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来到方大业一家身边,看向一旁站着的苏小月,安慰了两句,就走了。
苏小月送走了方大业一家和方虎家的三兄弟,她就在袁氏的劝说下,转身回屋里躺着去了。
今个儿动了气,小腹微微有点痛,刚才被罗二梅掀翻,不仅受了惊吓,背部也有些不舒服。
等方河回到村里时,就遇到方家昌从地里准备要回去,见他坐在牛车上,还买了羊,心里就知道可能买那处山坡地应该是准备放羊的,他们一家当初咱没有想到。
方家昌也只是这么一想,没放在心上,来到方河身边,把今日的事说了一下。
方河拍了拍他的肩,道了谢,摧方金贵赶快些回村里去。
敲响门,好半晌袁氏才从里屋出来,站在门边担忧的问:“谁啊?”
“娘,是我,大河。”方河见袁氏那警觉的模样,心里的怒火越发的大了。
方河把羊往屋里一放,转身与方金贵道了别付了银钱就关了大门,看到袁氏,关切的问道:“娘,你没事儿不?”
袁氏摇头,“我没事儿,只是月儿……”
“月儿怎么了?”方河着急,他一步不停的往里屋走。
说起女儿,袁氏脸色有些不好,方河见了,心中大惊,脚步又快了几分,不待袁氏回答,直接进了内室。
只见苏小月躺在床上瞌眼,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方河三两步上前,坐在床沿,把苏小月摇醒,“月儿,你哪儿不舒服,要不我这会儿送你去镇上去。”
苏小月睁开眼睛,刚才眯一会儿,不小心睡了过去,见方河一脸的担忧,俯身就要上前抱起她,她攀住方河的肩,理首在他脖子处,觉得一天的惊吓少了大半,男人回来就安心了。
方河见状就势坐在床上,把人放在腿上,抬手捧起她的小脸细看,脸色倒是还好。
“月儿可有哪儿不舒服?你且说,要不我叫青叔过来瞧一眼。”
苏小月摇头,“没事儿了,就是觉得这些村里人也没有几个好的,上次大河救了他们,他们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
方河揉了揉苏小月的小脸,笑道:“也就你还把那事儿记心上,人都是这样的,切肤之痛时会感激,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负担,他们不希望我们老抓住这恩情,我们也不能常提起,要不然有一句话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痛,连痛都能忘,恩岂不忘得更快,再说我当初受伤的时候,村里人捐钱捐粮,虽不多,却也是一份心意,上次的事权当回报给他们了,咱们都不相欠。”
“这事上能有几个像大业叔和虎叔这样的人,若不是这样的好邻居,咱们也不会在这儿落脚。”
“不过今天方小川一家敢明目张胆在山坡上砍树,砍了还打人,这事儿没法这么算了,今个儿天不早了,明天我得过去一趟,我不在家就敢肆无忌惮,可不能纵着村里人这个欺软怕硬的坏毛病,还有,以后你遇到这种事儿,你的人要紧,树砍了就砍了,别再傻傻的去挡着。”
苏小月点了点头,她今天也有些后怕。
再看方河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能是要杀鸡敬猴了么?苏小月只觉得躺男人怀中觉得异常的安全,或许男人的安全感就是这样的,不仅要有责任还要有绝对的武力,在这个山村里讲理是行不通的。
人没事儿了,方河放下心来,就这样抱着苏小月,他也跟着上了床,没有脱衣裳,捧着苏小月,说道:“咱们一起睡一会儿,今天我去镇走了好大一圈,买了一头奶羊,跟那户人家学会了挤奶,以后每天你都要喝羊奶养身子。”
要她喝羊奶,苏小月不干了,从方河怀中挣脱出来,半坐半倚的靠在他胸膛。
“我真不想喝鲜奶喂,那股子膻味儿~”
方河好笑,看小媳妇儿以前吧特别的彪悍,拿菜刀跟方家男人对着干,自从怀了孕就娇气多了,情绪也是变化快,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看她一脸抗拒的可爱模样,他都差点忘记了她以前的彪悍劲儿。
“莫非月儿还喝过羊奶?”方河含笑问道。
这下苏小月答不上来了,她喝鲜奶也是穿越前的事了,在这儿说自己喝过,那不就穿帮了。
没得商量,看方河的样子她不喝羊奶根本不可能,苏小月有点发苦,她上一世喝过鲜奶,喝一口就吐了,害得她交了一个月的奶钱,好在家里还有一个特别好喂养的弟弟,姐妹都不喝,弟弟成了销货的人,一个月后弟弟发话了,再让他鲜奶,他就跟姐妹俩绝交。
就是喝个纯牛奶也比鲜奶好喝,这是苏小月的感受,虽然她也不喝纯牛奶,她只喝酸奶,流行自制酸奶的时候,她也赶了一回时髦.
当然这些她不能说的,只好闭嘴接受,为了孩子,喝不下也喝一点吧,再不然偷偷给方为喝去,对了,小孩子身板小,该多喝点奶长高。
第二日,方河寅时起床练了一套武功,舒了筋骨,怕被家人听到声响,他转身翻了墙出了屋。
出屋后,天际还是黑鸦鸦一片,没有亮光,只有东方露了点白,隐在云层。
方河身段轻快,脚步无声,转眼就来到了方小川的屋外,他站在那儿停了一会儿,想起上次方小川在田地里对小媳妇肆无忌惮的眼神儿,心里就不舒服了,昨日小媳妇一个人上了山,说不定动手动脚也难说。
他轻轻一飘,翻身入了院子,院子内静悄悄的,方小川一家还在沉睡。他迅速的找到了方小川住的屋,屋里夫妇两人睡得正香,男人搂住女人,女人半祼着身。方河侧过头,不去看那床上的妇人,只伸手一抓,使方小川脱离了妇人的身躯,再抬手一劈,刚要醒转的方小川又晕了过去。
方河扛起方小川,翻出了院子,直接上了山。
天大亮,苏小月起床时,发现身边男人早已经起床了,她起身穿了衣裳下地,来到屋外,往山坡上一望,就看到了那一抹身影,正在摘香椿呢。
袁氏早已经起床,带着方为在院子收拾,昨日人来的多,踩踏的乱七八糟,这会儿被袁氏收拾干净了。
方为看到苏小月,一溜烟的跑过来邀功,原来他跟着袁氏收拾院子,一大清早的没有去寻金满,算是乖了。
苏小月摸了摸小脑袋,鼓励了两句,小家伙更加跃耀了,于是鼓起勇气问道:“娘亲,今天晚上我能不能跟你睡,我想娘亲了。”
这……
不知某人同不同意。
“这事儿吧,你还是问你爹爹去,家里的事都你爹爹作主的。”苏小月说的心虚。
方为嘟嘴,低咕,“家里的事明明是娘亲作主,爹爹只会在一旁傻笑。”
“嗯?”苏小月垂首看去,小家伙灵巧的跑开了,知道再站她身边没有好果子吃。
方河扛了几大竹筐下来,看到小媳妇儿,眼底就染上了笑容,上前扶她坐下,说道:“今天我去张府送香椿,昨日送去时,张府的人特别喜欢,叫我有多少送多少,这香椿不摘下来,一天一天就老了,今天我不在屋里,方小川一家不敢再来的,其他村人暂时还没有这个胆,你且放宽心。”
苏小月很想问方河对方小川怎么下的手?但她知道他不说的话她问也没用,只好忍住了。
临出门时,方河挤了一大碗鲜羊奶端到苏小月手中,苏小月拿在手中只觉得烫手,怎么办,偷偷往方为那边瞧去,小家伙有一个小碗,也在喝着,不如这碗孝敬袁氏怎么样。
方河显然看出了她的犹豫,说道:“刚才我问过娘了,娘说喝不惯这个味,不喝,你不会也喝不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