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皇上请答应 燕柯 4200 字 14天前

真是奇葩中的奇葩,可大赵国去找,都是头一份儿的能耐!

“啊!?”听了白若的描述之后,柏君溯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沉默了足有一刻钟,才惊诧的发出一个单词。

讲真的,除了‘啊’之类,世间在无形容词能表达他此刻——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内心了!

“唉,秦庶妃娘娘这人呐,真是脾气太冲动了,我跟她好好的聊着天,也不知哪句说的不对,刺了她的心。她这到好,一下就火了,冲过来跟我理论……然后,呵呵,说不过我就算了,我不跟她计较,她到底,还来推我!”白若毫无愧疚之心的歪曲事实,“我的苍天,她那么大的块头儿,真推上我还了得,一个弄不好孩子都摔出来了!得亏有翠环手脚快,把我拉开了,要不然……啧啧……”她一点忌讳都没有,真是什么都敢说!

其实,说句真心话,白若虽然有害秦庶妃之心,但却真的没想到,秦庶妃的运动神经能差到那种程度,她本意是只想摔折秦庶妃一条腿,让她在她怀孕期间,被迫老实缩着,别出来找茬儿,但没成想……

秦庶妃真是善解人意呐,折一陪一不说,还自带零碎儿,以她年近三十,人到中年的后宅女眷身体状态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势……别说在白若怀孕期间了,等孩子满月的时候,秦庶妃能平安的从屋儿里,自己直立着走出来,就算恢复的相当好了!

事实上,听到秦庶妃真实现状的宋氏,许侧妃等人,都已经开始举杯庆祝,从此少一个讨厌(竞争)的对手了!

“说什么呢,怎么连个忌讳都没有,什么都敢说出口!”柏君溯被前后两个消息震的神情有点恍惚,思绪有点不稳,于是,他本能的忽视了脑速处理不了的信息,直接抓住白若的语病,“都三个月的身孕了,还不注意点儿,秦庶妃脾气本来就不好,性情一惯霸道,你即知道了,以后就少搭理她,还有,什么叫孩子都得摔出来???这话是当娘的该说的吗?”

柏君溯从身到心,从里到外流露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息啊!什么偏爱啊,执着啊,阴暗啊,一瞬间通通全被他甩到九天外了,白若怀孕了,他女神怀孕了,他要跟他梦中情人,甜美初恋有爱情的小果实了……(呕),柏君溯真是从里开心到外啊,浑身上下都快冒出粉红的泡泡啦!

昌德帝有十三个成活的儿子,已经成亲的有十个,做为成亲成年的十兄弟里,唯一没有儿子的人,柏君溯表示:他压力很大!他是跟太子同一时间成亲的,距今已有十年,整整十年啊,膝下只有一个刚会爬儿的女儿,柏君溯的‘能力’受到了很大质疑啊!

自从宋氏进了门,十年来,五皇子府只有两个人怀过胎,其一就是秦庶妃,当时宋氏刚进门,因为她为人比较霸道,秦庶妃干脆就瞒着她,直到胎已有六月,实在藏不住才露出来!

那时秦庶妃想的挺美,木已成舟都六个月成型了,你宋氏还能怎么样?可结果,人家宋氏根本不跟你玩儿常理,我进门不到三年,你个娘子(当时秦庶妃还不是庶妃)敢怀孕,啥也不说,弄死你!!

六个月成型的男胎一碗药就给灌掉了,从此秦庶妃成了疯狗,逮谁咬谁!谁受宠就跟谁干!宋氏是她的终级敌人,府中但凡属性为女的,都是她的隐藏对手,什么侧妃,什么姑娘!就连跟她同伙的连娘子,她都只当是给她生孩子的工具,借个肚子而已!

秦庶妃市井出身,性子里有一种社会底层人特有的狠毒泼辣,不管不顾,她这人还不像宋氏,讲究个身份脸面,无论心里怎么恨,面儿上都要保持基本友善,人家秦庶妃撕的下脸,撒的了泼,真到关键的时候,人家能上手挂脸,下脚踹人,张嘴骂娘,跟五皇子府的基本画风绝对不一样。

像前年许侧妃怀长宁的时候,府里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使了绊子,宋氏虽然小公主,但手段真心不怎么高端,除了亲娘给的一些‘打根儿上解决问题’的药之外,没什么太高端的办法,许侧妃一只手就对付了,连娘子和慕娘子她们,碍于身份原因,也就是小来小去送点‘加料’的东西,许侧妃经过‘专业’的历练,应对起来不算什么……

只有秦庶妃,这人虽然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但她却压根不按套路出牌,自从知道许侧妃怀孕之后,她就三天两头的上门‘请教’,一坐一天,根本不挪地方,撵都撵不走,从白天到黑夜,拉着许侧妃那通儿聊啊,明嘲暗讽带使小绊子,熬的许侧妃两眼睛冒火,跟灯儿似的。

那时候许侧妃刚进府啊,根基不稳啊,人‘老姐姐’亲自上门联络感情,她不敢往出轰啊,就这么熬了三个月,秦庶妃跟打卡上班似的来回,把许侧妃整的差点没流了产……

得亏啊,后来许侧妃反应过来了,再没顾什么‘情份’直接开口送客,秦庶妃就算来,她也只是让人倒茶端点心,再不亲自陪了。否则的话——呵呵,秦庶妃可是最不讲究的人,脸什么的,她从来都不要,只要许侧妃不轰人,她就能直接‘陪’到她生产,或者流产……

说真的,秦庶妃这个作风,也是白若初初进府,还没站稳脚根时,就选择先干躺她的根本原因,实在是……这人实在不要脸,使出的手段无迹可寻,只要有用,不管是无赖啊,无耻啊,粗暴啊,什么事她都干的出来!

遥记前世,宋氏死后,柏君溯登基,继后入宫怀孕时,已被封为秦贵嫔的秦庶妃,就曾经在御花园里,众目睽睽之下,把继后撞进了太液池,甚至,她自己也跟进去了,掐着继后脖子,差点没活活把继后淹死!

当然,最后秦庶妃也因为这个事儿——就是谋害皇后被自尽,但——继后受到的伤害——她怀的第一个孩子掉了——这种伤害是无法因为秦庶妃的死而释怀哒。

要知道啊,当时的继后,可是简太婕妤的亲侄女,礼部侍郎之女,万惠大长公主之孙,爷爷是历经三朝的卫国候,那身份比宋氏都不差,就是这种从正德门抬进来的皇后,怀着千尊万贵,被整个赵国上下期待着的皇子的当今国母,秦庶妃一宫女出身,区区贵嫔之位的中等妃嫔,竟然敢活生生把她撞进太液池,差点一尸两命……

这简直就是千刀万剐的罪过啊!诛九族都不足以平民愤!

谁都知道这是找死的行为,谁都知道这事不能干,但偏偏,秦庶妃她就干了,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脆利落的干了……

白若前世就已经看的很明白了,秦庶妃是条疯狗,谁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咬人,什么时候咬,用什么方式咬,就连重生一世的白若都弄不明白她的思维方式。她如今怀胎未到三个月,正是最不稳的时候,秦庶妃这种不按理出牌,啥事都干的出来,必要时候还敢不要命的人,实在太危险了,所以……

‘干脆,我直接干掉你,你回屋躺着去吧!在我怀孕直至生产期间,你最好不要有行动能力,砸折你腿让你下不了床,摔折你肋骨让你想让旁人抬着出屋都不行,戳瞎你的眼,不要让我看见你怨毒的眼神,免得影响我胃口,至于门牙,鼻子,胳膊之类的伤嘛,算是送你的‘福利’,不用感谢我!不客气!!!’

白若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来行动的,目前看来,成果还不错,秦庶妃直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而太医也说了,她这个伤势,没半年下不来床。

“爷,你用不着紧张,其实,秦庶妃发生这种‘意外’之后,我在这府里就安全多了!”白若对变身老妈子的柏君溯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开口。

毕竟,除了‘神秘莫测’的秦庶妃之外,不管是宋氏还是许侧妃她们,这些人的套路白若都很熟,有翠钗翠环在身边,还有柏君溯偶尔帮把手,白若还是挺把握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前世无缘相处的孩子的。

“呵呵,你说的到也是。”柏君溯猛然一怔,半晌,突然笑了。

讲真的,这么直白的画风,直到现在他还是有点不适应,秦庶妃那做派,跟她相处时间最长的柏君溯自然不会不了解,许侧妃怀孕的时候,他还明里暗里扶过一把……

本来,他还有点担心他家潋滟进府受欺负,适应不了,没想到,她出手到是很果断嘛!一下就把最有威胁力的人给灭掉了!

白若隐晦的表达了,秦庶妃的惨状有她的影子在背后飘荡。对此柏君溯心里也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毕竟,初恋情人,梦中的女神一点不善良美好,弱柳扶风就算了,她还很凶残,分分钟把情敌弄成残废不打折,听听那个形容词,什么戳瞎,骨折,门牙掉了……真是让人百味交杂,但是……

“我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你这样儿……”柏君溯最终还是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白若的狗头,欣慰的道:“也挺好。”

继续保持!

☆、第5章 .0.0

秦庶妃的事情就此告以段落,白若用她的方式彻底打响了进五皇子府的第一炮,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认识’了她这人,属于什么品种。

柏君溯一行人从安洲府回到京城时,就已经一月中旬了,眼看就要过年,在白若安心养胎,而秦庶妃在久经昏迷之后,终于好不容易醒过来时,大年的脚步已经慢慢接近。

在新年来临之前,柏君溯回来小半个月之后,昌德帝终于还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个五儿子,并且招见了他,不过,却约莫只聊了两刻钟,而且连饭都没留,跟太子一呆一天的节奏完全无法相比。

事实上,这个恩典,连某些重要点的大臣都不如,人家好歹还能留个饭,赐点茶什么的呢。

对此,柏君溯表示很不愤!但是,人家昌德帝也有自己的理由: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啊,因为……额,据说,咳,那个是据说啊,他心里眼里最疼爱的儿子太子,在安洲府振灾的时候,曾经跟他用过就丢的某些女性产生了非友谊的亲密接触,虽然说那些女人,他已经记不清长相,甚至没有这些‘据说’的话,他连人都忘了……但,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他这个当爹的用过的,太子身为人子,被传说这样的话……这,好说不好听啊!

昌德帝心情很郁塞,他还不好去找人问,这怎么说?哦,找个振灾队伍的官员,问问人家:‘那个,朕的太子是不是睡了他名义的小妈?’,靠,这会把人家大臣吓死的好不好?至于问暗线?昌德帝表示他还要脸。太子?那就更没法问了,‘你是不是睡了你爹我的下脚料?’这话昌德帝绝对说不出口的,人家太子也不会回答啊!

在一年中唯一可以封笔休息,该玩玩该乐乐该吃吃该喝喝,怎么耍都不会引起群臣反对的过年时期,昌德帝华丽丽的抑郁了,还不能说不能问只能自己憋着,甚至连查都不敢查,只能当谣言快速处理掉(其实就是谣言),那内心世界,简直就是‘朕闭上眼睛就是天黑,总有帽子变色的错觉~~不敢问出口,那么悲催~~’

所以,柏君溯被招见的时候,昌德帝冷落他很正常,人家没那个心情呐,一看见‘儿子’这种算生物,就本能的感觉到心烦心慌心不静,总有种女人要被偷的悲怆感。

事实上,昌德帝还能想起招见柏君溯就算不错了,毕竟,他是和太子一起从安洲府回来了,而安洲府那些事儿,就是引起昌德帝心烦的主要原因。

当然,做为一个皇帝,这些根本没有实质证据的流言,他是不应该相信的。但是,昌德帝表示:‘放这个流言的背后之人实在是太恶心,太恶毒,太无情,太冷酷,太无理取闹了!这种花花新闻的破事儿,他就是不信,他也觉得膈应啊!……而且,其实就他二儿子太子对女色方向的……往日作风……他还多少有点想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