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爷便被带到侧厅用饭,宋惋怜得到消息懵懵先去侧厅跟他见礼,然后一脸惊色与自家长姐道:“长姐,要不要我喊人绑了?”
“绑什么绑,外祖父不想管他了,回信随他,说饿死就当没有生过他这儿子。”
汪老夫人听着姐妹俩的对话也是惊吓,这郑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宋家的晚辈怎么好像很不待见这长辈?
而身为当事人的郑二爷喝饱喝足后,就不客气在汪府客房睡下,一睡就睡到徐禹谦几人下衙来到汪府。
宋承泽看自家舅舅睡得香甜只揉额头,汪明毅倒是很新鲜好奇,打量着他脖子那空了大半的佛珠。在路上他已听了徐禹谦说赠珠子的事。
原本是在汪府呆半日的行程,被郑二爷一参和就成了用过晚饭夫妻俩才回府。
郑二爷却是说什么都不去宋府,要跟着夫妻俩回徐府,徐禹谦就笑着要宋承泽放心,定然会好好招待。徐府自这日起又多了个混吃的。
惋芷却觉得自家舅舅真的是神神叨叨的,徐禹谦一回府他就跑来看一眼,然后念念叨叨又走了。平时也会出府到处逛,可是陈虎回禀说,他们的人谁也跟不住,完全不知道郑二爷出去都干了什么。
陈虎不信邪,亲自跟了三回,结果自然是跟丢了,气得好几天没心情连糖都不吃了。
知道自家二舅舅比块硬骨头还难啃,惋芷是再也不管他,想着只要他在徐府,人是活的,她就算是对得住外祖父了。毕竟外祖父都不想认他这儿子了。
热热闹闹过了端午,徐禹谦还带着她与徐老夫人去看了赛龙舟,惋芷玩得尽兴也累极,回到府早早就歇下。
徐禹谦看着柔和灯光下的人儿,爱怜的将她发丝顺到脑后,又伸手去轻轻摸她肚子。
这还不到六个月,肚子越大得厉害,小姑娘走路都艰难,现在半夜腿还会抽筋。实在是辛苦。
这要到了生产时到底是怎么个光景,徐禹谦忧心忡忡,心疼又束手无策。
正是这时,他却是突然感觉到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他以为是错觉,下刻那动静又强烈一些,能清楚感受到,推了一下他的掌心。
这是……孩子在动?
他激动不已,这么久以来,是真的第一次有这种感受,徐禹谦侧了侧身,双手都去扶着妻子的肚子。他的另一只手又被踢了一下。
他觉得好玩极了,将手往边上移开一些,再被踢。
好似孩子在跟他玩耍一样。
惋芷却是有些不舒服,伸手搭在肚子上,完全是无意识的轻抚着,根本没察觉其实她手是搭在他手背上。
徐禹谦察觉到她似乎是难受的,也学着她轻轻摸肚子,说来也奇怪,先前还很活泼的孩子就安静下来。惋芷手又重新去寻他胳膊抱住,只闻呼吸声绵长均匀。
看来他觉得好玩的事情,小姑娘却是挺难受的,那以后两小家伙还是安静些的好,别折腾他们娘亲才是。
终于感受到胎动的徐禹谦心满意足入眠,次日又心情十分愉悦的早起上朝。
也是这日明叔来禀陈虎求见,是终于有了俞府的消息。
惋芷就到西次间见了陈虎,听得是俞家居然分家了。
“俞同知要嫡长子也搬走,如若不是今日见着马车一辆接一辆的从俞府出来,怕还是不知情况的。”
俞宇森在去年年底就升职为都指挥同知,他儿子也升了一级。
俞家与其它几房分家她还能理解的,如今连长子都赶走,俞大人是要与幼子单过的意思,难道轩哥儿的事真与李氏那继子有关?
惋芷觉得自己还是猜对了,可明明那俞大少爷也同样出了豆子,恐怕还是有内情。
她猜测来猜测去只是越发着急,索性写信给李氏,只打听她近况,如若她想说必然会回信说明一切。如若她不想说,那她再疑惑也不能多问,毕竟家丑不外扬。
晚间徐禹谦回来得挺晚,他先前只道有事,却不知原是被俞宇森喊去喝酒了。
“秦勇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禹谦先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惋芷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又道:“他在击寇中得了头功,本应该就留在那跳几级顶缺,俞宇森和我说他能将他调到京都指挥司去,只不过官职会低一些。”
惋芷终于听明白,这是俞大人帮忙免了让秦勇熬资历的事。
“俞大人今儿寻你就是说此事?”
他微笑着点头,笑容却透着些神秘。“是的,俞大人是想谢谢你发现轩哥儿不对,秦勇这算是沾了你的光了。”其实他知道,俞宇森不止为了这一件表达谢意,不过对方不提他就当不清楚就是。
惋芷便露了欢喜的笑,“哪里有我什么事,功劳应该是母亲的,秦管事,哦,要叫秦大人了。他回京了也好,也有着人能再帮衬着你些。”
他无所谓笑笑,“他那性子不让我收拾残局就是好的,不过回来了也好。”
惋芷又将俞家分家的事与他说了,他也已经听说,只是点点头。“你别忧心太多,对身子不好,等俞夫人哪天空了肯定会到府里来玩的。早些歇了,明日沐休,陪你回宋府。”
听他说得笃定,惋芷也就不再多想,夫妻俩熄了灯早早歇下。
而侯府那,徐光霁看着刚送到手里的密信脸色铁青。
严瀚是从哪儿得来的这种消息,这是要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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