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仿佛是老了啊!
看向穆司贤,想起自己的孩儿,顿时,恨意滔天。
田姗忍无可忍,大喊道:“穆司贤!你还打算装下去么!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女儿!都是你这个魔鬼!”
叫喊声响起,田姗再也忍受不住,哭喊了出来。
田泉浑身一震,不明所以的喊道:“姗儿,你在说什么!”
田姗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前面,跪下哭喊道:“陛下!陛下臣妾愿说出实情,可父亲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请陛下允诺,放过田府,臣妾愿任凭处置!”
景琰帝有些意外的看着田姗,只是还未等她做声,便听见穆司贤怒喊道:“你在做什么!你给本殿闭嘴!”
田姗却大笑出声,泪流不止道:“穆司贤,我爱你至深,田府更是倾力相助,可你呢!你亲手杀了我的女儿,还随便找来一个孩子,让我当作亲生儿子来养,你杀死我的女儿,还放纵府上那些个小妾下人侮辱我,眼下你还以为,我会为你隐瞒么!”
众人听后震惊不已。
四殿下...
亲手杀了他的女儿?
为何啊?
即便是小郡主,并非皇长孙,可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还是说,四殿下为了男孩,为了皇长孙,为了夺嫡,已经不择手段了!
田泉更是震惊的看着田姗,颤声道:“姗儿...你...你在说什么?”
田姗哭喊道:“爹爹,您不知女儿这一年来,在皇子府受的是什么罪!就连皇子府中的一个贱婢,都干骑在女儿的头上作贱女儿啊!而这些...”
田姗恶狠狠的看向穆司贤,说道:“这些都是穆司贤默许的!”
在田泉震惊又心疼的目光下,田姗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大片的烫伤疤痕,让人看了便骇人不已。
这是要多烫的水泼上去,才会留下这样狰狞交错的伤疤啊!
田姗哭喊道:“就连府上一个下贱的通房丫鬟,都可以随意往我的身上泼滚烫的热水,而这些,穆司贤别说严惩了,就连责怪都没有一句!这些,都是他默许,甚至于推波助澜造成的!”
田泉简直大惊,看着田姗身上的伤痕疼的心如刀绞,自己自小捧在手心里,疼爱到大的女儿,竟是过的这种日子!
即便是儿时,他都不曾动手打田姗一下啊!
“四殿下...”田泉颤抖道:“这...这是为何啊!”
他猛然起身,指着田姗的手臂,对穆司贤怒喊道:“殿下,姗儿她...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她啊!为什么啊!”
众人见此也是心有余悸。
四皇子妃,竟是伤成了这般模样!
女子肌肤何其娇嫩,哪一个不是爱护至极,伤成这般,疼痛不说,是要如何难过啊,今日又是将这狰狞可怖的伤口示于人前,又是怎样的无奈和坚决啊。
而听她的话,这应该还只是冰山一角,这一年来,四皇子妃所受的苦楚和虐待,恐怕还不止这些!
穆司贤却是怒气冲天的看着田姗,眼里的威胁和杀意不言而喻。
田姗丝毫不怕,眸中仿佛死灰一般,她已然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她对着景琰帝喊道:“陛下!臣妾愿意说出一切,臣妾的女儿正是穆司贤亲手掐死的,臣妾知情不报,隐瞒陛下,臣妾罪该万死,只求陛下放过田府!”
说完,‘砰’的一声田姗磕了个头,声音之大,抬起便看见田姗额头上出现了血肿。
“求陛下放过田府!”
又是一记重响,田姗再次用力磕了下去。
“求陛下放过田府!”
田姗每喊一句,便重重的磕在大殿的地上,那一声一声的撞击,看的众人都心有不忍。
景琰帝终是冷声道:“你说罢,田泉不知者不罪,朕答应你,不会怪罪于田府!”
田姗这才含笑着跪直身子,可额头上已经有血流了出来,那些顺着额头流下,流过田姗的眼睛,唇上,田姗却是不知疼痛一般,毫无反应。
“姗儿!”田泉已经是老泪纵横。
他的女儿,这一年来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陛下,臣妾的确是怀有身孕,也的确是生下了一个女儿...”
田姗自嫁入四皇子府以来,多年未有身孕,可虽是如此,穆司贤待她还是不错的,毕竟,他的父亲是当朝的兵部尚书。
若说这六部里用处最大的,自然是兵部和户部这两部。
兵部掌握着景琰不少的兵权,而户部则油水最多。
两部,皆是各位皇子争相得到的对象,做于夺嫡之用。
所以一直以来,穆绍传对田姗,还是不错的。
而且,府医太医也都曾给她看过,田姗的身子并无问题,有孕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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