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见血!不然,光芒被夺、永沉深渊。”魏朝歌向躺在榻上的郭恒恭敬行了一礼,小声而有力的说。
“你又想骗我!当我傻子!”郭恒大骂。
魏朝歌拿出手帕,擦了擦小男仆脸上的血,小声安慰:“你先出去,收拾干净再来吧。这里,我会为圣使包扎。”
小男仆怯生生的看看魏朝歌,又看看郭恒,手上拿着手帕捂住伤口,看见脸上、手上的血有些害怕,终于还是对二人行了个礼,快步出去。
郭恒刚要骂,魏朝歌说道:“教主有紫薇相,但圣教中有紫薇相的还有赵圣使,本来赵圣使的光芒不及教主,可是,现在他一直在用暗法夺取各位圣使的光芒,特别现在……。如果,教主再见血,光芒会更暗。教主三思。”
郭恒被他抢了话很气,但他一口一个教主,就算第一个没听清,后面几个也听明白了,瞪着眼睛诧异道:“你叫我什么?”
“在下观星,圣教以教主为最尊。但教主一心为教,从不争权夺势,已为其他教众所不容,今日可见一斑。如教主再自暴自弃,流言蜚语只是开始。”魏朝歌恭敬而答。
郭恒本不想信,但被他前面半句说的很舒服,又觉得后面半句和现在也对得上。于是,故作深沉的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所说,只是星相所示。教主若是不信,可慢慢看,再接下去,赵圣使身边会有一个奇人,想要夺天改命,让赵圣使成龙。最后一步,是夺教主紫薇相,但紫薇相是教主之根本,被夺只有一个下场。”魏朝歌笑了笑,拿出伤药。怕刚才的话吓到郭恒,又说道:“当然,这可能要好几年。只不过越往后,越不能救。”说着,魏朝歌倒出伤药,半跪在地,“教主,可否让卑下为教主包扎?”
郭恒被这几句弄的半信半疑,确实赵大哥是带回一个天罡门人,据说是个高人。但是,这个什么紫薇什么?是不是……指皇帝?这个,想都没想过,可能吗?见魏朝歌自称卑下,又半跪上药、包扎。要是自己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应该蛮爽的。可,这可能吗?
等全部收拾干净,郭恒忍不住问:“你刚说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卑下不知,只是按所见直说。”包扎完毕,魏朝歌仍是半跪着回话。
“你真会观星?”郭恒问出又后悔了,这话像是不信他所说。可人家是个高人,又是自行来投,应该做出副明君的姿态,海纳百川才对。
魏朝歌似下了决心般,小声道:“教主,大明差不多要改年号了。各位、包括俺答汗,虽然所求不同,但都有机会成事。教主胸有大志,很多苦心不被人解,若是不抓住机会,岁月蹉跎,只会越过越苦。教主也知他们几人,人人都有暗棋,教主为人坦荡不屑于此。教主若不信卑下,卑下只能言尽于此,花开之季也是离开之时。”说完跪地,深施一礼。起身,正准备倒退出门。
“喂,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叫你走。”郭恒呆了呆,直起身子,叫住他。
魏朝歌表现的很诧异的看着郭恒,“教主?”
“好了好了,”郭恒瞟了他一眼,清清嗓子端起架子点点头,模仿戏里的台词,缓缓说道:“你所言不差。本人早知那些兄弟都暗地里做着什么,但我、本人只是一心想着教众不屑于此。现在,你千里来投,说说想怎么做?”一幅考校的表情。
魏朝歌点头,“其实,不管怎么做,先要去了改命之人。以卑下所见,此人早在进圣城前就已经开始夺教主的紫薇相了。”
郭恒皱眉不解,“你是说……?”
“卑下,只是直说罢了,教主可否觉得自从某一事件之后,到现在就诸事不顺?”
郭恒想到邀请付青双进圣城的正是自己,当时他还说身边跟着鬼,心里一惊,难道,当时他就在做法了?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魏朝歌低头笑了笑,继续,“现在乱相的起点正是此人。此人四处煽风点火,就连今天之事,卑下也隐隐看到有做法的痕迹。就是为了让教主和张圣使见血,夺光芒。不过,此妖人难除,连他身边的奴仆也不好对付。虽然,卑下知此妖人弱点,但要有机遇。”
郭恒皱起眉头,心中火起,完全没留意魏朝歌故意的停顿,忙问:“什么弱点?”
“此妖人来自西南偏西,自带大量金气,又善炼丹器用金做法,须以火克之。”
“火烧?”
“教主,若要如此,火势必须够大,不然妖人法力深厚根本伤不了他。而且如今,赵使圣正在用他之际,以卑下所见,至少不能当赵圣使之面,还须有个脱身之策。不然,将对教主万般不利。之后,即可维持几位之间的平衡。接下去再怎么做,要看教主的态度和其他几位的动作。不过,教主宅心仁厚,不害人也无不可。”魏朝歌说的毕恭毕敬,看似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