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翰郡王只是偶遇?”赵氏又问。
孟毓晓不明白赵氏问的是乞巧宴那次还是公主府这次,便只笼统地点点头。
赵氏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说:“这么说来,倒是太后误会了,不过也不算坏事,你的身份,能去做个王妃或者侧妃,都算是走了运了!”
“是。”孟毓晓轻声应着,也不打算与赵氏讲太多。
倒是赵氏对孟毓晓的反应起了疑,顿了一下之后又说:“我特意叫侍女们都退下了,这里也没有旁人,你便与我交个底,你与静西王到底是何关系?”
孟毓晓抬头看了一眼赵氏,稍稍迟疑,随即低头说:“王爷对毓媗却有救命之恩,若说有什么关系,王爷只能是毓媗的恩人?”
“就这么简单?”赵氏显然不是随意就能被糊弄的,“你之所以能入秀榜,可是王爷去求了皇上的,娘娘悄悄与我说,王爷可是拿了先皇的玉章才求得皇上的同意的,可见王爷对你的看中,即使这般,王爷也没有对你有任何承诺?”
孟毓晓一愣,抬头看向赵氏,玉章的事情她从未听人说起过,但是跟先皇有关,想来是十分贵重的东西,王爷到底用了多贵重的东西替自己向皇上求情?
孟毓晓心里甚是疑惑,却不想叫赵氏察觉,只好摇头说:“没有,毓媗总共也没见过王爷几次,大多时候都有旁人在,王爷又怎么会与毓媗说这些呢?”
赵氏沉思了好一会儿,好似在思忖孟毓晓有没有说谎,过了许久,她才轻轻提了一下袖摆说:“有没有承诺也不重要,反正王爷宠你,大家都知道,今儿只当我们娘儿两说些体己话,你便同娘说说,静西王和翰郡王你到底心倾哪一个?”
孟毓晓忙起身站到一边,低头说:“婚姻之事,本是父母命,媒妁言,毓媗岂敢随意私心乱许!”
赵氏看着孟毓晓乖巧的样子,顿时咧嘴笑了,伸手拉了孟毓晓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旁坐下,柔声说:“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也是待你如己出,昨日一事,虽说唐突,但是太后既然说了,断不会轻易食言,为娘今日与你说的,自然是句句为你好。”
“嗯,太太您说便是。”孟毓晓乖巧地坐在赵氏身边,点了点头。
“西王府确实更吸引人,但越是那样的地方,越不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可以高攀的,也许静西王先前对你宠爱有加,但正如你所说,他对你到底没有承诺,现如今,他又远在泰州,远水解不了近渴。翰郡王虽然年幼,在朝中也无大建树,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皇亲国戚,又与公主府来往密切,对你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孟毓晓早已习惯了一切顺着赵氏的说,故此草草听清楚了她的意思,便顺从地点了头,“全凭太太决定便是!”
赵氏自然高兴,又将孟毓晓夸了几句,还欲再往下说,便有人来报西王府的高总管求见。
“赶紧去请。”赵氏连忙起了身,又侧身看了一眼孟毓晓。
孟毓晓知晓高乐是来干嘛的,故此没打算就此回去,到时候一去一来,自己得跑好几回,又得耽搁不少时间。
“高总管你也见过,西王府来人,兴许跟你有关系,你便先留留吧。”赵氏看着孟毓晓说。
孟毓晓立马应了下来。
高乐进来之后,先请了安,随即朝赵氏说:“先前王爷离京的时候吩咐奴才在园子里修葺一处赏荷亭,说是三小姐最喜欢赏荷,如今已经修完,奴才特来请三小姐过去瞧瞧,可满意,若是不满意便再请工人们改去。”
孟毓晓自然是不答话,只是扭头看着赵氏。
赵氏倒是有些犹豫,刚说了静西王没什么承诺,如今西王府的人便找上了门,但毕竟是西王府的人,别说是请府里的姑娘去西王府走走,就算是命令你过去做事,也是没得推辞的。
赵氏便扭头将孟毓晓打量了一番,轻声说:“你这身打扮倒是能直接出门,既如此,便叫身边的人陪着去吧,早去早回,别在西王府叨扰太久。”
“是!”孟毓晓赶紧行礼,便跟着高乐出了赵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