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2)

名门骄妃 素素雪 3047 字 16天前

顾卿晚见他神情不佳,却以为他是认识那什么秦日昳,抓了秦御的手,道:“他是谁?他的牌位为什么会和玉玺放在一起,一定有什么联系的吧。他也姓秦,是皇室中人吗?”

秦御压了压心头冒出的火气和不甘,这才道:“爷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言罢,忽而将顾卿晚从床上拽了起来,紧紧困在怀中,逼视着她,道,“当日在义亲王府卿卿还有什么没说的?”

顾卿晚心一跳,抿了抿唇,眼神躲闪,秦御捏起她的下巴来,顾卿晚才道:“就是我当时伤了脚,娄……娄世子抱我上的船,给我处理了脚踝上的伤,旁的就再没什么了。”

秦御闻言低头在顾卿晚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道:“你先歇着吧,爷晚些回来再收拾你!”

他说着,在顾卿晚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才拿着玉玺转身去了。

顾卿晚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幸而没让秦御逼问出苏子璃的事情来。

她料想秦御大抵是去了礼亲王的书房,或者是秦逸的修竹院。剩下的事儿,她暂时也没能耐插手,便不再多想,躺在床上闲来翻看那个黄花梨的空盒子玩儿,谁知道她摆弄了两下,眸光却微微一顿。

她不动声色的丢开盒子,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放下了床幔,确定不可能有人看得见自己,这才滚进被窝里又借着被子遮掩从花梨木的盒子下拉起一个小隔板,自里面取出一张牛皮纸来。

顾卿晚将牛皮纸摊开,借着微弱的光线,却见上头画着一副地图,没有任何文字的地图。她摩挲着那图,拧起眉来。

秦御是在二更天回来的,原本以为顾卿晚早便睡着了,谁知道他悄然躺下,凑过去看躺着的顾卿晚,就见那女人悠然睁开了眼眸来,倒让他给吓了一跳。

“殿下可问过王爷和世子爷了?他们识得秦日昳这个人吗?”

大抵是因为晚睡的原因,也或者是心情焦躁,顾卿晚的声音有些不复往日的清明,微显暗哑。

她今日一早便起来忙着教易容术,下午随秦御离府更是没半刻消停,这会子眉眼间分明疲倦的紧,夜色下都能看到明眸中的血丝。

秦御脸上闪过些显而易见的心疼,抚了抚顾卿晚的眼角,道:“父王和大哥也不认识此人,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父王明日会去趟宗人府,查查看。”

他言罢,亲了亲顾卿晚的眼眸,将她搂进了怀里,道:“都说了,一切有爷在,偏你要操心,快睡!”

本来还想着若是回来的早,顾卿晚还没睡便继续马车中未完的运动呢,这会子顾卿晚虽然还醒着,且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嗅着帐中沾了她气息的暖香,秦御虽有些燥热,却还是心软,不舍得折腾她了。

顾卿晚闻言闭上眼睛,身边多了一个人,竟觉得心情安定了一些。想到今日秦御的陪伴,尤其是多宝楼教训刘惠佳的事,顾卿晚便又抬起头来,也凑过去亲了亲秦御的侧颜,道:“晚安。”

本是一个略带感谢和礼貌的晚安吻,可对憋了半日,此刻还蠢蠢欲动的男人来说,却成了致命的诱惑。

顾卿晚尚未躺回去,秦御便顺势追上吻住了她的耳珠,含住小巧若花瓣的耳垂舔弄亲吻起来,道:“都说了让你快睡的,这可是你招惹爷的。”

他言罢翻身压在了顾卿晚的身上,结束时,顾卿晚浑身虚软,秦御大抵是为了报她下午那一砸之仇,虽因她频频求饶,速战速决了,可是却下狠劲大力挞伐,顾卿晚浑身也不知是秦御的汗水,还是自己的,只感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秦御要了水,她被秦御裹在薄被中,直接抱进了净房。再出来,丫鬟已明显收拾了床铺,连窗户也开过通了风。

顾卿晚重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眼皮子直打架,却还是一撑一撑眼皮子,要挣扎着醒来。

秦御俯身过去,瞧着好笑,不觉用拇指蹭着她的眼睑,道:“好了,这会子才想起来让爷伺候你不对吗?睡吧,爷乐意。”

顾卿晚却还是努力睁开的眼,强撑着道:“奇怪,文晴丫鬟今儿怎么没给我送避子汤。我等她送来喝了再睡,不然……”

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呵欠,方才又道:“不然睡着了还得被叫起来,那才叫痛不欲生呢。”

秦御万没想到她呵欠连连,困顿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强忍着不睡,竟然是在等避子汤。

他异色眼眸瞬时便收缩如针芒,声音轻柔的道:“睡吧,那劳什子的汤药不喝也罢。”

顾卿晚眼睛是真睁不开了,闻言喃喃道:“不行的,府里有规矩的,不喝……不喝不能睡的……”

秦御便又俯身过去些,道:“若是没有规矩呢?卿卿还会要着喝那汤药吗?”

他言罢,不等顾卿晚回应,又诱哄般柔声道:“爷就是规矩,爷对白撒种没兴趣,卿卿给爷生个儿子吧。”

顾卿晚已有些听不清秦御在说什么了,只本能般的上唇碰着下唇,道:“不行,没规矩也不行……不要孩子……不能要孩子。”

言罢,脸在枕上蹭了两下,已是抵挡不住睡意,彻底沉睡了过去。

她最后的几句话吐音都是含糊不清的,可秦御何等耳力,又是特意的套她的话,如何会听不清楚明白?

一时间床帐间响起了咯咯咯的声音,秦御撑在顾卿晚脸侧的手已紧握成了拳头,青筋鼓动着,方才还柔和似和风暖照的俊颜,此刻更是阴云密布,异色眼眸宛若沉浸在冬日冰层下的剔透宝石,射出明锐却冷寒的光来。

他盯着顾卿晚挑唇冷笑了下,突然赌气的将她往床里头粗鲁的推了两下,接着离她远远躺在了床外侧,两人间的空隙能再塞个人。

这女人不想给他生孩子,好,很好!

她不想生,他偏就让她生!想喝避子汤,做梦吧!

☆、156 避子汤再讨论

顾卿晚翌日醒来,秦御已经不在了,想到昨夜的事儿,她啧吧了两下唇舌,却觉不出半点苦味儿来。

起身梳洗后便单独留了文晴,问道:“昨儿夜里没有送避子汤过来吗?”

文晴闻言抬眸看了顾卿晚一眼,怎么可能不送避子汤的。妾室丫鬟们的避子汤历来都是各府主母要盯的大事,关乎子嗣,关乎府中的颜面,甚至主子们迎娶之事,可是不容出半点差错的。

远的不说,就说那吏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亲事都定了,便是因为闹出了通房有孕的事来,退了亲不说。右侍郎还被言官弹劾了好几日,受尽了同僚的嗤笑,这事儿都两年了,其公子到现在也都没能再定上亲。

门当户对的,都不愿将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虽说,那右侍郎家,本来通房有孕,一碗红花小产了,再捂严实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各府里这种事儿都不少。若非右侍郎那公子是个拎不清的,非让通房留着孩子,结果闹的人尽皆知,也不至于如此。

可由此事就可见,这妾室通房有孕不是小事儿。历来府中小妾通房的不经准许有了身孕,不光其自己要倒霉,管着避子汤的奴婢,以及沾边的奴婢都得受罚,轻的打几板子,重则要人命。

大宅院里处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主子们行房事是瞒不住人的,避子汤怎么可能忘记少端了。

想到昨夜里进了肚子的避子汤,还有今日一早秦御离开前传她吩咐的那些话,文晴手心冒出了一层汗来,道:“嬷嬷将避子汤端来,奴婢接了送进来的,二爷让奴婢将避子汤放下,就吩咐奴婢退下了。后来奴婢进来收碗时,里头已经没有汤药了,想是二爷喂姑娘喝了吧。”

顾卿晚闻言蹙眉又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来秦御又喂她喝过避子汤,倒记得临睡前自己和他说避子汤的事了,至于都说了什么,也迷迷糊糊的不大想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