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一愣,这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情达理,替人着想了,摸摸头,不发烧啊。
孔铭扬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早点回来。”
“恩。”苏青点头走了出去。
二爷的眼光阴沉下来。
马建中约见的地方是上次遇见那家会所里的酒吧。
一进去,欢快节奏的音乐,充斥整个大脑,轰轰作响,好一会儿,苏青才算是适应过来。
两辈子加起来,来这种地方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绕过舞动的人群,径直来到吧台,“怎么来这地儿?”在吧椅上坐下,苏青很意外的问。
“很奇怪?”马建中给她点了一杯酒,“凑合着喝吧,这儿最好的酒也没法跟你酿的比。”
“觉得马哥这样人,跟我一样不太喜欢太过嘈杂环境。”苏青扫了眼周围,看着面前的酒,“你喜欢我酿的酒,我们可以找一家餐馆,我可以陪你喝几杯。”
马建中点头,“是不喜欢。”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就好比这酒,越喜欢的酒,越不能天天喝,容易上瘾,再想戒很难,很痛苦,所以,偶尔还是要尝试下不喜欢的东西,就好这比酒吧,十七八岁的时候,和兄弟们也是天天光顾,那时候只觉得新鲜刺激,可后来就没心情来了,今天来这儿,觉得这地儿又是别的一番心情,适合聊天。”适合沉淀悲伤的心情。
苏青莞尔,“马哥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马建中从杯中移开视线,笑了笑,与苏青碰杯,“没有不开心。”只是伤心,“应该说是喜事。”
“哦?”苏青大概知道他要聊什么。
马建中又转移了话题,看看苏青的身后,“你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你不是要见我?还要谁来?”苏青装傻。
孔铭扬低低笑了声,“他今天没跟来,我是挺意外的,孔二少可不是一般的霸道,放你一个人出来确实不容易。”
苏青辩解,“他还好了,我上班干嘛他都不会管的,跟朋友出来,只要不去危险的地方,他也不会过问。”
马建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缓缓说道:“上次在这家碰到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没什么意外,不久后,应该会成为我的夫人。”
马建中似乎并不需要苏青发表什么意见,又自顾自地说,“她是我公司里的员工,家庭条件不太好,农村读书出来的,很不容易,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帮了我很多,像我这样的,找老婆不就是找一个能帮得上自己,知冷知热的女人吗?”
马建中微低着头,苏青只看到他的侧脸,看不到说话时的表情,“伯父伯母见了吗?同意吗?”
马建中点点头,“他们尊重我的意见。”
苏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哪个角度来讲,她都只能沉默,总感觉连恭喜的话说出来,都不适合,嘴巴张了张,“马哥觉得好就行,日子要是定下来,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礼物。”
马建中抬头,看向苏青,深邃带着笑意的眼眸,掩藏了一切的情绪,“会的,先说好,礼物轻了,我可是会嫌弃的,我可是知道你手里好东西多的是。”
苏青神情放松,“哪有嫌弃礼物轻的道理,不都说礼轻人意重,心意到不就行了。”
“人家行,你不行。”
“行,谁叫我喊你一声马哥,放心吧,礼物保准你满意。”苏青笑道。
随后,两人又聊了些别的。
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刚倒了杯酒还没喝,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看了眼到那儿都熠熠生辉的女子,情知她有家有孩子不能晚回,却私心地不说离开。
也就今天了,不久之后,他就要迈入连自己都未知的人生阶段。
正说话间,苏青的电话响了,“不好意思,马哥,我接个电话。”
苏青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地看了眼马建中,不自在起来,刚才她说什么了?这才多大一会儿,这货就来拆她的台。
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媳妇,回来了吗?”
苏青又看了眼马建中,“还没呢,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
“孩子们看不见你不愿意睡觉,一直玩在游戏,怎么说就是不听,哎,我这个老爸越来越没威严了。”孔铭扬抱怨道。
苏青又抬头看了眼马建中。
“是不是孩子们有事啊?”马建中问。
苏青嘴巴抽搐不止,“孩子们不见我,不愿意睡觉。”
“那就赶紧回去吧,这会都怪我,不该晚上约你出来。”马建中抱歉道。
“哪能怪你,都是那帮臭小子,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苏青干笑了声,对着电话那端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听到电话里媳妇说马上回来,孔铭扬松了口气,到孩子的卧室喊了句,“来来,老爸陪你们打游戏。”
望着苏青离开的方向,马建中定定出神,半天没移开视线,回头的时候,一滴液体,洒在了半空。
这次是真的远离,彻底走出了他的心,连想念都要掂量该与不该了。
爱你,只要你能幸福地,好好的,我就会为你高兴,在旁边默默关注。
装满着你的心,时时想起,时时回忆,也是一种幸福满足。
可是,这些以后也不能有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爱他的父母,有关爱他的朋友兄弟,要想他们不拿担忧地的眼神看他,他就必须遗忘,找一个女人,成立一个家庭,生一些孩子。
那时,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更不能再想起她,只能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永无翻开之日,否则,那将是对妻子儿子以及家庭的不忠。
自小,他父母就教导他,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二十几年来,他也是这么要求自己,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结婚,对谁都好,她那么聪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意,自己结婚了,她可能也觉得放下了一些负担。
早到了结婚的年龄,结婚成家,对谁都好,父母放心,不久将儿孙绕膝,颐享天年。
女朋友也会好,她对自己的痴情,他看的出来,成了他的妻子,也算是得偿所愿。
朋友兄弟都会祝福他,至于自己,也会好的吧……
马建中喝光杯中的酒,似乎在拼命强调,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让酒保加满酒,兀自喝了起来,只是今晚他需要醉一场,明天开始,有些东西,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也不允许想。
天气很快炎热起来,转眼家,又是一个暑夏,苏夏要跟同学出去,似乎很兴奋。
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独自出去,难免有种鸟飞任天阔的感觉。
苏青给他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各种预防性的药,还有衣服吃食。
苏夏看着满满的箱子极度无语,他这是跟着考古不单单是去游玩,不是越轻便越好吗。
可苏青似乎就这儿还不放心,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小白他们要是出去,估计她也不会这么放不下心,一方面纯粹是担心,另一方面是孩子们比他舅舅的武力值强多了,出去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苏夏走了没两天,外出了很久的苏军回来了,见了苏青就问起了苏夏,“我刚到家,听我妈说苏夏跟着他们学校的老师去什么遗址考古?是真的?”
苏青点头,“是真的,刚走了两天,怎么了?”顿时提起了心。
“去的什么地方?”苏军不答又问。
“云南。”
苏军神情一滞,“云南附近有处原始深林,据说里面有支神秘的部落,不与外面的人接触,有些神秘的术法,像巫术降头之类,外面的人也很难闯进去,局里得到消息,有人想要闯进去寻宝,局里怀疑那些人可能利用考察遗址之名,其实是要他们帮着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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