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晓得的。”惋芷乖巧应着,视线便在房间打转,低声道:“四爷,我有些舍不得槿阑院。”
老人家要分家,如今情况也只能是分家,可是槿阑院却是载满了她与四爷的回忆。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如若舍不得,不搬便是。恐怕连长房也不会想到,槿阑院当年拓建买下的宅子地契如今还是单独的,把院墙围了起来,往西打通就是。”
徐老夫人留夫妻俩,除了将嫁妆册子给到两人外,还将两份地契给了他们。
一份是槿阑院的,一份是隔壁已致士陈大人的府邸。
陈大人的府邸先前也未听说过有要出手,也不知老人家怎么就无声无息的接了下来。
原先的陈府是个五进院子,陈大人是江南人士,院里格局都带着南方的精致。再与槿阑院打通,还是很宽敞。
不过这些徐禹谦在前世却是不知,收拾老人的遗物时也并没有发现。
“嗯,槿阑院的后园马上就修好了,我也舍不得那。”说到后边的园子,惋芷眼神就有些闪躲,上回两人在小楼上还那样亲密。
徐禹谦见她细白的脸泛起了红晕,有所悟,就在她耳边吹气。“园子景致确实不错,特别是登到小楼高处……”
惋芷被他炙热的呼吸烫得直发颤,又想到不久前自己的不矜持,他在床上压着她的恣意索求,不由得就想往后退。
腰却被他一把掐住,耳垂被他轻柔含着,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四…四爷。”她闭着眼,颤声唤他。
他不会还想吧,她身上还疼着。
徐禹谦被她娇娇的一喊,本只是想逗逗她全身却火热起来,呼吸乱了。
他忙将松开她,埋头在她脖间平复。
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他苦笑,“惋芷,你可把我撩惨了,不记得先前吃的疼了?”
惋芷能感受到他的嚣张跋扈,正抵着她。
她面红耳赤,可是又很无辜,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又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偏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四、四爷…你很难受么……我,我也不是那么的疼。”
她才话落,人就已经被揽着腰压倒在被褥上,看到徐四爷能融化人炽烫的眸光。
她还有些害怕,在微微发抖,却还是乖巧的闭上眼手环过他的脖子。脸上热气滚滚,染了红晕的小脸似海棠初绽,别样的娇媚动人。
徐禹谦感觉更加汹涌,不禁俯首亲吻她,心间柔化成水。“惋芷别怕,为夫不会让你疼的。”低喃着他手已解了她的腰间束带……
他只是就着她腿根舒缓了,拿了湿帕子帮她清理,惋芷却喘得有些厉害,一碰她整个人都在瑟索。
徐禹谦抬眼看她,见她紧闭着眼,眼角有些许湿润。
他想到中间她那像承雨露般细细的喘息与嗯哼声,倏地将帕子就仍到一边。
“惋芷,你是不是难受。”他赤|裸的上身覆着她,引得下边人儿颤颤巍巍的。
小姑娘的反应是一种回答,他不由得轻笑,吻了吻她的唇,哑着嗓子道:“那换为夫伺候你可好?”那样应该是不会伤到她。
惋芷不太明白,他却已吻住她,旋即一个个的吻蜿蜒而下,直至君侍牡丹涎玉沫珠,她才在离魂前羞得低泣。
几番风雨惋芷在沐浴后睡得很沉,徐禹谦爱怜的将她沾着水汽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头又吻了吻她脸颊,才起身去了书房。
太阳西斜,光线变得柔和像薄雾般笼罩在天边,他坐在桌案前,挥笔疾书。先是给宋府修书一封,告知今日事情前后,还有分家之事。再是给张敬去信一封,婉转询问今日与严瀚前来是否有他意。
待信被送出府,已华灯初上。他顺着游廊往回走,远远便见正房屋檐下一排红灯笼亮着暖色,就想起在大红锦被中惋芷那令他觉得安宁的睡颜,脚步越发的快了…
翌日清晨,惋芷被扶着上马车时,腿儿轻颤。
昨儿是间中疼,如今是两侧火辣。
徐禹谦却是精神抖擞,餍足的笑。
“送你到定国公府后,我会去一趟宋府,岳父今儿可是特意在家中有事要见我。”
马车嘚嘚的启程后,徐禹谦才与羞了整晚的小姑娘轻声道。
惋芷半垂着头,拿眼瞥了瞥他,低低嗯一声。
他也知道闹得有些过了,可食髓知味,他又是那么喜欢她,一时还真作不了罢。
徐禹谦自知有错,路上都十分老实。
将小姑娘送到定国公府垂花门,见着是定国公老夫人亲自迎了出来,他与老人家请过安眉宇舒缓的离开。
惋芷来得算比较早,花厅只有三四位妇人。
定国公老夫人引荐着。
年约双二十,圆脸长眉,着宝蓝色鸡心领褙子的是定国公府隔壁府的齐大夫人,夫君是五城都指挥同知。约年轻些的,穿吉祥云纹滚宽黛青领口褙子是隔壁胡同,卫指挥使林大人的嫡妻,带了长媳吴氏。还有一位极美的妇人,柳眉杏儿,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头上簪着凤尾金步摇。那凤尾上的红宝石流光溢彩,却不及她灵动双眸间的顾盼生辉,惋芷听到她是都指挥佥事俞大人的继室时,微微吃惊。
俞大人已年近五十了,居然娶了位这般貌美的女子做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