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侧。
一个大院子内。
这院落很大,房间诸多,却是十分简陋,甚至还有些破旧不堪。
一进院子,便能听见四周房间内,传来的...
叫喊声!
这叫喊声,闺阁女子未必听得懂,可已经人事的妇人自然是明明白白。
而眼下,一名黑衣人肩上扛着一名女子,缓步走进了这院子。
一名蓝衣婆子见此走了出来,迎上前笑道:“哟,这位公子是来...?”
那黑衣人将肩上那女子‘砰’的一声扔在地上,冷声道:“这人交给你了,若是跑了...”
他冷笑一声:“后果自负!”
那婆子见此笑了。
“哎!哎!公子放心!人到了我这啊,哪里还有跑出去的道理!”
黑衣人颔首,说道:“是个哑巴”。
那婆子这才低头看向那名女子,只见她皮肤白皙,氤氲的眼睛正满是惶恐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求救一般的模样,倒是楚楚可怜。
可谓是上乘的货色啊!
只可惜,那额头上也不知是被石头砸了还是怎样,竟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侧脸处也有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硬生生破坏了这芙蓉之貌。
她蹲下身子,一把裂开了这女子的衣裳,看过之后起身笑道:“哑巴好啊,免得成日里吵吵闹闹,烦的人心慌”。
什么哑不哑,疤不疤的,只要身子是细皮嫩肉的,不恶心人,她都要!
那男子见此,便看都没看曲妍一眼,直径离开了这里。
而此处,正是京城一间不小的...
瑶子!
而这女子,正是曲妍!
那男子刚才给曲妍服下的药物,药效霸道,的确能救下曲妍一条性命,可代价...
便是这一张嗓子了。
曲妍从此以后,便只能是个哑巴了。
此时,曲妍见到那婆子粗鲁的动作,也已然想到了这是什么地方,顿时泪流不止,却是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便只得乞求的看着那婆子。
可那婆子本就是做这买卖的,哪里会心慈手软?
这每月被送来的女子多了,皆是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奴婢,或是不洁了的姨娘小妾,也是浑身伤疤,被点了穴扔过来的。
她心软?
软的过来么!
这婆子找来两人将曲妍送进了房间里,说道:“看着她,一旦时辰到了,穴道自动解了,就让她干活”。
说是房间,可这种下等的瑶子,不过就是一个破屋子里,放着几张草席罢了。
说完,那婆子便离开了这里,回去歇着了。
而这个‘干活’是什么,下人们自然都懂。
曲妍被扔在那草席上,只感觉浑身扎的疼,却是顾不得着疼痛,满心的惶恐和悚骇。
穴道解了以后...
便是噩梦的开始!
十日之后。
这一日,正是七巧节。
白日里街上不觉什么,可一旦到了晚上,街道上便是灯火通明,繁花锦簇,人潮汹涌,一派热闹的景象。
此时艳阳高照,众贵女们用过了午膳,便开始挑选衣裙,坐在铜镜前上起了妆。
无论有无心仪之人,都是要出去巧会图个喜庆,瞧个热闹的。
薛锦卓此时在屋内缓缓踱步,这些日子,他非但没有消气,对曲妍的怒气和厌恶竟是更盛一层。
这小半年来他所受到的屈辱,和再不可入仕的悲哀,已然让他的心灵有些扭曲了。
而对曲妍的所作所为,正好成了一个发泄口,眼下这发泄口没有了,薛锦卓心里便越发扭曲。
此时,他目光阴冷,前几日他又去了那庄子上,可曲妍竟然没死,竟是不知所踪了!
她本是要被送去庙里的,自然是不可能回到曲府的。
那曲妍...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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