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大名是孔老爷子拟定的,叫苏逍,说希望孩子活得自由自在,翱翔九天,小名让苏青取,对于起名无能的她,自然不能给予太多期盼,所以,最终,这只小狼崽没有逃过叫小白的命运。
老子叫大白,儿子叫小白,也算是圆满了。
小白,小白,咋一听这名字,就能想象这人该有多白,多单纯,而对于自己的名字,小家伙只要有老妈,老爸,有吃的,他才不会在乎这个,答应的那叫一个欢快。
可是自从老爸老妈上学后,经常见不多老爸老妈的面,小白不那么欢脱了。
刚开始由于苏青和孔铭扬不在跟前限制他吃东西,抱着外婆做的各种美味,吃得那叫一个舒坦,并没有察觉到老爸老妈白天都没有陪着他,可几天过去之后,就发觉了,吃东西也不那么香了,蔫蔫的,唉声叹气地嚷着,他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
经过这件事情,苏青和孔铭扬作为父母,得出了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就是,父母在他心中的位置,总算是超过吃的方面。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苏青的复习总算是差不多了,模拟考试卷子做了几十套,考上a大医学系应该没什么问题,高考前这一段时间,可以放松一下,不都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这句话其实是有它的道理的,考前保持好良好的精神状态最为重要。
刚好,孔铭扬的几位兄弟吵着要见小白,为了弥补前段时间对他的忽视,两人决定待他出去见见,毕竟,这几人都是孔铭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再瞒着就不够意思了。
酒店是孔铭扬定的,一家三口到包间时,周放,宋岩,杜翰东已经到了,当看到孔铭扬怀里小白时,一个个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活像见到外星人般,盯着小白的眼神,那叫一个惊诧,震撼,不可置信。
妈的,孔二少的儿子,不应该是襁褓,拿着奶瓶喂奶吗?眼前这个是谁?
“二哥,儿子呢?”周放犹自往门口看了一眼。
“这不是吗?这么大的人难道看不见?来,儿子,叫叔叔,他们可都是老爸的兄弟,等会他们那个不给红包,或者红包太小,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孔铭扬将儿子大刺刺地放在桌子上,教唆儿子索要红包。
小白乌黑晶亮的眼球在包厢的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几位老爸口中的叔叔很是奇怪,半张着嘴巴,一副要扑上的架势,拿着点心盒子的手,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可想到爸爸说的红包,迟疑了一会儿,走了几步,打开盒子,拿出盒中的点心,挨着先递给了最近的周放,“叔叔,送给你吃,好东西要与人分享才是好孩子。”
周放看了眼他二哥,再看看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小男孩,操着清亮软蠕的声音,给他点心,顿时萌晕了,木呆呆地从小白的手中接了过来,可眼前这孩子的手依旧伸着,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收回的意义。
“我收下了,谢谢你。”周放以为是他没说话的缘故,可谁知说了之后,孩子依旧无动于衷,周放挠了挠头,没有与这般年龄的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求救地看着孔铭扬。
还是杜翰东反应的快,“他老爸都说了,红包,你这吝惜的叔叔,受了人家孩子的礼,怎么不给人家红包呢?”
周放猛拍了下额头,忙将点心放在桌上,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了孩子手里,只见孩子忙将红包收到自己背后的小书包里,同时还不忘给周放一个笑脸,“谢谢,叔叔。”
拉上小书包的拉链,视线扫了周放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叔叔,你不爱吃点心吗?老妈说,浪费食物可耻,不是好孩子,你要是不吃,我帮你吃了吧,要不然回家会被你妈骂的。”说完,视线盯着那块点心上了。
面对软乎乎的孩子,周放真的拒绝不了,只得将点心再递回到孩子手里,“叔叔不爱吃,你吃吧。”
孔铭扬见状哈哈大笑,而苏青满头的黑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不想承认这么贪财又贪吃,空手套白狼的小子,是她家的。
其余两人见状,不等孩子递他那宝贝的点心,赶紧奉上自己的红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的狡诈腹黑。
兄弟几人,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最终都没问出口,要说不是孔铭扬亲生的,那前段时间苏青扛着肚子,现在肚子消失,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眼前孩子的面貌,明显可以看出有这两人痕迹,不过,兄弟几人也知道,天下无奇不有,孔铭扬和苏青两人都是不凡神秘之人,孩子特殊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这么大的萌孩子可比垫着尿布哭闹着喝奶的小子好玩多了。
“二哥,你真行,不愧是我一直追随的榜样,你看你现在婚也结了,又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真是家和万事兴啊。”周放满脸的羡慕和崇拜。
正伺候老婆孩子吃饭的孔二少,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家和万事兴个狗屁,二爷现在天天抱着老婆吃不着,没看到火大的嘴上都起泡了吗?
想起夜夜暖玉在怀,本来是禽兽的他却要被逼成君子,这各种滋味岂是言语能形容的得了的?
这时候,他才真真体会到,苏青手段的狠辣,这可真是软刀子不见血,却足以杀人于无形啊,他就知道以苏青的个性,即使一时间妥协,不过,过后肯定会报复回来,丝毫不会手软。
除了亲情,估计在她眼里,其它的都可以放弃无视,做错了事情,要是不报复回来,那就不是她苏青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报复,这简直就是报复折磨男人的终极武器吗!
她也与你同床共枕,她也不禁止你的拥抱和亲近,可就是不让你得逞,这还不如直接让他滚出去来的痛快。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放在以前,他肯定嗤之以鼻,可自从与苏青修炼功法以来,他可是真正体会到了,光望着苏青的背影,他都能兴奋不已,更别说是夜夜抱在怀里。
夜夜折磨的滋味生不如死有木有?
他是可以分床睡,可他不闻着苏青的气味,不抱在怀里更是难以入眠,只得心甘情愿,送上门被活活折磨。
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心狠地孩他妈,眼神凶狠地活像是仇人似的,可手上剥好的虾却是仔仔细细站好酱料,等反应过来时,虾已经快放到苏青的碟子里,不由得暗骂自己,手贱,想起受的生不如死的折磨,泄愤似的,猛力放了下来。
如此大的动作和怨气,苏青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孔铭扬,眼神问:“想干什么?”
孔铭扬的怨气在苏青眼神的威胁下,没能坚持两秒钟,就败下阵来,嘿笑两声,“手滑了。”
“你说过,习武之人,眼手一致,眼到手到,我现在都能做到,何况是老爸你,怎么可能会手滑呢?”吃得满嘴油光的小白不解了,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