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是女子贴身私物,楚玥的帕子为何会在青木手里?!
还有这说的是什么,需要挨得这般近?这青木可知尊卑有别?
“这是在干什么?”
傅缙目光瞬间就锐利起来,冷电般的目光锉了一圈,最后落在青木持帕的手上。
青木手下意识一紧。
“夫君来啦?”
楚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惊,转头见傅缙,便笑道。
傅缙绕过正门大步入屋,他脸色有些不对,楚玥当然察觉,微微有些错愕。
不过也没多想,毕竟她也知自己身份,该注意的地方是很注意的,除去商议机密时,她和青木独处一室从来都是大敞门户的。
“青木刚回来的,我阿娘很好,小弟弟也是,阿娘胎位很正,应能顺遂生产。”
楚玥眉开眼笑:“说不定,他都已经出生了。”
原来是说这个,难怪她这般高兴。
楚玥仰脸看他,双眸亮晶晶,神色欢喜,目光坦然,傅缙神色缓和下来,“嗯”地应她了一声。
青木垂下眼睑,拱手见礼:“见过世子爷。”
傅缙目光从楚玥脸上移开,落在青木身上,重新转冷,也未叫起,冷冷道:“你手上是何物?”
他目光锐如鹰隼,直直盯着青木还捏在手里的帕子
楚玥一愣,忙解释:“我给他的,方才青木一身大雪。”
她自也知现今帕子也是女子贴身私物,虽她吐槽无数次,但无奈事情就是如此。她恍然大悟,难怪傅缙刚才脸色不对,原来如此。
误会了。
她连忙解释:“青木回得急,入屋沾了满身的雪,我便给帕子他擦擦。”
不然衣裳就该润透了,在楚玥心中,青木早是半个家人的存在,很自然就给出去了。
且就算退一万步,得力心腹冷天雪地出差回来,当领导也该体恤关怀的。楚玥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想当初她投宁王时,宁王为表亲厚喜悦也是立即亲手扶起,寻常规矩并不适用于她。
于情于理,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楚玥笑:“辛苦青木了,这般冷的天气日夜兼程,回头可得好生歇几日。”
这样的吗?
傅缙也不是迂腐的男人,颔首表示了解,道:“确应如此。”
他眸中锐意收敛许多,淡淡道:“起罢。”
后面一句,是对青木说的。
青木垂下眼睑,遮住眸中一切思绪,声音沉静听着一如往日,“谢主子体恤。”
傅缙在,已不适合再说其他,他对楚玥拱手:“属下告退。”
“去吧,梳洗了好生歇歇。”
楚玥含笑。
青木应了一声,不过未等他有其他动作,傅缙淡淡一句:“帕子让孙嬷嬷清洗干净。”
话里是说给孙嬷嬷,但他已伸出了手。
青木捏帕的手微不可察一紧,他将帕子呈上,傅缙取回。
看青木退下,孙嬷嬷入屋恭敬接过丝帕,他吩咐:“既已不洁,此帕日后便勿要再取用。”
楚玥一大匣子的丝帕,四季换新,没必要再用这一条借出去过的。
当然,上述并不是根本原因。
解释清楚,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傅缙不是古板迂腐的男人,他自然不会因此责怪楚玥。但要说在意吧,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不是针对楚玥,而是针对青木。
对青木莫名就多了一些排斥心理,也不是涉及明暗公务,反正他今天起就格外在意起这人的存在,一想起方才对方挨楚玥那么近,他就说不出的不舒坦。
青木碰过的帕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楚玥贴身使用。
心里还积了一点郁闷,等孙嬷嬷退下并掩上房门,他对楚玥说:“便是有话说,也不需急在一时,坐下慢慢说就是了。”
尊卑有别,挨得那么紧做什么呢?
楚玥被他拉到大腿上坐着,闻言莫名,这不是已经坐下慢慢说了吗?正常语速了,还要怎么慢啊?
只是鉴于刚才的误会,她大约知晓他在意什么,无奈,不过也不反驳,“嗯嗯嗯”应了一通,问:“夫君,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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