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气别气,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我道歉,怎么罚都成。”
南宫璞无奈笑笑,“你哪里是真心的,随口说说罢了。唉,大哥担心……,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在你身上。”
“明白,你是怕有报应?”南宫瑾嬉皮笑脸的说:“放心,我命硬!想吃什么?一会我下厨,那两个小鬼回来不?”
“回房休息去,脸色这么差,又要病了。”
南宫瑾摸摸自己的脸,“是吗?我还想去看看大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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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下人回报,两兄弟在莲趣轩吵架,周棠就从担心发展到焦急了,要不是南宫定康强行按着不让她去,她怕是早跑去劝架了。
“好,你不让我去,那你去。他们听你的。”周棠还是坐不住。
“小棠,别急。他们两个要磨合,吵架迟早的。你要相信阿璞,他有分寸。”
“上次,瑾儿就是气鼓鼓的去了荆州。”看了眼南宫定康,“怪你,要他想办法,又不让他参与,也不事先和他说明。”
南宫定康点头苦笑:“唉,看到他,我就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总有这么个过程吧。”
周棠又坐了会,站起身,“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
南宫定康拉住她,“让他们自己处理。”继续让她坐下,“小棠,你也看过松然的信……。”
“你又要说阿瑾是坏人了!”刚坐下的周棠,又站起来,瞪着南宫定康。
南宫定康苦笑,“我没这么说。如果整件事,他能不留首尾,那这样的处理反而是最佳的。不破不立、死而后生,我问过赵凤鸣,这八个字就是他回的。那个总堂主令,阿瑾也拿回去了,后面的事我想他不会不管。现在,收了荆州的实权,后面日子过好了,人家才会服我们南宫氏。阿瑾行的。”
周棠的表情缓和了不少,看着南宫定康。南宫定康拉着她一起坐下,继续,“其实,这事对阿璞来说也是次经验。阿璞做事沉稳,如果荆州的事让他处理,他可能会用更温和的方式,比如慢慢换了几位堂主,让三堂打散再重合。可能会比较慢,但绝不会搞出这么大场面。阿璞看的是全局,当初收荆州的时候,我们看中的就是盐引。站在这个立场,他对三堂的处理也不算错。”
周棠皱着眉问:“你的意思是阿瑾错了?现在杨家在京里犯了事,还连累了阿瑾……”
“这事确实没想到,要说,我们之前对三堂的控制也几乎没有,”南宫定康笑了笑,又摇摇头,“实控,其实我们下面很多堂都有这种情况,阿瑾之前想的法子,究其本意不过‘集权’二字。现在,对阿璞来说,要有办法约束、制定合理的规则,还要比阿瑾看的更远。当然,对阿瑾来说,他必须要习惯父母兄弟,明白家里有人担心。唉,去了荆州,连封家书都不知道写。还要知道,家里是有规矩的,不能凡事随心所欲。唉,慢慢来吧。”
周棠低头也不知有没在听,过了会,担心的问:“定康,他是真的要去鞑靼?”
“应该是真的,我让李墨跟着。”
“为什么是他去?有没说什么事?这个时候,北面很冷了,他会不会吃不消,会不会……不回来了?”周棠连连问。
南宫定康沉思了一会回答,“他应该去过,而且会鞑靼话,看其信传回来的信,官府那边,阿瑾可能也有熟人。再说,上个月底,鞑子差点打到京城,他急着去鞑靼,可能也和这事有关。”
周棠又急了,“很危险?”
“这个,难说,毕竟不在大明境内了。小杜大夫会一起,”南宫定康非常无奈的说:“我在想,这事,怎么和庄家交待。”
“能、能不去吗?或者,换个人?要过年了……,这是阿瑾回家第一个年,他、他能回来?”周棠希望南宫定康能阻止。
南宫定康不做声,半晌,“我们要相信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