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俊贤回头,问:“他也和你说了?”
“这小子,还叫我不要和别人说,他自己倒好……。”许慕莲愤愤的说。
庄俊贤笑起来,“他就这性子。还好,就我们两个吧,这可是他们南宫家的私事……。”想了想觉得不对,“好像三弟也知道,这小子!”边说边让许慕莲在他身边坐下,陪着一起吃宵夜。又问:“对了,你那天说,好儿姑娘怎么样?”
“不一般。”
庄俊贤又笑起来,“这话那天他们回来,你就说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是这句?”
许慕莲撇了他一眼,“那天只是觉得,她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搞不好还是嫡出,本觉得是好事。你看小岭那傻小子,除了睡觉、上茅房、和你们商量事以外,成天粘着她,我看着都觉得丢人,还好好儿姑娘不嫌弃。不过,这几天,我倒有些担心了。”
看着皱着眉头的许慕莲,庄俊贤笑问:“担心什么?这不挺好的。大伙看着,都觉得小岭是上心了。虽然我们教过他,但那是欲,这个可是情啊,教不了,总算小岭不傻,哈哈。”
许慕莲摇头,“我担心,我们家小岭配不上好儿姑娘。”
“怎么说?”庄俊贤不解。
“我也说不好,只是感觉。你看,好儿不只是识字啊,坐、立、行,都是姿态端庄,那些讲究的事物,她好像都知道应该怎么用。这要从小就教的,能这样不是一般大户人家了。”许慕莲皱着眉,担心的说。
庄俊贤想了想说:“我也问过小岭,他说是在鞑靼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你说,会跑去鞑靼的都是什么人?可能她真出生书香门第,说不定父辈还是大官,但现在肯定没落了,不然怎么会在鞑靼当乞丐?从这点说,我们家小岭不差呀。杜家是没什么,但他是嫡出。就算他爹不是个东西,但他可是我爹的关门弟子。要配犯官之后,呵呵,要不是小岭上心,我可不同意。”
许慕莲还是放不下心,小声问:“要不要去问问南宫瑾?”
庄俊贤笑着摇头,“你别看小岭经常说南宫瑾这不好、那不好。真不好,就算人家给他在平阳置了产,他也会逃回来。你看,这几天还在研究怎么解十日惊魂散的余毒,昨天还和我说,要把那个方子改一改。我们家小岭,也有至交了。所以,问也是白问,要我说,他们可能早串过供了。哈哈哈……”
“那怎么办?”许慕莲还是忧心,“不行,我们至少要知道去哪里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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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后花园种着各色药材,虽还没入春,但还是有不少倔强的植物长着绿叶、开着花。
回到庄家堡之后,杜岭就就养成了个习惯,每天晚饭后必定和好儿在后花园里散步。一开始还能遇到些人,不过这些日子,每到这个时间,后花园就只有他们两个。
“你、你想走?”杜岭正吃惊的看着好儿。
好儿点头,“付先生伤势好的很快,这几日给他换药时,一直觉得学医真的很有用。小岭,你的医术真好。”
听她这么说,杜岭还是很开心,刚想笑,又觉得哪里不对,委屈的问:“你还是要走?”
好儿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不知道,小岭,你、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
杜岭心里一跳,脸红起来,开心的不得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好儿红着脸、低着头,继续说:“是这样,付先生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我想、想小岭能陪我去看看我四哥,他、他一直、一直无后……。”
“好好,可以可以。我、我医术可好了,什么都能治。”杜岭开心的说,突然想到刚刚拒绝了付青双成为男人的愿望,这里就在吹自己医术好,好像不太好。小声解释,“除了付先生的要求。她的要求,现在真做不到,可能过几年、或者十几年、几十年,也可能要几百年或许可以。”
好儿等他说完,又问:“我们能不能早些走?其实,去年我就想去看四哥的。”
“可以可以……,我这就去和大师兄说。”杜岭蹦着要去找庄俊贤。
见杜岭这么急,好儿拉住他,“今天晚了,明天说吧。我也和莲姐说一下。可能,要麻烦你们准备了。”
“不麻烦。”杜岭认真的说:“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
“我四哥在德安,你记得告诉庄先生。”好儿一直不好意思看杜岭,小声说:“还有,小岭要继续教我学医呀。”
“当然当然,你这么聪明,教你也很有意思。”杜岭开心的都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