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一旦不爱了,还真是绝情得令人发指。
就像徐彬立那样。
在这一瞬间,她对这段婚姻,有了一秒想要放弃的念头。
怎么就这么累呢?
迟迟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嗓音,靳乔衍按捺下要转身看看她的念头,提脚再次往外走。
这一次,她开口了:“你能帮帮我弟弟吗?”
这一次,她服软了,也认输了。
原来想要打完一场战役,需要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决战到底的勇气。
她好像没这份勇气了。
迈开的步伐稍停片刻,靳乔衍说:“他囚禁徐彬立的时候我就说过,不希望有第二次,这一次,与我无关。”
他把他和翟家的关系断的一干二净。
翟思思愣住了,他连一丁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给她,连提个交换条件的机会也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和他没关系。
是,他是说过再有下一次,他不会再管翟明明。
可她以为,她现在是真正的靳太太,是他真正的妻子,娘家出了事,也许可以帮帮忙?
结果真是让人绝望啊。
听见她在身后冷笑的声音,听见她踉跄地摔在床上瘫坐的声音。
靳乔衍整颗心脏仿若被人掐住了,指甲还深深地抠进他的血肉里。
翟思思疼,他这个故作冷漠的人,更疼。
深吸了口气,一直冰冷的嗓音难压丝丝颤抖:“还有别的事吗?”
翟思思只觉得好冷。
从脚趾到头发缝隙,整个人恍若被灌满了冰渣子,冻得她发麻,模糊了疼痛或麻木。
压在被褥上的手已然没有力气紧握,视线无焦距地落在墙上,她平静地说:“今天我去了靳言家。”
靳乔衍的脑袋稍稍往后方侧了一下,在转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翟思思也没有看他,水眸没有了温度。
在这之前,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和辛酸,然而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说。
直接略过靳言的所作所为以及靳白的话,她心如止水道:“我不知道你最近的转变和他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相信靳白,也不知道博顿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闹事。”
眼下,这些疑惑,好似一瞬间变得不重要了。
沉吟片刻,她说:“你当我多事也好,多嘴也罢,今天在靳言房间里,我看见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一个很奇怪的页面,里面全是英文,黑白色调,网站图标应该是英文字母bg,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她还跑到靳言的房间里去了?!
上一次在车子里险些被人侮辱,还不长记性?!
星眸骤然缩紧,靳乔衍猛然转身。
翟思思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