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做了好几道,叫人送去了,没一会儿下人来传话,吃完了,还有没有?
今天苏小月豪,于是又弄了几道小吃送去。
晌午饭估计不用吃了,但苏小月却出了新点子,晌午又做了好几道可口的菜,害得霍林吉嘴馋,有些积食。
到下午,苏小月又叫人端去蜜制山楂去给他消食。
就这么研究了两日吃食,把霍林吉高兴坏了,这小侄媳在他眼中好的没话说,给平庭关写信的时候,特别在里边注明,侄媳妇手巧,做了什么菜都写出来,还描绘得人流口水。
不知道这封信送去平庭关后,长辈们会有多高兴,家里最担忧的便是这个流落在外的子孙。
方家村的田地到了手,苏小月开始按捺不住,想跟方河回方家村去,再去莫家村看看田地和果园,时下季节应该有不少成熟果树,摘些果子回来也是好的。
小两口跟霍林吉说了原因,霍林吉回种子铺去了。又与苏阿吉两位老人告别,孩子留在镇上,两位老人帮着照看。
方河和苏小月赶着牛车回村里去。
刚到村口,就有村人见到方河,惊呼:“大河啊,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家水田出事了。”
听到这话,两人吓了一跳,牛车加速往前驶去,刚来到上游,就遇上方平带着租户们过来,显然他们已经听到了方河回来的消息。
大家伙来到院子中,院子的凳子还没有搬下,一伙人就这样干站着,把这两日的事说了一遍。
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水田在一夜之间结了穗的稻苗全枯黄了,快到收成的季节,眼见着只差几日就要成熟,该如何是好。
方河让苏小月留在院中,他带着大家伙往山头去了。
方平跟着一起去,元南花留了下来。她知道苏小月不喜欢去方家院子,也不想见着梁氏,便麻利的帮着收拾起来。
两人忙活了一阵,终于把院子收拾妥了,来到厨房做饭,都提着心,没有什么好心情。
到饭点,方河回来了,四个人一起吃了饭,苏小月问方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河说道:“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稻苗害了病,月儿,你先留在这儿,我这就回县里跟小叔商量一下,小叔毕竟是卖谷种的,定然见过不少世面。”
“果真只是害病?”苏小月心里却不安,想起那夜看到的火点,“南边山头的水田如何?可有害病?”
这几年方家村的村人都学着种两季水稻,全都在霍家种子铺里拿种子,若是有问题,不可能只有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
方河摇了摇头,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南边山头看了,那边绿油油一片,稻苗长势极好。
两人也不再多说,方河赶着牛车去县里,苏小月呆在院中收拾。
方平回去按抚那些租户,元南花陪着苏小月。
左右无事,两人上山头摘野菜去,看来这次回来没个几日是回不了镇上的,当时没想到这一点,也没有带什么菜,家里倒是有芽菜,如今都是方平夫妻在种植,再到山里弄些野菜去。
现在村里人农闲的时候,就会上山头寻野菜,这么多年了,倒也不危险。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元南花不再像以前,什么事都看开了,对方美和方忠两孩子也是一视同仁,再不像以前那般重男轻女。
路上元南花叹道:“月儿,美姐儿懂事,那些年若不是美姐儿聪明,带着弟弟投奔到别人家中,恐怕我就见不着两孩子。昨个儿袁家那小子过来帮着做事,我看着这孩子聪明、勤快、又孝顺,这准女婿我就定下了,美姐儿似乎也挺欢喜的。”
往日的事不谈也罢,近下的事却是听着便使人心里舒服,日子越过越好了,看着小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心里头也是个盼头。
出了村,到山上,四下里无人,苏小月把莫家村的田地告诉了元南花,她跟方河当初就商量好了,以后三弟跟三弟媳不用再种田了,就帮着方河打理这些田地,如今新接手,还得上莫家村跟莫家族长说一声,那边倒是有不少要种田的,先前莫家的农仆铁定是走了的。
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把田地租出去,以后方平来收租子,这次的租子得另算,不能再像先前买山头地开垦的时候那般算。
元南花简直不敢相信,连忙摆手,“二嫂,忠儿他爹没读什么书,怎么去收租子,过一下连租子都算不清的。”
苏小月笑了笑,“别着急,忠儿不是念了三年书了么,可以帮着算,再说到时我会把账做好,哪儿收多少会给你们一个数,只管收便是,主要是我跟大河要忙着酿酱的事,他小叔准备把那船队交手,正好大哥在船队上做管事,大哥也同意帮我们照看船运了,所以我跟方河想一心想把酱坊建起来,酿出更多的酱汁来。”
苏小月又补充道:“咱们是一家,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只想着以后,方河还是方河,永远都没有变,咱们一家人把这生意好好做起来,到时一年赚下来,到年底咱们一起分红,到时三弟媳妇也到镇上买个院子去,大哥也是,成了家也得有个院子,咱们都住一起,做起事来,有商有量的,不是更好。”
元南花听着,眼泪都出来了,她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角,许久才回过身来,“二嫂,当年我们太混账,那些事就不说了,以后只要二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辞。”
只有一家人团结,才能把日子过得更加富有。
两人交了心,终于解开了这些年隔阂。
在山头摘了一篮子野菜,挎着篮子回来,已是傍晚。
苏小月原本想叫元南花在这边吃,又想起家里还有梁氏,对于梁氏她着实不太想接触,于是两人各挎一个篮子告了别。
进了院子就转身把门拴紧,家里静悄悄的,只有苏小一个人,忽然觉得好聊寂。
她来到厨房,把野菜洗了,洗了几道素菜,又炒了一个鸡蛋酱饭。
满满的一锅饭温在大锅里,她坐在灶边慢慢等着,不知不觉天都黑透了。
院门终于有了响动,苏小月起身往外走,来到门口,警惕的问了一声,是方河。
门打开,方河一个人赶着牛车。
把牛车安置好,苏小月担忧的问:“小叔怎么说?”
“小叔明个儿会派人过来看,霍家这方面的人在长陵郡有一位,前几日过来巡视,还没有走,今个儿连夜把人请来,明早就来村里头瞧。”
霍家果然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既然会弄种子,必须对庄稼特别的熟悉。
“还没有吃饭吧。”苏小月倒了温水给方河去净了脸和手。
“没有,家里可有吃的?今天没想到会遇上这事,我这也是来去匆匆,没有带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