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佳氏呢?老四那般宠她……她可没儿子操心了吧。”
“弘晖阿哥病逝前,菇佳格格回了贝勒府,弘晖阿哥没了那天,她在四爷书房外站了一夜,却并没叫四爷知道……之后在四贝勒府的几天,每日都会亲自下厨,为四爷做些素食,也是靠着这些小菜,四爷撑过了弘晖阿哥的头七……茹佳格格回了茹佳府后,四爷饮食便一日少过一日……”
“她老实呆在老四的后院就得了,乱跑什么?”皇帝一脸气恼,重重拍着御案。
“这……”暗卫首领再次哽住。
“你今儿是没带耳朵?”皇帝瞪着青石砖上跪伏的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再不敢迟疑:“四爷府暗下许多人都在传,茹佳格格没回贝勒府前,弘晖阿哥虽病着,却也还好,茹佳格格回去仅一日,弘晖阿哥就没了,这都是被菇佳格格克的……然后,茹佳格格就离开了。”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流言的事老四知道吗?”
第43章
“自打弘晖阿哥没了,四爷一直歇在前院书房……流言仅在后院流传,四爷并不知道。”
为着皇帝怜子的心情,暗卫首领到底又加了一句:“上月中旬至这月选秀始,茹佳府陆续给四爷书房送过九回食盒,一回礼盒。食盒内盛装的点心四爷也都用了。”
“好歹用了点心思,只不知将来如何。”皇帝睁开泛着冷意的眼:“且看吧……爱新觉罗氏的儿郎不缺女人。”
暗卫头领暗自摇头,四贝府后院的女人很屈,她们都给四爷送过吃食,奈何这位爷顶多看一眼,却是从不动筷,唯有出自茹佳格格之手的食物能让四爷心甘情愿进食,就连安插在四爷书房的暗卫都奇怪,明明没人告诉四爷,他偏能从那些奉上的诸多菜品、点心中准确找出菇佳府的手笔,也是怪了。
不过,听到皇帝终于恢复了素日淡然的态度,暗卫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心头不多的同情也立马烟消云散,唯余庆幸——暴风雨终于过去了。
……
“纳兰氏与赫舍里氏素来不和,今儿见的那位瓜尔佳家的格格,母家是纳兰氏旁支。”
“戴佳氏与钮祜禄氏有过口角。”
“纳喇氏今年的秀女叫沙达利,据传,沙达利的三哥呼塔布与钮祜禄氏的大堂兄有过过节,为的是争一匹好马,沙达利和呼塔布一母同胞,说不准会做些什么。”
“还有这个……郭络罗氏家的女儿曾经当着京中诸多闺秀的面羞辱过钮祜禄氏家的格格,被钮祜禄氏家的长辈找上门诘问,郭络罗氏家的老祖宗不得不亲自致歉……东侧殿色赫图家的秀女暗下已与郭络罗氏家的嫡子谈妥,只等着圣上指婚便能定下来,为着将来的日子,说不准这位会做些什么呢。”
“这个秀女说,钮祜禄氏素来骄横……听这口气,也是个不喜欢钮祜禄氏的……训斥过储秀宫里服侍的宫女。”
“钮祜禄氏第一次提到那支羊脂白玉荷花簪,是因为一个下三旗的秀女夸那玉簪衬钮祜禄氏……这个应该没关吧?”
“马佳家的格格私下嘲笑钮祜禄氏没见识,不过一只羊脂白玉的簪子,便当做宝贝满宫炫耀……钮祜禄氏则知道后,找到马佳氏吵了一架。”
……
茹蕙、布尔和、尔岚三个围着小桌,交流打探了一天的成果,一时之间只觉千丝万缕,完全找不到头绪。
布尔和苦着脸趴在堂姐身上,“以前只说奴才打探个消息却总是不详细不切实,今儿自己亲自寻摸,才知道下面奴才的难处呢。”
尔岚摇头:“有那尽心能干的奴才,做起事来也是很称心的,只是,那样的奴才,到底不易得。”
布尔和伸手抱着堂姐的胳膊,撒娇地摇了摇:“姐姐放心,额娘早替你寻摸好了几家下人,只等你的事定下来呢。”