权贵的来往。
“这个玉佩。”孟锐往前几步,将握在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周牧泽的书桌上,复又退回到原来的位子,“舍妹说这玉佩十分的重要,叫我务必要归还给王爷。”
周牧泽看到桌上的玉佩时,神情顿时大变,就算离了好几步远的孟锐,都明显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
“她还说了什么?”周牧泽厉声问,周身的煞气越发的浓厚。
孟锐吓得迟疑了两秒,才低头说:“舍妹还说是她无能,让王爷失望了。”
“就只有这些?”周牧泽又问。
“是。”孟锐低头回答,额头上都紧张出了细汗,心中暗骂自己方才为什么不直接把玉佩交给追风就回去!
周牧泽没有再答话,伸手捡起桌上的玉佩,用力地捏在手指间。
自己为了见她,瞒着整个国家的人自导自演地变换着身份,好不容易如今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她了,她却叫人将这玉佩送了回来。
“三小姐最近好吗?”周牧泽端着玉佩轻声问。
孟锐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在问自己话,忙说:“舍妹很好……”
“哼,被太后懿旨昭告天下克夫,她还能过得好?”周牧泽冷哼了一声,盯着玉佩的眼神越发的锋利,自己本想着在这样的时候她应该会拿着玉佩主动来寻求自己的帮助,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追风,备车,本王要出府!”周牧泽站起身,将玉佩拽进手心里,朝着门外喊道。
追风一直都守在门外,听到吩咐,赶紧应了一声。
“东西本王收下了,你回去吧。”周牧泽淡淡瞟了一眼孟锐,便绕过书桌往外走去。
孟锐看着静西王急冲冲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涌起的一股子冲动,转了转身子,朝着静西王的背影喊道:“王爷!”
周牧泽被他这么一叫,便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他。
“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锐瞥了一眼周牧泽可怕的神情,稍稍低了低头。
周牧泽一阵沉默,然后低声说:“有话你便说吧。”
当真是未来大舅子,得罪不起,否则以周牧泽的性子,肯定会回复“不当讲便不讲”!
孟锐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决定以兄长的身份为孟毓晓做点事情,便抬头看向周牧泽说:“先前京中传了不少王爷与舍妹的闲话,不管真假,草民私以为像我们兄妹这样的身份,自然是高攀不起王爷的,王爷若是对舍妹无意最好,若是有意,便也请就此罢了吧,反正,舍妹是绝无攀附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