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初我就说过它是‘神奇的大猫’,您看,我没诓您吧?”
赵小禾“呸”它一脸:“你当初明明不确定的,还怀疑你们内部是不是出问题了,当我忘了啊?”
管家:“……不管怎么说,它就是一只神奇的大猫。”
所以溜溜是只药材百科猫?
而且这技能在赵小禾绑定它之前就有了,但知道把找来的药草挖个坑种起来应该还是绑定之后萌发出来的聪明才智。
赵小禾揉了揉脸,扭头看着认认真真迈着一字步往前走的大猫,不由自主的脑补出它用两只爪子一个一个的挖坑然后把药草放进去再填好土的画面……说不定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溜出去巡查它的小药园。
赵小禾默默地收回视线,早知道有这回事,她就跟过去偷看了。
济世堂内的病人依然很多。
坐诊的是潘大夫的两位弟子,堂内的小药童应该被嘱咐过,见到带着一只大狗和一只大猫的赵小禾进来,恭恭敬敬的过来问道:“这位可是赵道长?”
赵小禾:“我是姓赵。”
小药童道:“潘老就在后面,您跟我来吧。”
他们穿过内堂,来到济世堂的后院。
院子里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还有一股熬煮中药的味道,潘大夫穿着短褐,抱着头巾,原本坐在廊下整理药材,见到药童领着赵小禾进来,眼睛一亮,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站起来。
“道长可来了,叫老夫好等啊。”潘大夫非常高兴,两人互相问候几句,便再草亭内坐了下来,潘大夫视线落在装满了药草的篮子里,有些疑惑和好奇的问,“道长这些,莫非又是什么大齐没有的粮食?”
“不是粮食。”赵小禾把篮子提过去,道,“应该是药草吧,我也不认得,所以拿过来给潘老看一看。”
“哦,这个不急。”潘大夫一眼看过去没有认识的,便没太放在心上,他盼着赵小禾来可不是为了给她看药材的,“道长真的没有多余的跌打损伤药了?”
赵小禾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有结果了,她并不意外,只是潘大夫想要更多的药膏她恐怕就没有了,虽然能弄来,但太耗经验值,而且她也不愿意总是麻烦杨和。
所以赵小禾摇了摇头:“我还有一管要留着自己用,多的真的没了。”
潘大夫满脸遗憾,连连叹气:“药是好药,不瞒道长说,老夫行医几十年还没见过比它效果更好的跌打损伤药。此药有奇效,若是道长还有更多,老夫倒是想与长期合作,可惜啊,可惜。”
赵小禾纳闷儿:“潘老做不出类似的药膏吗?”
潘大夫闻言立刻看向她,似是在确认她这句话是不是玩笑,发现赵小禾是真的没有别的任何意思,露出喜悦和意外的神情,但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又黯淡下来,无奈的摇头:“纵然道长不介意,老夫也难参透药膏的配方,实在是有几味药材分辨不出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替代才好。”
这个赵小禾是外行,不发表见解,虽然她也挺遗憾的,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勉强,只好安慰了潘大夫几句,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其实晚辈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和潘老谈合作。”
潘大夫:“哦?愿闻其详。”
潘大夫见识过赵小禾的药膏,也见识过她在泰兴楼给鸡驱虫的全过程,这些时日关于她的种种传闻更没少听,因此早不再像当初那样还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对于她提起的合作既感兴趣又有些期待。
赵小禾拿出她做的药粉。
这时代并没有很强的卫生清洁意识,喝生水,吃东西不洗手,底层很多百姓一年到头也不会洗几次澡,所以不管人和动物,在这时候得寄生虫病都是极其常见的事情。
但得了病的人却未必知道是因为寄生虫的缘故,况且这个时代医疗水平普遍低下,大多数人不舒服也不会去看大夫,能忍则忍,忍过了就算了,因为看不起病或者被病情耽搁死亡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如果有这么一种药物,价格低廉,内服外用皆可,人和动物体内体外的各种寄生虫都能完美解决,那么所有因寄生虫而产生的疾病都可以避免或者得到治疗,而这样的百用药一定会大受欢迎。
这样的药,赵小禾恰恰拥有,而且配置起来也……好吧,至少对如今的赵小禾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难度,有可大可小的制药全套装备在,批量生产不成问题。
潘大夫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万万没料到赵小禾竟会带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但潘大夫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他仍然保持一个大夫应有的严谨慎重和负责态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摸着胡须道:“待老夫试过——”
从前面传来尖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啊——!杀人了!”
潘大夫霍然起身,匆匆往前面赶去,一条浅棕色的身影飞快的超过他。
“溜溜!”赵小禾连忙追上。
没几秒钟草亭内就只剩下了灰十二一个,它有点懵,呆了一下,脑袋一低把篮子挂在脖子上,小跑着跟着过看情况。
小孩子哇哇的大哭声,男人激动的吼声,还有人们的惊叫声全部混杂在一起,医馆内一片混乱。
第60章 活不成的病人
潘大夫学生中叫明如的中年大夫被一名虎背熊腰双目赤红的壮汉抓住衣襟, 壮汉情绪非常激动,挥舞着拳头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
他人高马大, 肌肉结实,一身悍气,看着就不是好惹的,加上眼睛发红, 满脸狂怒,仿佛失去了理智,医馆内的病人全都退避三舍,胆战心惊, 唯有潘大夫另外一个学生德鸿慌忙上前阻拦帮自己的同门,却被壮汉一把推倒在地。
德鸿大夫摔狠了,半天没站起来,药童慌忙去扶, 再抬头看那壮汉时不由得面色苍白大叫出声。
——却是壮汉的拳头已照着明如大夫狠狠地打了下去。
药童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听到一声惊呼,心里想,完了, 明如大夫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了。然而等他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明如大夫好好地, 那壮汉不知为何已经松开了明如大夫, 背对着他低头和谁对峙着似的。
药童奇怪看过去, 惊讶又疑惑的瞪大眼睛:怎么是只猫?!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和他一样震惊的不在少数, 人们热烈的议论起来, 相互印证,“刚刚就是这只猫把这汉子的手给推开了吧?”
“没错,是它,我也看到了!”
“这汉子少说得有七尺高,猫能跳那么高?”这是被挡住视线没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