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不是一件喜事了:“北越公主没找到,北越国的王太子端木雲倒是在一个时辰前进了都城!”

“你说什么?!”我大惊失色:“就是父王提到过的那个爱妹成痴、为人暴虐、搞不好会血洗梁国的北越王的大儿子、本王子那位新上任的大舅子来了?”

大尹愣了一会,点头道:“是的。王上从宫中传出的手谕,请王子殿下立即回宫接客……不不不!小人该死!!!是一起招待贵客。”

看来事态有些严重,连一向沉稳的大尹都说话不利索了!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父王这个软饭王的儿子,是我软饭小王子,那么这暴君的儿子,肯定也是个小暴君了!

这素未谋面的大舅子,你说他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在人家老婆跑掉找不到的时候来?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怎样,客人都坐到了大堂上,看来躲是躲不掉的了,只能回去见机行事。

只是当下不晓得父王在宫中的情形如何,有没有被人发现破绽?世界上怎么会有大舅子这种奇怪事物的存在呢?还来的这么迅速,真是让人连想想对策的时间都没有哇……

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唉。正所谓,大舅猛于虎也!

☆、第3章 父王,您能再没出息点么

大舅子端木雲来势汹汹,一定是个不好对付的。

站在街上,我似乎预感到父王在宫中的无助,于是果断对大尹说道:

“我先回去,大尹你和侍卫们继续找,一有消息立即禀报宫中!”

大尹朝我利索地行了一个礼,热心提醒我道:“传闻那端木雲可是北越最年轻的猛将,耍的一手好刀……咱们的王子妃是他唯一的胞妹,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此次王子妃一意孤行,要与您提前大婚,端木雲在南越战场收到婚贴后,就立即就动身了。但是南越国离咱们梁国甚远,他一行人日夜兼程过来的,也才在今天下午赶到。”

日夜兼程过来的,不单单错过了妹妹的婚仪,连亲亲好妹妹的人影都不见了,我要是端木雲,一定也会大发脾气的。

只是我这个梁国小王子发脾气,顶多是和大尹小尹吵几句。那个端木雲要是生气了,回去禀报了他那个来自北越的暴君父王,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再者,端木雲这家伙刚从战场上奔过来,杀气重啊!

光是这样一想,我的后背就感觉凉飕飕的。

……父王!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我和小尹坐在马车上,一路往王宫的方向拼命驰驱,幸好方才没出了都城,总算是在折腾了近一刻钟之后看见了王宫的大门。

马车离王宫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远远的,看见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宫门处跳跃。在梁国,只有国君和王储才能穿纯白颜色的衣服,以示高洁尊贵。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宫门处,待到马车缓缓靠近那里的时候,发现那人竟然就是我的父王!

父王这人从来不会轻易出宫,即位以后甚至连宫门都很少靠近,此时他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只能说明,那端木雲的凶残程度非比寻常!

“父王,您怎么和侍卫们一起站在宫门口?”这成何体统啊!

我有些窝火地下了马车,把缰绳大力地甩到脑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父王身边。

马车上蓦地传来小尹的一声惨叫,哦,差点忘了小尹这厮还在车上,缰绳甩到人了……失策、失策。

“王儿啊~~~你可算是回来啦~~~”父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把平日里慈祥的长者形象抛到了天边,他对小尹的惨叫充耳不闻,直接上前亲切地拉住了我的双手。

可怜的小尹撅着嘴巴挪到我身边,十分委屈。

我一边安慰地拍着小尹的肩头,一边严肃地向父王发问:“父王,端木雲对您做了什么?”那个万恶的魔头到底对您做了什么可怕的事,竟然把您老人家吓得连老窝都不敢回去?!这里可是梁国,是父王您统治下的土地啊~~~

父王看着我神似母后的侧脸,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只见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说道:“没事,寡人很好。那北越王太子客气的很,恩,现在他还不知道他妹妹被咱们弄丢了……唉,寡人十几年没接待过他国贵宾,实在是有些紧张……这一来,心中对人家有愧;二来,王儿你知道的,因为你母后不在身边,总是有些不安;三来么……”

父王说到这里,有些羞愧的样子。

额,前两条我都能理解,但是第三条还没说父王您脸红什么啊!喂,您再这样的话,儿子我很容易想歪的啊!父王的美貌众人皆知,估计本王子成年之前他都要领先本王子三分的。

难道端木雲那家伙……敢对您……有什么不轨……

“三来……是什么?”我沉下脸,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父王紧紧地捏着我的手,在我嫩白的掌心掐出一道红痕。

“唉唉。”父王扭捏了一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三来么,不知道为什么,寡人啊,一看到北越王太子那双黑亮的眼睛……总是忍不住想要把真相告诉他……”

“…………”

“额,王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木呆呆的样子?你放心,父王这么疼你,这么可能把这事说去呢?————寡人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说出来,就找了一个借口,把北越王太子扔在宴会上,一个人跑出来了呀~~~”

原来是这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放下心来。但是转念一想到端木雲还在宫中等着,人家怎么说也是本王子的大舅子,远道而来,这样晾着他很没有礼数,便急匆匆地回去寝殿换上出席宴会的礼服。

等到父王带着我来到宴会上的时候,在席上献舞的舞娘已经跳到了第十八支曲子。

宴会设在王宫中的主殿,除去父王在殿上的高高的王座,底下空旷而水溜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齐齐在殿中间两侧的地方摆了四张席位。

我随着父王一步一步走进殿内,只见这四张席位上已经坐了三个人。左侧的两张小桌子边,分别坐着我的两位师傅:刘正大国师与刘邪二国师。

大概是父王为了壮胆,才叫他们来陪席的吧。

两位师傅见我来了,立即要起身行礼。我是两位师傅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不敢受他们的礼,于是伸赶紧手扶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