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懒得陪他了,转手就把这魔头交给了舒译城,随后问了姨妈家的情况。
见他们这么早的回来,估计也没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后,说了几句后,自己也就先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见婆婆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悠疑问的看了一会。
“妈,您要不先去洗了睡吧。”没问什么。
福安婶听着声,默着起了身子就去了后头,一脸的心事。
看着婆婆转进洗澡房了后,沈悠把目光锁定陪同儿子玩的舒译城,小声的问了一句,“妈怎么了?”
舒译城随着看了一眼,从姨妈家一路回来的时候,母亲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估计是见了姨妈后,心里不舒服吧。”舒译城说,“人老了身边的人也不多了,所以会更加怀念以前。”
说这话时,他忽然想到了父亲,心里跟着也有些难受起来,离父亲一周年的忌日也快到了,想着母亲也应该是想到了父亲,才这样的吧。
沈悠只是单单的从话里明白一个人老了后的依赖,其实都是在子女这里的,但他们又不忍去让子女们知道老人心里的想法。
姨妈那边的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子女不孝,依靠的人都没有,就只有幺妹那个小妹妹,可那还是个孩子,能依靠什么?
“我等下跟妈聊聊吧。”沈悠说。
“嗯,我怕妈是想死了爸。”舒译城自顾的想着。
思量了一会儿,随后还是把父亲这边的忌日时间给说了说,到时候也得准备一下。
沈悠听他这么说,这才想到公公这边的事。
这是去年的事,她全程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这一块在她这里是个盲区,可能老天就是要留给人一些遗憾吧。
“爸走的时候,你们都在是么?”隔了这么久,她才想到要怎么问一句。
舒译城点头,“嗯,爸最后是和我在聊天的,他说把你给找回来,我答应之后,他才睡下的。然后那晚就走了,第二天早上看的时候,睡的很安详。”
沈悠微微有些哽咽的动了喉咙,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就听见毛球嘴里,莫名开口说了声“爷爷”,一下子惊动了他们。
那么小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但有时候的一个记忆会一直停留在脑中,时不时的回突然的冒出来,就如此刻。
“爷爷是谁?”毛球手里玩着积木,嘴里又好奇的问了出来。
“爷爷就是爷爷。”舒译城说。
“爷爷在哪?”
“爷爷在天上看着毛球呢?”沈悠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