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孙瑜泽激动的说不出来,指着崔以珊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昏暗朦胧的灯光下,脸白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呼吸衰竭而亡。
崔以珊慢条细理地拨开他的手,对着门口,淡淡地吩咐,“将闲杂人清理出去,以后,再见了直接轰走。”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丢在了地上。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会遭到报应的……”孙瑜泽被两名黑衣男子强行拖了出去。
“这小子长得还可以,不觉得可惜吗?”门再次合上后,蓝眼睛开口说道。
“光有皮囊,有什么用?男人就要顶天立地,肆意而行……”崔以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这些特点,怎么像在说孔家的二少啊?”蓝眼睛挑着眉头,弯起嘴角,邪气骤生。
崔以珊难得红了脸,没有接话。
蓝眼睛见状,闪过一抹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孔铭扬痴情妻子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她为孔家生了一个儿子,劳苦功高,想要拉下她,可是难入登天。
况且想要往上扑的女子又不是没有,结果无一不是落个凄惨的下场,不得不说,孔铭扬是一个狠角色,对女人同样心狠,除了她那个老婆,我看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全都是大白菜。”
崔以珊面上露出坚定,诡异地笑道;“孔铭扬是块铁板,可那女人却不是啊,看她那副清高的样子,肯定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若是发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些什么,还不闹着离婚,闹着闹着,感情就淡了,再加上,孔家事业受挫,这个时候,若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女人,无怨无悔相帮,感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
蓝眼睛朝她晃了晃杯子,笑道,“高明,在下是佩服不已,我都不知道该说被你看上,孔铭扬是幸还是不幸。”
“难道我还比不上那苏青?”崔以珊挑了挑眉毛。
“苏青哪能跟你比?”蓝眼睛嘴上如此说,眼神却是敷衍。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那些古董作伪的手段,连权威人士都检不出来,那天怎么就露馅了呢?”蓝眼睛神情凝重。
崔以珊倒是不甚在意,“那天只是意外,要不是灯架突然落下,砸到了鸡血石,怎么可能看出是赝品?”
蓝眼睛却并不像她那样放心。
孟老许诺的鱼苗,第二天就派上送了过来,苏青在四合院的池塘里,放了几条,剩下的全都放在了空间里。
利用意识,她在灵泉的不远处,重新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将灵泉水引导那里。
刚开始挺担心,灵泉水不够,可谁知那泉水随着引流,底下竟然不断地补充,这下苏青可高兴坏了。
这灵泉水的功效,可不是空间种植的那些瓜果蔬菜,名贵中草药能比的,她一直都很宝贝,生怕它用一点少一点,最后枯竭。
可今天看来,纯属多担心了。
池塘里灌满了水后,那边小白就将桶里的几尾鱼苗倒了进去,一人一兽,撅着屁股,趴在池塘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游的欢快的鱼,哈喇子流了一地。
苏青看见,无奈地摇头,感叹水里的鱼,现在真是活一天少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这吃货给抓起来。
“快回来喝汤了?”孔铭扬围着个小熊围裙,在篱笆门口,高声喊道。
趁着苏请忙活的时候,孔铭扬在空间的厨房里煲了一罐子鸡汤给媳妇补身子。
小白一听,耳朵猛地一动,拎起旁边的雪貂,闪电般就来到了桌边,闻着桌子中间那锅香气四溢的鸡汤,猛吸鼻子。
被搀扶着媳妇的孔铭扬看到,给了他一记暴栗,“瞧瞧你哪点出息劲,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我孔铭扬丢不起这个人,看看你那跟饿狼似的冒着金光的眼,活像是几百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小白又吸溜了一下鼻子,“我本来就是狼。”看他老爸的眼神,就像看傻子般,瞥了瞥嘴,“你以为我想报出你的名号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人家怎么说你呢?”
见儿子满脸嫌弃,孔铭扬好奇起来,“怎么说的?”不就是,威名神武,英俊不凡什么的吗?
“怕老婆的妻管炎。”小白说完,瞅瞅四周,似乎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跑了出去,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碗,大的那个刻着小熊图案的是他的专用,小的刻着小熊的是雪貂专用。
“谁怕老婆?老子威武不凡,气宇轩昂,会怕老婆?这是那个混蛋瞎说的,儿子,你告诉我,改天,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敢这么说他二爷?”
孔铭扬被妻管炎给砸蒙了,眼前是霹雳巴拉一阵金光直冒啊。
“你要剥谁的皮?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苏青冷冷地盯着他。
光顾着火大去了,忘了媳妇在旁边,看到她眼神不悦,赶紧狗腿地讨好。
“没剥谁的皮,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他们说的再对不过了,我不就是妻管炎吗?你看你一瞪眼,我这小心肝就紧张的砰砰直跳,生怕惹你生气,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那我还不哭死,赶紧坐下喝汤,再耽搁,汤都给那小子喝完了。”
余光瞥见,那一人一兽,头埋进碗里,呼哧呼哧,正喝的起劲,眼看一锅汤,就剩了一半,气得瞪着儿子的头顶,“小子,你给我悠着点。”
可穿着小熊围裙的二爷,说这话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才吃了饭没多久,又不饿,我也吃不下,你就让他喝吧。”苏青坐了下来。
孔铭扬盛了一碗汤,递到媳妇的面前,“不饿,也要多吃点。”
苏青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发现味道有些不对,抬头问,“这鸡那来的?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孔铭扬还没开口,却被小家伙抢了去,“当然不一样了,这可是我和老爸跑到几百里远的深山老林里打的,味道就是好,老爸,下次我们还去吧,多打些兔子回来,马上就要冬天了,给小没留着做衣服。”
孔铭扬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眼神温柔地点了点头,这想法不错。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半夜你睡着的时候。”孔铭扬又给媳妇添了一碗汤。
几百里远,在这父子俩的眼里,跟几里地的概念差不多,苏青也没追问,知道他们有分寸,这个时候,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过不几天,这父子俩半夜又去打猎,回来的时候,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那箱子还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