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几个混人在街头打架,在荆州就这样。”成兆锋无奈摇头。“那个贾氏是大叶村的,家中也很有些家财。据说是十里八村少见的美人,我是没见过。”冷笑道:“洪继朋一向就这样。这样的美女,路上见了总要调笑几句。叶家发现是洪继朋,一下就火了。当时,洪氏已经顶着南宫氏的牌头了,而叶家已不如叶辉在世之时。所以不得不说,洪来很会做人。”
“上门道歉。”南宫瑾继续猜测。
“是啊,全荆州都知道。”成兆锋冷笑不停:“胜利者的姿态。”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继续说:“我想,叶氏应该很憋屈,他们估计也在想办法想扳回一局。唉,洪继朋是个混人……。”
南宫瑾笑起来,这句话,今天晚上听到好多次了。
“洪来不能吃花生,这点,你大哥可能都知道。大家都以为调戏的事就这么了了,因为叶家也没什么动作。过了有大半年,洪来突然生病。这时候,洪继朋带着一群人毫无预警的,把叶家几乎灭了门。”
南宫瑾皱眉,“吃花生生的病?洪继朋做的?”
“这就说不好了。不过,我觉得杀叶家满门的应该不止是他。说实在的,你家荆州三堂,其实本就不是三堂,事实是二堂。铁刀堂和洪来的乘风堂,至于乐水堂,根本就是洪来为了更好的谈条件故意分出来的。所以当时,杨文田手里明面上应该也没人,有人的是秦永森。”
“洪继朋带的,是秦永森的人?”
成兆锋想了想摇摇头说:“我觉得,不是。”又想了想,“秦老门主还在,秦永森还做不出这种事。不过,也说不好。”
成兆锋的话好像没什么肯定的,不过后面这句却不一样,“叶家的事刚发生,洪来就来找我们帮忙了。你猜,他用什么理由要我们出手?”
南宫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德安景王府。”
“厉害!”成兆锋竖起大拇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叶家是不是和德安有联系。洪来的意思是,这事不能传出去,不然怕是整个荆州都要倒楣。”又看看南宫瑾,“还说,此事也不能让平阳知道,不然……,怕平阳会直接撇干净。”
“所以,小叶村的事……。”南宫瑾看着成兆锋等他下文。
成兆锋皱着眉头,“不要这么看我,怎么说我都是少林弟子,这种事怎么能做?”
南宫瑾的表情完全是‘不是你,还会是谁?’
“大哥有七个儿子,我记得老二和杨文田关系很好。是杨文田带的队,老二带着他的几个兄弟,其实也就代表了下,还有原来十虎门下的几个,要我说,也就是卖了洪来一个面子,都派人代表了,毕竟这种事不光彩。反而是铁刀门和洪继朋没出现。”
南宫瑾皱皱眉,总觉得哪里有问题,“那次大概有多少人参与?”
“这个,我不太确定。小叶村不小,我估计整个村有三、四百人吧,当然村里男女老少都有。所以,我觉得要不放过一个,那得有二百人左右吧。地方大,要封村。”
“凌晨睡觉的时候动的手?”
“是。不过具体什么情况,老二他们回来从来没说过。”
南宫瑾又想了想,换了个方向问:“当时,荆州十虎还有几个在?”
“四个,包括我家老大和洪来。十虎年纪都大了,他们二个算是年青的。当时十虎门下,到的也有五、六家。有些死的早的,早就家道中落了。”
南宫瑾觉得好像问题不在这里,继续问:“洪继朋闯的祸,大家这么帮忙,洪来应该会表示下吧?”
成兆锋摇摇头答:“从那次他来栖凤庄求助之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他死。后来,和这事相关的,据我所知,都是杨文田出的面。”
“从他求助到死,过了多久?”
“二、三个月吧,这期间我们栖凤庄没再出过手。不过,老二有没私下帮忙,就不太好说了。”
“二、三个月……。”南宫瑾低头沉思。
“还有,洪来是火化的。出殡那天,其实已经火化了。”
南宫瑾突然想起,栖凤庄出事就是在那天。“那天是怎么回事?”
成兆锋沉默很久仰天长叹:“那天,我们几个老兄弟都没去。一是,我们身份不够,他们也没请。二是,大哥从小就喜欢蓉蓉,那天蓉蓉出疹子,怕过人,他带着蓉蓉住到城外去了。我跟着大哥,在新和小实,一个看家、一个在铺子里对账。”
南宫瑾还是觉得不对,按年纪赵凤鸣应该有不少孙辈,难道都带去葬礼了?
成兆锋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南宫瑾的疑问,苦笑道:“家里本来孩子很多,大人们都去葬礼了,除了几个年纪大些的跟着外,年纪小些的……。”顿了很久,“老二派人来接走,说是去游船。”
“杨文田?”
“不知道。出事后,大哥就中风了。后来,唉……。”成兆锋看看南宫瑾,“我知道当时很多门派帮忙,是因为以为是南宫氏求助。其实,那天平阳根本没人来。如果我没记错,你大哥好像是五七那天才来的。都过了一个月了。”
南宫瑾低着头,喃喃说:“没报丧?”
“应该没。所以你大哥才会这么不信任这三个堂。”
“洪来的死有蹊跷?”
“不知道,都烧了。而且,小叶村的事,直接参与的人,应该都死了。你如果真要人证物证,洪继朋、杨文田是不会说的。”成兆锋看着南宫瑾,还想问什么。
南宫瑾起身,拍拍他的肩,笑着说:“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