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草长莺飞,路上景致怡人,惋芷靠在徐四爷肩膀上,看着春日风光,长长吁了口郁气。
“还生气呢,不是已经任你拿捏着黄毅了?”徐禹谦见她笑了,低头亲她。
惋芷还是觉得气闷的。
黄毅再是喜欢玉竹也不该那样,玉竹自那天怎么问也不开口,她想来想去知道该是认命了,可她还就不愿黄毅那么顺心就抱美人归了。
若让他这样轻易得手,以后谁再瞧上她的人这么来一套,就得嫁?没得这样欺负人。
所以近来她没少给黄毅脸色看,不论他怎么求娶就是先捏着不松口。
“好了,我多无辜,平白无故受累让你都不亲近我了。”徐禹谦又去亲她耳朵,惹得她忙放下帘子嗔他。
这要叫人看了去,得羞死!
“四爷,您不能冤枉我,不让您亲近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服了几天药,没敢让他沾身。
小姑娘含羞带怯的,徐禹谦看得心思直如外边疯长的野草,随风荡漾。
他去寻她的唇,轻轻含住啃咬,让她气息不稳。
“四爷。”惋芷用手肘推他,然后在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中坐远了些,拿小镜子和口脂在红唇轻描。
徐禹谦看着她染了红丹蔻的指甲亲点艳唇,鲜艳的颜色实在夺目,忍不住又捉了她手,含住她沾着口脂的指尖,用舌尖一卷。
酥麻的感觉就从指尖蔓延,惋芷心都在颤抖。
甜甜香香的,和她的滋味一样,徐禹谦长臂一伸将人又揽到怀里,低头就再去啃她的唇。
到了相国寺的时候,惋芷捏着去了大半口脂的盒子只想砸到徐四爷身上。
她唇又麻又肿,一会摘掉帷帽怎么见人!
徐禹谦笑得满足,回味着方才的滋味。
今儿原定是与宋府的兄妹们一块,李氏得知后也要加入,宋承泽便也就喊上汪明毅带着他母亲,倒是被罚不得出府的程氏气得直揪帕子,羡慕不已。
汪明毅不愧当为新科探花郎,只是站在那便让人频频回眸。
几人是分开出发的,惋芷一行走得最慢,她见着汪明毅时亦多看了一眼,主要是兄长站边上实在太有对比性。
徐禹谦不动声色借着宽大的袖袍掐她腰,惋芷好笑避开他,挽了自己妹妹跑到李氏跟前。这让徐禹谦暗挑眉,小姑娘最近被宠得越发胆大了!
先去上香,添了香火钱,众人跟着知客僧到定好的院子歇息,准备用过斋饭再去后山瀑布。
进小院时一位着赤僧衣的僧人从篱笆外走过,惋芷回头去看他,被徐禹谦一把就拽到了身边。听他压低声道:“再乱瞧就把你绑回去了……”
惋芷推了推他,神色有此凝重,那人身形背影很熟悉,可是被徐禹谦一打岔,再也瞧不见人了她想探个究竟也不能。
徐禹谦也瞧出她的不对,“怎么了?”
“好像在哪见过刚才那人。”惋芷拿眼瞥他,是怪他捣乱的意思。
徐禹谦好气又好笑,拉着她进了屋。
有长辈在,大家也就不避讳太多,只分了男女桌用饭。
汪母是个极乐观又坚强的人,一开始面对惋芷李氏这样的大户人家还有些拘束,见两人都对她尊敬有礼渐渐也就放开了。和她们起汪明毅小时趣事,直让隔壁桌的探花郎想过来捂住娘亲的嘴。
宋惋芸两姐妹听得笑得合不拢嘴,就缠着汪母给讲她们那边的风土人情,到了瀑布边上,两人也都一直围在她身边。小姑娘从小就深宅大院长大,对外边的事都好奇得不得了。
出来游玩权当放松,惋芷也只是小说两句让妹妹收敛些,与李氏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许家小姐亲事定下来了,就是指挥使的次子,我家那口子都要开始准备礼了。”
“怎么听着很赶似的。”婚嫁再快也得要半年时间准备吧。
李氏美眸睨她,“你傻,许家次女可是及笄了,能不赶吗?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怕还是因为在侯府发生的事,惋芷不服气瞪回去,却是不能说这事的。
李氏便又低声在她耳边道:“上回以后,你就没再试过?肯定是你没到位。”
青天白日的,李氏又瞎提大煞风景的话,惋芷又羞又恼,还再试!两次就知道她上了李氏的当,被坑惨了,明明那是助兴好吗!
“你方才在配殿解签问了一句子嗣的事,可是你最近有什么动静?”惋芷不想和她胡说八道,扯别的话上去。
“我倒希望有动静。”李氏幽怨叹气,这样那家伙也不折腾她了。
“其实有无没有孩子我真不在意,我的身份在那,继子又成家立室的,往后总是会有尴尬和利益相冲的时候。”
当朝的武职多为世袭,俞大人的三品都指挥佥事便是的,生个女儿吧,女儿便不会有这些纷扰,也全当有人在身边陪伴着。
李氏神色越发落寞了下去,家族间的联姻使她真的从来没有过盼头。
惋芷知道她的难处,也只是轻叹,两人都不约而同说起了别的。
近太阳落山时,徐禹谦才带着惋芷回到了府里,小姑娘在车上歇一觉,双颊还红彤彤的似天边彩霞。
“四爷,您有没有发现后来探花郎的母亲总拉着惋怜说话?”
惋芷搛了一筷子的鸡肉到他唇边,歪着头问。
徐禹谦慢条斯理嚼完咽下后才回答:“我没有发现,但我发现你总爱提探花郎。”
小姑娘在他怀里哈哈就笑了起来,笑完后看他神色不虞,又讨好似的搛一筷子菜喂到他嘴边。徐禹谦伸手不轻不重拍她翘|臀,让她羞恼又不敢太过明显,依旧给他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