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拉扯这些孩子有多不容易,好容易有了好的生活,却发生了这样事,都说没有富贵命,看来是真不该享福。
何翠萍见沈悠过来,眼色一动一收,还是摆了自己的姿态,之前的什么小恩小惠,也就是那些破东西,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悠悠啊,真不是姐不帮你们,我这边确实在我二叔那里说不上什么话,你们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怪贵重的。不求人最好,这自家的事啊,还是自己解决才好。”
何翠萍不傻,出人命的事找她帮忙,这要是把她搭进去了,那还得了?
刘光明一直没开口,听媳妇句句话都故意带着意味,有些不满的瞪了个眼神。
他也不想插手帮忙,但好歹人家是好心过来说了说,拒绝就拒绝,没必要给人冷脸,都还是一个村子的人。
“会军,悠悠啊,你们家老二的事呢,我们是真帮不了,说白一点,别看我是个队长,你翠萍姐二叔是公安局的局长,这要是徇私了,被查下来脱不了干系啊,你们也得体谅。”
“对不住了刘队长,翠萍姐,今日打搅了,我二哥是清白的,这要是请人帮忙,反而还觉得真有其事,罪名怕是不好洗脱了。”沈悠压着怒意,她对这些人,向来和原主一样,不爱搭理。
平时里相处的和里和气的,遇到事谁都想着要撇干净,也早想到了会是这样,也没打算来求这些人。
二哥的事是有人证明的,顾甜尸体从荒地里被抬出来的时候,明明有人说过见她去买过堕胎药,那女人的死是她自己造成。
“你能这么样想就最好不过了,清白人自然还是会被还一个公道的。”何翠萍又加了一句。
沈悠没回话,出了刘家的门。
沈会军推着自行车,沈悠一边扶着杨淑香。他们这是去刘队长家吃了闭门羹,指不定村里的人又得唏嘘一些话埂。
回到家里,堂屋里几人又是沉着没说话,刘芳带着孩子从养殖场那边回来,问了问情况。沈会军直是摇头,可事情到底还是要解决的。
沈悠沉了沉,“妈,您把具体的事说给我听听,二哥到底是怎么被抓走的。”
“那女的哥哥拉了一个人过来,指着你二哥就说是他们俩在田埂上争吵,然后你二哥推了她,就把她推倒了没救她,就这么把她给害死了。”
“你二哥说了根本就没这回事,但人家指了过来,派出所的人就把你哥给带走了。我听说里边会屈打成招的,你二哥那么个身子,怎么经受得住。”
杨淑香说着,一把眼泪的往下掉。
沈悠倒是起了疑问,“妈,你刚说……顾甜的哥哥拉了一个人过来?”
“拉了一个光头过来,说是眼见的,铁打铁的人证。”杨淑香说道。
铁打铁的人证?沈悠冷嗤声一笑。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证人?
她见到顾甜的尸首时,是和舒译城两人回城里的那天,从她流产当天见到的顾甜才相隔四天,二哥这期间一直在镇上,早中晚的送饭过来。
就算她不清楚中间二哥去做什么了,可公司里的人都可以证明,二哥根本就没去过三村。他有什么时间下手。
沈悠想着一些事也挺来气,那天明明听见有人说见到顾甜去买了堕胎药,这场事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这女的自作自受,然而随意的几句话就盖棺定论,未免太草率了。
这还真不了解这年代的派出所办案,竟然这么敷衍了事。
“妈,二哥的事,你们别管了,我去处理。那女人的死跟二哥没关系,是那女人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