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勿要羞怯,尽可自然些,这夫妻相处, 都是如此的。”
孙嬷嬷又怕楚玥害臊了,或许因初次不适, 抗拒敦伦,影响了夫妻感情。
“嗯嗯,嬷嬷我知道了。”
只世间真心关怀她的人, 乳母算是一个,楚玥支颌听着,也不反驳。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她忙不迭一叠声应和,“好了,今儿晚了点,我们赶紧出门吧。”
楚玥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其实乳母多虑,她现在心态就很自然了,并不觉得和傅缙那啥啥过就会如何。
该怎么样相处,还怎么相处就得了。
至于夫妻感情什么的,也属于顺其自然的范畴。
……
马车辘辘,直奔信义坊,楚玥不再多想,专心处理明暗公务。
她觉得自己已经平常心了,但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
照旧忙碌到傍晚,登车回府,到了差不多傅缙该回的时辰,昨夜记忆犹新,瞄了门帘一眼,她到底有些不自在。
稳健有力的脚步声起,由远而近,烟蓝色的吉祥纹门帘一挑,傅缙高大的身影出现。
他一身石青色扎袖武官袍服,一进门就看向楚玥。楚玥啜了口茶,也瞄了他一眼。
他目光灼灼,一瞬不瞬,那视线仿佛有温度似的,楚玥被他看得脸皮子都有些烫,轻咳两声,若无其事问:“回来了,可用了晚膳?”
她一脸不打紧,傅缙挑了挑眉,“用了。”
其实他很想回来用的,奈何营中脱不得身。
说话间,他大步行至榻沿,就在她身边坐下,手自然放在炕几,握住她的手。
大掌包裹着的纤细的手,触感粗糙,温度颇高。他挨得很近,楚玥动了动手他捏紧了点,往后挪了挪吧,他大腿又紧跟着挨上来。
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他却笑了,笑得很有几分快意。
这人。
虽有夫妻之实,但楚玥还是太不习惯当着一屋仆妇亲近,哪怕都是心腹,垂首低头没看她。
她才想说些什么,却见如意小心捧了傅缙的常服过来,他随意瞥了眼,却道:“都下去。”
无特殊情况可不能违逆他,孙嬷嬷如意等人听了,看了楚玥一眼,只得福了福身,领着人鱼贯退下。
屋里就剩两人,楚玥更不自在,“不是要更衣么,你遣人下去作甚?啊!”
话未说完,她就被傅缙一把抱在怀里。
“今天可有想我?”
他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他今儿想了她一天了。
灼热的气息,傅缙才说一句话,就见那白皙的耳垂变得粉粉的,他顺势就亲了亲。
“来,你替我更衣。”
他站了起来,连同她一起,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
他笑着,这大约就是亲昵和调情了。
楚玥揉了揉耳朵,怎么回事?难道以后相处都变成这样了吗?!
她不干,“你自己换。”
又不是没长手。
楚玥坚决拒绝,她必须把日常相处掰正回来,只这般轻嗔薄怒,看在傅缙眼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你给我换换怎么了?”
他声音低沉有些哑,手劲一点不大,但楚玥就是挣不开,被他拉着一勾衣带,还解了前襟。
这人!
楚玥气愤,抬起另一只手掐住他腰间一点皮肉,用力一拧。
“嘶!”
傅缙倒吸了一口气。
“可记得我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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