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徐徐诱芷 槿岱 2605 字 16天前

老人家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来,忍不住打趣他:“怕我把你媳妇吃了不成!”

他只有讨饶说好话的份,惋芷趁这机会开口要老人家到家里小住几日,徐老夫人却道:“等再过些日子,我今儿琢磨再三,想将光霁的亲事定下。”

夫妻俩对视一眼,徐禹谦道:“母亲可是看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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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风起

老人家说到孙子的亲事,笑容要比先前更深几分。“是康定伯家的七小姐,我自幼看着长大的,两家又是世交,极配的。光霁那我也提过。”

这话就是决定了。

本来这就是长房的事,徐老夫人有了决意,夫妻俩自然不多说其它,到时面子上过得去随份礼就是。

徐老夫人说这也是别有用意,她还是想缓解下儿子与孙子间的矛盾。“等两家定下来,我就真的能过几天安心日子,到时候你们可就别嫌我老婆子赖着不走,烦了。”

夫妻俩都真心笑着道巴不得,再闲话几句,两人相携离开。

待夫妻俩离去,本就有心避开的徐光霁这才回到颐鹤院,去与老人家请安。

徐老夫人乐呵呵拉着他手,说定亲的事。

徐光霁只是露着淡淡的笑,没有期待也没有抗拒。

他记得康定伯家的七小姐与惋芷是处得来的……

侯府与康定伯家的亲事三日后就定了下来,七小姐八月及笄,婚期定在了明年八月。

徐老夫人也是记挂着小儿子,孙子亲事定下来后,就真的收拾收拾搬到了小儿子那小住。

承恩侯得知时曾阻拦,被老人家劈头盖脸就一顿骂,让他险些老脸不保。转头就喊了儿子来先训一顿,又给儿子说徐老夫人如何偏心,早早就给徐禹谦谋好路,连家产都悄悄置下。

徐光霁只垂眸听着,半个字没有,本想撒气的承恩侯没想到儿子未同仇敌忾,就跟个闷葫芦般,越发气得难受一挥手将人赶走了。然后又叫了两通房来,胡闹到晚上才算是灭了火气。

老人家愿意到府里来小住,惋芷最是高兴不过。

她不喜欢应酬,极少出门,顶多是往李氏那与宋府跑跑,在家里总觉得冷冷清清的。如今徐老夫人过来是整日都往她住的院子跑,白日与老人家一起种花聊天,晚间夫妻俩在老人那陪着用饭,到老人歇下才再回房。这样整日被小儿子和儿媳围着转,徐老夫人都感觉自己要年轻好几岁。

在徐府过了大半个月,徐老夫人便得回侯府,家里她甩手那么些日子也有些不放心,而且孙子的婚事只是定下,该忙的都在后头。侯府如今当家主母不管事,总还是要她亲力亲为的。

惋芷也极理解她的心思,虽有些失落,但还是欢欢喜喜的帮她收拾,留下了老人常用的说以后过来就不必要再搬来搬去。

徐老夫人听着暗叹气,轻拍她手背许久才坐了轿子回侯府。

这些日子内阁朝堂上都近乎是白热化。

张敬手中捏住了头目,证词及寻得的证据已够将他洗清,青州那边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偏最后施俊为仍是逃了,被押回京的中途从锦衣卫手里劫跑的!

此事皇帝知道后是震怒,锦衣卫指挥使狠狠吃了顿落挂,严瀚以施俊为被救为由,又在暗中煽动风声再度将脏水往张敬身上泼。

张敬因革改之事本就触犯许多人的利益,由此弹劾他的奏本就如雪花般,够堆几摞的。这样倒是陈阁老松口气,依旧温吞度日。

徐禹谦只冷眼看着,除期间给张敬行了个查阅近来因青州案宗卷的便利外,它事概不过问。

是日放衙,徐禹谦回府听闻惋芷在书房。

他今日跟着去了刑审室,便先回房沐浴更衣再折去书房。

书房的窗半开着,小姑娘在梨花木桌案前坐得笔直,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精致明艳的面容上辉光流转,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一种宁和的美。

徐禹谦站在廊下静静看她许久,才推门而入。

听得动静,惋芷当即停了笔,徐禹谦走到她身侧随手拾起一页纸张。

“华严经?八十华严,怎么想起来抄这个。”小姑娘虽敬畏神佛,却是极少涉及这些的,这得抄许久。

惋芷将白玉镇纸压好站起身来,笑道:“上回不是去了张阁老家,张夫人信佛,偶然说起她字不好,连想抄经都不敢下手怕亵渎了佛祖。我无事想起来,便就抄了,她是您的师娘,给抄几卷佛经也是应该的。”

徐禹谦视线盯着那她习惯写的秀气小楷,眸光渐沉似若有所思。好大会,他才道:“也是你的心意,但要仔细眼睛,万不可一坐便整日…算了,我还是交待你的丫鬟吧。”

瞅着他不信任的神色,惋芷轻哼一声,下刻却被他直接从椅子中抱起来。

“估摸你这是抄了半日,为夫陪你到后园看花赏景去。”

前两日他让人在假山后搭了葡萄架,再架了秋千,他曾在惋芷未出阁的院子有见过,就一直想给她在府里也搭一个的。今儿才是实现了。

已经换了薄衫,惋芷一落入他怀抱便能感受到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让她莫名觉得烫。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乱扭,想叫他放下。

徐禹谦步子才要迈出门却突然停顿下来,居然转身往内室走去。

“为夫突然觉得累了,惋芷还是先陪为夫小歇一会吧。”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声音暗哑。

惋芷抬眼去看他,被他带有深意的炙热眸光看得直想躲。

她目光闪烁,似娇似嗔,不经意间就透出勾人的娇媚风情。徐禹谦因这一眼身上就跟着火了似的,比她刚才软软的蹭自己还难耐,大步来到内室的罗汉床,他将人置在其间就翻身压住。

熟悉好闻的竹叶香将她笼罩,惋芷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压着她有些重,他呼吸又那么急促而沉重,贴着她的身子还那么的滚烫。

“惋芷……刚才为夫自己一人更衣沐浴就想,什么时候了你才能不害羞,好好帮为夫脱衣裳…要不我现在就先来练习吧。”他说着便半跪坐着,却不让她起来,只拉了她手先去解腰间的系带。然后是中衣系带,露出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