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手上什么吃的都没有,要怎么喂孩子?
月连笙脸更红,“我能喂的,温言你背过身去就行。”
“我看着不行么?”夏温言不解又好奇,同时用脸颊去轻轻贴贴月连笙脸颊,关切道,“可是屋里炭火太暖和了些?连笙双颊红得有些厉害,可还能受?”
月连笙不仅红了双颊,还红了耳朵,她哪里好意思回答夏温言的问题,只将手朝他伸去,夏温言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她。
月连笙抱过孩子后夏温言并未背过身去,反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她就只好自己抱着孩子背过身去。
让她在温言面前奶孩子,她,她不好意思,太羞人了!
月连笙背过身去后听着身后的夏温言没有动静,觉着他也不会凑上前来看,这才解开了衣裳的系带,将怀里小家伙稍稍抱高些,凑近自己胸前。
吃奶显然是每个奶娃娃的天性,只见那才丁点大的小家伙好似闻着了食物的味道,在月连笙怀里拱了拱脑袋后便寻着了她的食物,然后无师自通地使劲吮吸了起来。
因为平日里有镇子里那些已经生过孩子的大嫂大婶大娘教过月连笙,她也学着了,是以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便开始有了奶水,这会儿完全不愁没得给小家伙吃。
看着小家伙可劲吃奶的模样,月连笙由不住笑了,一时半会儿忘了身后还有个满心好奇的夏温言。
夏温言本没打算偷看,但他瞧着月连笙身上只着一件里衣,怕她着凉,便拿来衣裳给她披上。
但就在给月连笙披上衣裳的时候,他瞅见了她是如何喂孩子的,便凑在她身后直盯着瞅,好奇着,惊奇着。
原来喂孩子是这么样来喂的。
夏温言凑在月连笙身后,环着她的腰搂她在怀里,月连笙既羞又臊,使得她紧张道:“温言你不要看。”
“为什么呢?”夏温言非但没有松开手,反是将月连笙朝自己怀里更搂近些,轻柔道,“连笙是我的娘子,有什么看不得的?”
“怪羞人的……”月连笙脸儿红红,耳根红红。
夏温言则是笑着亲亲她滚烫通红的耳朵,“没什么的,我喜欢看着连笙。”
月连笙这会儿岂止是面红耳赤,便是心都狂跳了起来。
温言这人,太,太坏了!
小家伙吃饱,伸伸脖子咂咂嘴,香香甜甜地睡了去。
夏温言重新抱过孩子,让月连笙好好睡一觉。
月连笙躺下,夏温言抱着孩子站起身。
就在这时,月连笙霍地蹦坐起身,吓了夏温言一大跳。
“怎么了连笙!?”夏温言着急忙慌地问。
“温言……”月连笙却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腿瞧,喃喃唤着他的名字,什么都未说,反是红了眼眶。
她这般模样吓得夏温言更慌,他赶紧又坐回床沿上,“连笙你莫这般,快些告诉我怎么了可好?”
“温言……”月连笙探出手,贴在夏温言的腿上,来回摩挲着,因激动而声音颤抖道,“温言你能走了?你能走动了是不是?”
话才说完,月连笙发红的眼眶里蓦地流出了泪来。
“连笙别哭,别哭啊……”怀里抱着孩子,夏温言没有办法再拥抱月连笙,他只能凑过去用唇抿去她眼角脸上的泪,着急又心疼,“都说月子里对女子很重要,要是哭坏了眼睛怎么办?连笙快别哭了可好?”
“我是高兴的温言,我好高兴!”月连笙抱住了夏温言,用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在他肩上蹭掉,而后朝他露出一记甜甜的笑,“我是太高兴了!”
夏温言这也才又笑起来,“一定是上天心疼我的连笙,所以让我的腿脚好了起来,这样才能和连笙一块儿照顾我们的孩子,不让连笙太辛苦。”
“温言你真好,你真好!”月连笙开心得在夏温言脸颊上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他总是什么事都为着她着想。
有夫如此,她还有何所求?
*
家里多了个奶娃娃,使得这个冰寒的冬日热闹了许多。
当然,首先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给奶娃娃取名。
取名这种事情,月连笙一点儿不操心,因为她知道夏温言一定会给他们的孩子取一个好名字的。
夏温言这可是第一次给人取名字,而且还是自己孩子的名字,他认真得不得了,以致夜里睡下的时候还都在想着取什么名字好。
月连笙有些心疼他苦思冥想得连觉都不好好睡,“温言别想了,睡醒了再想好不好?”
不然夜里小家伙一哭闹,他又是没法好好睡了。
“没事的连笙。”夏温言亲亲月连笙的脸颊,笑道。
月连笙还是心疼,“那不要温言取了,我来取。”
“那可不行。”夏温言赶紧道。
“温言你是嫌我念过书没识得几个字是不是?”月连笙佯装生气。
“怎么会?”夏温言将月连笙搂进怀里,“我是不想连笙太费心地想。”
最后,月连笙在夏温言怀里安然地睡了去,一如往日。
这个夜里,夏温言做了个梦。
梦里曙光破了夜的黑暗,逆着曙光,晃晃朝他飞奔而来,晃晃后边是他的爹娘,娘的手上捧着一株山茶花新枝,新枝上冒着绿芽,娘说她特意给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