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听后说道:“小姐,你方才画完叫奴婢拿去丢掉,可谁知奴婢竟是遇到...遇到了三小姐她们啊!”
说完,她竟是连连磕头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小姐责罚奴婢吧”。
曲采馨浑身一震!
她画的?
她什么时候画的!
惊悸惶恐道:“翠屏,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画过这东西?我...我如何能画得出这种东西啊!”
她好好的,画个男子做什么!
更何况...
还题了这么....这么句不雅的诗词!
“小姐!你...你怎能这么说呢?你这么说,岂非是推奴婢去死啊!再说了,奴婢书都没念过,如何会画这些东西,明明是你画完以后,让奴婢偷偷扔出去的啊,小姐!”
曲采馨身子一晃悠,心里惊恐不已。
翠屏这话,分明是在说自己不知廉耻,爱慕于人啊!
更何况这画上那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这般直白,这般露骨,分明是证明了,自己早已与那名男子暗通款曲,私定终生了啊!
身子都有些颤抖,怒道:“翠屏,我何时画过这样的画?更是没让你扔过任何东西啊!你只是馨香院的一个打扫丫鬟,若这画当真是我画的,我又如何会让你去扔?”
她指着翠屏怒道:“到底...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曲采馨是胆小懦弱,是腼腆怯懦,可她并不是傻子!
翠屏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呢?
更何况,她这馨香院里的丫鬟,除了泳儿,有哪一个是真心服侍自己的?
翠屏听后却是大哭道:“小姐,你怎能如此想奴婢呢!就算你为了名声不愿承认,也不能推奴婢去死啊!”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是心下微思,这后宅里的腌臢之事多了去了,若这曲大小姐当真是被冤枉的,那可真是够可怜了,刚刚被退了亲不说,再闹上这么一出,这辈子啊,别说出嫁了,怕都是别想出门了!
非要让别人的议论和指点给害死不成。
曲妍见此说道:“大姐姐,你若是当真有了意中之人,承认了便好,诸位都是自家姊妹,谁会笑话大姐姐呢”。
曲采馨脸色苍白,含泪咬牙道:“三妹妹,我平日里都不常出府,哪里会来的意中之人呢,三妹妹莫不是非要害死我才肯罢休么!”
薛锦卓都已经与她定亲了,为何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对她做过啊!
曲采馨不明白的是,只要有她在曲府一天,曲妍就只能是平妻之女,而非正室之女,自然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曲妍听后却是怒了。
这个贱人,话里话外竟是在说自己诬陷她!
冷声道:“大姐姐这话妹妹不懂,这画卷是从你馨香园的丫鬟身上掉下来的,与我何干?我何时害过大姐姐?不过就是一幅画,大姐姐画了承认便是,这般扭扭捏捏的不敢承认,倒是没得让人觉得心虚”。
曲采馨咬着牙关,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自己怕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而爹爹也只会相信曲妍的话,谁叫曲妍...
是状元夫人呢!
而自己是什么呢!
地上的烂泥罢了!
曲采馨站在那里,眸中满含泪水却是死死的忍着没有落下,却正在这时,听到了一道声音传来。
“哟!这馨香院门前为何如此热闹!”
竟然是一道男子的声音!
众人心里一惊,回头瞧去,只见一名男子从远处走来,一身淡紫色衣袍华贵雍容,发丝冠玉,身姿修长,眸如明珠清濯带笑,唇瓣勾起弧度不大,却偏偏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放肆惑人,满身风流韵致之感。
怎么看...
怎么像个俊美的风流公子,或是采花大盗呢!
显然是个多情之人!
看的众女子纷纷娇羞的低下头去,又是因着他的俊美而心下悸动,想要抬眸细细观赏。
真真是纠结不已!
许多胆大的,便是垂着头却偷偷抬眸看去几眼,更是面颊生绯,心下娇羞。
曲采馨却是愣住了。
他...
怎么来了?
还这般大大咧咧的出现?
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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