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和谢青几乎是天天争吵,冥碧麒惶恐的坐在上首,却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这些大臣之余,他更是害怕会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待摄政王回来会不悦。
不过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整个皇宫都在千悒寒的监视和控制当中,只要有人稍微动作,便会被压制下去,当真是出不来什么乱子的。
不过就是这些蠢蠢欲动之人的小打小闹罢了。
而此时,冥碧麒尽量挺直身子坐在上首,可那面色之谨慎,深色小心翼翼,真是满脸都写着,‘我是傀儡’四个字。
慕容无月站在第一排,近日来他心情颇好,这个时辰,凭着他暗卫的轻功,想来再有三日,便可以到达青原的京城了。
也不知,秦若瑜到了没有。
眼下,他正含笑的看着殿上的大臣们。
慕容无月缓缓走到大殿中间,手中久违的折扇终于是又回来了,与之前被叶倾嫣毁掉的那个大多相同,是慕容无月重金找人重新做的,大把大把的金子花出去,心都在滴血。
此时他手中折扇一开,面对着众人,含笑道:“不知,张大人,刘大人,朱大人这是...昨夜府上都入了刺客,都伤了额头?还是你们三人这么巧合的,都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
众人憋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笑出来。
今日一早他们便发现了,这刘东德,朱有安和张兆,也不知怎么了,全包扎着脑袋来上朝,且三人皆是哭丧着一张脸,乍眼一看,还以为披麻戴孝呢!
有些大臣好奇问了吧,这三人竟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眼神闪躲,扭扭捏捏,更是让人疑惑不已。
眼下,慕容都问出来了,再加上这三人的滑稽样子,叫他们如何能不乐。
而这三人听见慕容无月的话后顿时一窘。
皆是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回答。
主要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难道说,他们昨夜去了萋情宫想要对惠灵公主不轨,结果事情没成,反而被一个宫女刻上了‘老银贼’三个字?
谁说得出口?
纵使,凌祁是人皆知,和亲皇后就是大臣们的玩物,可那毕竟是公开的‘秘密!’
哪里能在朝堂上,当众宣之于口呢!
那他们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更何况,他们还吃了这么大的亏,真是丢人丢到景琰去了!
那宫女刻的位置也着实气人,就在眉心上面一点点,冕冠根本就遮挡不住,露出一截白色的包扎锦布在外面,真是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这三人一副‘羞涩’又不安的滑稽模样,简直憋坏了在场众人。
慕容无月见此,‘唰’的一声合上折扇,冷声道:“怎么?需要本丞相自己探查?”
三人顿时一惊。
吓得齐齐跪倒在地,纷纷说道:“回慕容丞相,臣...臣是遇刺了!”
几人一狠心,只得胡编乱造。
他们心里所想的是,这撞到柱子也实在是太过...
愚蠢了些!
便只能说是遇刺了!
三人所想一样,自然是异口同声!
说完以后都懵了,他们那里想到,另外那两人竟然也说遇刺啊!
暗恨,这两个傻子,难道就不会换个说辞么,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果然,众人听后是没有一个相信的,更是憋的脸色涨红。
有些大臣眼看就憋不住了,已经抬手捂住了嘴,生怕笑出声来。
慕容无月却是冷笑道:“怎么?三位大臣昨日都遇刺?还都伤在了额头?”
他缓缓踱步道:“那也不知这般巧合,是同一个刺客所为,还是三个刺客这般心有灵犀的,都选择了不杀人而刺伤额头呢?”
果然,在场的大臣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垂着头低笑出声。
而后却听慕容无月继续说道:“不若三位大人说一说这遇刺的时间,本相也好心中有数,到底是几个刺客,胆敢在我凌祁刺杀朝廷命官!”
几人互相看看,神色是越发慌张,几乎在心里把默溟又骂了个遍。
可慕容无月显然不想就此揭过,他们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子时!”
“丑时!”
刘东德与朱有安说的是一个时辰,皆是子时,而张兆说的是丑时。
这就怪了!
慕容无月听后含笑道:“刘府与朱府相差甚远,总不能是一个刺客所为,看来,竟是三人!”
而后月冷声道:“岂有此理,天下脚下,凌祁京城,竟出现三名刺客,还胆敢刺伤人我朝大臣,这还得了!”
三人一听皆是心下惊恐,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只听慕容无月有些愠怒道:“来人,将三位大人头上的锦布拆下来,本相倒要看看,三名刺客的武功手法,是不是师传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