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行了一个苏青不知道的礼节,大致猜测应该是表达誓言什么的,孔铭扬见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在苏青的内心,不管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有何变化,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丫头,这是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使现在拥有别人无法想象的逆天能力,但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所以对林雪这表达忠诚与主人的行为,打心里不能适应。
孔铭扬一出生身份就极其尊贵,对于这种等级差别,也许并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习以为常,从拍卖会上那些工作人员的恭谨程度就可见一斑。
苏青也知道,这家伙替她答应下来,也是为她好,她岂能不知。
刚才林雪看到她母亲奄奄一息,几乎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想而知,母亲在她的心中是多么重要,只要苏青一旦治好了她的母亲,她定会感恩戴德,以身相报,根本不用担心她以后会背叛自己。
还有就是这林雪的能力,显然是受过专业特殊训练,出手干净利落,招招都是毙命,估计,即使那些武功不俗的世家子弟与其交手,也难占上风,因为人家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
如此特殊的人才还真是不多见,估计孔铭扬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点。
“你母亲的病如果想彻底治好,至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你们现在住在哪里?算了,既然你都发过誓言了,还是跟我一起住吧,反正家里也有很多空房间,闲置着也是浪费。”
苏青处理完地上被打伤的兄弟之后,起身对搂着母亲的林雪安排着。
“一切都听小姐的吩咐。”林雪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我母亲的病真能治好吗?”
也难怪她如此问,像她母亲这样的病例,她也是见过的,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
“现在还好,脑子还没有萎缩,治愈的希望很大,要是再晚个几年,毒气侵蚀到大脑组织,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修补萎缩的大脑组织。”针灸时,苏青已经利用灵力对她的全身做了一番检查。
林雪听到苏青如此说,立马激动的泪流满面,她本来已经做好,一辈子照顾这样痴呆的母亲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的母亲还能变成正常人的样子,还能像以前那般用温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青,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这会所估计就要出人命了,说出去这脸面可丢大发了,你的人情谭叔记在心里,咱们来日方长。”
谭老五与苏青打交道的时日也不短了,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整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简直跟侮辱人差不多,要还人情就要还在刀刃上,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他也进一步看到了苏青的实力,与她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谭叔太客气了,当初刚来京市那会儿,你可是没少帮我,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现在我们又是合作关系,举手之劳的事情,说别的就伤感情了。”
不管以前谭老五是看在孔铭扬的面子上,还是看在自己治好了他的伤脚上,能不问理由就帮她解决赵楠的事情,这就让苏青高看几眼。
“行,谭叔就不多说了,现在几家小公司已经整合完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查一下帐。”
谭老五送几人出门的时候,说起了公司的事务,自从接手公司到现在整合完毕,苏青一趟都没去过,更别说干预公司的事情。
这对合伙人来说,应该算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谁愿意有个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啊,一家有一个当家做主的人就够了,两个那简直就是乱套。
虽说管理上不插手,但账目总该看一下吧?
“谭叔,我现在还在上学,还要跟着外公学医,那里有时间顾别的,公司的事情,你做主就行,我可只管拿分红,再说我年龄还小,时间应该放在学习上。”苏青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年龄小?现在拿它来搪塞,奶奶的,你做的事情哪一样是你这个年龄能做的,即使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做不到。
谭叔还想说什么,就被苏青打断了,“谭叔,你年纪比我长,又是刚好处在生龙活虎的阶段,你就多担待些,大不了回头我多送你几坛酒慰劳慰劳你。”
谭老五一听到酒,张开的口又闭紧了,心中痒痒的,酒虫几乎都被勾了起来。
想起上次,兄弟们给他庆祝生辰,苏青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当天亲自送来了两坛酒以示庆贺。
现在的好酒一般都是包装精美,而苏青的酒像是自己家刚酿造出来,还是用坛子来装,现在几乎都很难见到这种粗略的包装。
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苏青能来给他庆祝生辰,已经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因为,先不说孔铭扬这层关系,就是章家外孙女这个身份,那也是高看他了,虽然苏青没有明里告诉他与章家这层关系,但也没有故意隐瞒。
再加上他们消息也比较灵通,比试会之后,他就知晓了,心中也是存了几分侥幸,幸亏他一开始就果断地与她交好,这可比现在上赶着巴结有用百倍。
所以,他看重的是苏青的到来,并不在意苏青拿的礼物是否贵重,心里也就认为是自家普通酿制的酒,当场就开了封,与诸位兄弟碰杯豪饮起来。
不过,在酒入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这酒不凡,甘甜微辣口味独特之外,尤其感到神清气爽,浑身通透,哪有别的酒那般,入口就是一阵辛辣刺鼻的感觉?
他这才知道酒的好处,可悔恨已经晚矣,那开了封的酒坛一会时间不到,就被喝的底朝天,本来喝的晕晕乎乎,头痛不已的弟兄,纷纷叫着这酒太好了,太爽了,简直是治病的良药,喝了之后脚不软了,头不痛了,纷纷嚷着让他再将另一坛打开。
谭老五当时脸就黑了,肉疼的不行,那还能再开一坛,骂了几句一帮没大没小的弟兄之后,就把酒藏了起来,开玩笑,这么好的东西,被他们这群没有品位的家伙牛饮,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那坛藏起来的酒,尽管他喝的时候,极大地限制了量,可眼看还是要见底了,心中是愁的不行,喝习惯了之后,一天不喝,浑身就不得劲,整天提不起精神,心里像猫爪般难受。
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找苏青要,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人家怎么得来的,送你两坛已经是优待你了,那能还不知足地再朝人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