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生日的第二天早晨,苏青一行人出去时,迎面碰上一微胖的中年妇女,沉着脸走路,看到他们时,狠狠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胳膊一甩,越了过去。
一行人被嫌弃了!
“这谁啊?什么态度?有病吧。”宋岩指着中年妇女的背影,给气的够呛。
搜索一遍,也不记得有招惹过这号人。
“行了,你跟一大妈计较,掉不掉价。”孔铭扬不甚在意地说。
小玉的母亲,正在收拾院子,看到那中年妇女进来,忙停下了手里的活,“致远他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走近些,发现她脸色不好,忍不住问了句。
这位正是水致远的母亲,虽然身材丰满了些,但精致的眉眼,却无损她的魅力,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从水致远身上,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这女人下巴过尖,给人一种很厉害泼辣的感觉。
她也不答小玉母亲的话,等来到了客厅,才说:“我再不来,我们家致远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破了。”
小玉的母亲闻言,杯子的茶水倒了一半,给停了下来,抬头不解地看向她,“致远他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
“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致远他妈斜了小玉母亲一眼。
小玉的母亲脸上的笑,沉了下去,将茶壶放在一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致远他妈,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是什么脾性吗?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那样的人吗?有话你就直说,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吗?”
致远他妈,冷哼一声,“我问一句,小玉和我家致远定的婚约,到底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前两天,不是还在商量着,挑个日子让他们结婚吗?”小玉的母亲说。
“结婚?”水致远他妈提高了音调,尾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嘲讽,“我看为时尚早了吧,我们家致远,怕是高攀不上了。”
“致远他妈,孩子都快成亲了,你这个时候,怎么说这话。”小玉母亲说。
“我怎么说这话?”水致远他妈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们家小玉为了逃婚,跑出去大半年,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还带了回来,领着在岛上到处显摆,卿卿我我的,一点都不避嫌,你出去打听打听,族人们都怎么说的,我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听不下去,我们家致远的脸算是给丢尽了,明晃晃的绿帽子,你们这边还装傻,还什么商量结婚日子?
是,小玉的身份高贵,资质出众,我们家致远比不上,可这也不是我们家硬缠上你们的,你们打算让我们致远给人背着黑锅啊,想好事呢,门斗没有。”
小玉的母亲羞恼不已,脸上火辣辣的,端着茶杯的水,不停地颤抖,杯子的水,都溢到了桌子上,嘴角哆嗦,好一会而,才找回声音,胸腔起伏,却迫使自己冷静。
“致远他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羞辱我家小玉,孩子是什么个性,你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两家孩子都反对这门婚事,咱们可清楚的很,可为了孩子,为了后代,两家大人都是同意的。
小玉是出去大半年,这不假,你说找了相好的,我倒问问这是谁造谣的,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肯定不会罢休,你家致远,一直待在外面,外面那个花花世界,又有几个男人经受住诱惑,我们说过一句,问过一句没有。
来岛上的这些人,你家致远也是认识的,你可以回去问问,来的那对年轻的夫妻,小玉在外面的时候,多蒙他们家照顾,吃住都在他们家里,领他们到岛上逛逛,有什么不对?你作为一个长辈,以后的婆婆,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孩子说的如此不堪,你这是毁我家女儿,还是毁你家儿子呢?”
致远他妈,没想到小玉的母亲如此强硬,愣神了会儿,倒是无话可说。
小玉的母亲,瞥了她一眼,“你这些话听谁说的?被人误导,当枪使就不好了。”
“无风不起浪。”致远他妈,神色不定,摞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小玉的母亲,坐在那里,半天没有挪动,刚才强撑着的气势,也早已卸去。
小玉这次回来,跟以前明显不同,变了很多,以前只会傻乐,心里装不住事,现在总是望着某处发呆,作为过来人,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家女儿这是有心上人了。
以前,什么都跟她这个做母亲的说,现在反而是遮遮掩掩的。
再联想她对身边人的态度,立马就琢磨出来,自家女儿的心上人是谁。
那个气势严峻,身材高大,英俊的男人,比着他们族人,确实出挑很多,况且连他们族功夫最高的人,都给打败,能力可见一斑。
打心里她是满意那个年轻人的,尽管,他对小玉看似话不多,但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也并不是没有意思。
她心里并没有太重的血统概念,也不舍得为难女儿,可是,不与外面人通婚这条族规,是每个族人都无法逾越的。
现在还好,看他们两人现在这种状态,似乎还没戳破窗户纸,趁着感情不深,尽快将女儿拉回来,再耽搁,可就真晚了。
苏青他们发现,这两天一直没看见小玉,顿觉奇怪,平常小玉,除了睡觉之外,几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去问族长说是族里有事情要忙。
既然人家族里的事情,他们倒也不好再问。
没有小玉在旁边,总觉得少了很多,尤其是孔大哥,似乎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冷气也一天比一天盛。
晚上,孔铭扬提着两坛酒,来到了老哥的房间。
“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