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转过头,仔细看了看,“见过。姚姑娘?”
“帮个忙,一会让她和你们在一起,你多照顾下。”南宫瑾交待道。
萧练又看了看姚芳渟,转头看着南宫瑾好像了解了什么,但心中又有些纠结,终于还是点点头,“知道。我一定会照顾好。”
南宫瑾无奈笑了笑,没说什么,向北门城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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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回到北门,北门将士见到他齐齐松了口气。他上了北门城墙,一路都有星星点点、燃着火的箭,可能没什么可烧的,威胁不大。城上巡逻的将士都举着盾牌,应该射不中人。
南宫瑾在城头巡视了一遍。不知为什么,火箭像是没之前这么密集,而且每轮之间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偏又没见到来攻城的敌人。这是为什么?真想不明白城外鞑子的目的。于是,对兵士做了安排之后,匆匆去见梁烈。
主营碉楼门口,张茂才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见南宫瑾过来,装作没看到,向外走开了。南宫瑾进去倒是吓了跳。
里面,林飞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指着陈柏水大声喊着:“是他!是他指示我烧的!说是要嫁祸给南宫瑾!全是他!”
“血口喷人!”陈柏水大骂,可能是气疯了,直接喝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军法处制!”
冯越看看刚跨进门的南宫瑾,给了个眼神,让他不要进来。南宫瑾见屋里没其他人,会意,退出门外,站在门口等。
梁烈皱皱眉。林飞是在库房放火的时候,被陈柏水的部下发现抓住的。当时他还随身带了两桶油。被抓之时,因为林飞顽抗,将油踢进了火场之中,火势瞬间无法控制。看着被烧掉了头发、衣服的林飞,梁烈只得说:“押至地牢,日后再审。”
左右兵士上前,直接拖起就走,林飞吓得大喊,指着陈柏水,“不去!我不去!他会杀了我!是他亏空天城卫!是他!是他!”
不论林飞怎么指认、挣扎,还是被拖出了门,南宫瑾见到略微躲了躲。林飞不顾一切的朝天大喊:“我有证据!我有……!”
陈柏水急极了,吼道:“胡说八道!污蔑!全部是污蔑!”
林飞被拖下城墙,还在喊着什么,隐隐听到,“……库房,在库房……。证据……。”
陈柏水一下跪倒在地,向梁烈哭诉:“末将从未与他有过过深交往,林飞几次想讨好于我,我都觉得他人品不行,从不理睬,没想到他竟然……。”居然跪着大哭起来。
陈柏水还在边哭边说,但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嚎哭声。半晌,梁烈也没什么耐心了,起身拉起他,“陈将军,此事一定还你个公道。”又问冯越道:“南宫瑾有什么事?”
冯越回道:“他在外头,我让他进来。”
这么会功夫,城外敌军已经停了火箭攻击,这样的攻城倒让南宫瑾更想不通了。
梁烈看着南宫瑾问:“什么事?”
南宫瑾张了张嘴,看了眼一脸眼泪、鼻涕的陈柏水,并没说救火之事,换了个说法,“姚姑娘与城内百姓在一起,应该会更安全些。”
梁烈看着他,点点头,“还有呢?”
“南宫不知主帅安排,特来领命”南宫瑾正色道。
“暂时没安排,你守好北门就是。”梁烈打发道。
“是。”南宫瑾退下之前,看了看冯越。难道最后还是决定不突围?也可能敌人突然用火箭攻城,改变了决定。还有,好像他现在还领着军需官的职,那这次火灾……。
南宫瑾看了看远处还在燃烧,但明显气势弱了很多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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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谢红郁看着又回来的赵迎风。
赵迎风神情有些郁闷,“他们说箭用完了,不肯再射。”这话说出,倒没那么郁闷了,还觉得有些好笑。“还说打仗的人要明后天才能到。”
“啊?那城里要突围怎么办?”谢红郁问。
赵迎风愣愣看着谢红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傻了,笑着说:“现在他们只有南门可以进出,其它城门都是焊死的吧。要是,他们真的四扇城门都打开强行突围,那我只能敬他们主帅是条汉子了。”
听他这么说,谢红郁捂着嘴笑起来,“明明就是你没威信。”
赵迎风大笑,“我要威信何用,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